翌日清晨,安嬸剛把别墅客廳裡門打開沒一會兒,林諾小朋友就打着哈欠從門外走了進來。
而且還光着一雙小腳丫子!
“諾諾?你……你這一大清早的,在哪裡啊?”安嬸驚訝的問。
“安奶奶早安。我出門尿尿的!”
這個理由,無疑是最簡單最有效的。
“出門尿尿?你房間裡不是有洗手間嗎?”安嬸下意識的往客廳門外張望了幾眼。
“我出去給花花草草施肥的了!”
小家夥哼應一聲後,便朝樓梯口奔了過去,“安奶奶,我上樓再睡一小小會兒,辛苦你給我們做早點了!一會兒再見哦!”
很明顯,小東西昨晚是沒睡好;跟大毛蟲通完電話後本是要爬回來的,但又跟巴頌聊了一會兒理想,但在他那裡睡下了。可哪會知道巴頌的睡品竟然……
一般情況下,封家最晚起床的那個人都會是封行朗;可今天卻換成了林諾小朋友。
被媽咪溫柔親醒的小家夥,揉着一雙惺忪的睡眼下樓來了。
“親兒子,昨晚幹什麼去了?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封行朗撈進經過自己身邊的小家夥,勾在懷裡狠狠的啜親了一口。
小家夥斜了親爹封行朗一眼,小怨氣的哼聲,“還不是因為你沒用,親兒子才會親自出馬!”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微蹙:“親爹怎麼沒用了?你又親自出什麼馬了?”
小家夥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揮了揮自己的小手扭下親爹封行朗的勁腿。
“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隻要記得多愛老婆孩子就行了!”
其實小家夥想說:要不是看在媽咪和我都不能沒有你的份兒上,我才不會去求又高冷又傲慢又無理的大毛蟲辦事兒呢!
封行朗難免會多想:這小東西是不是抓住了什麼自己不愛老婆和孩子的把柄了?
想到這些天,自己縱容和放任Nina和小無恙待在他的總裁辦公室裡,還的确是怠慢老婆和孩子的表現。不過小東西說他親自出馬?又是怎麼回事兒?
“親兒子,親爹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希望親兒子多多包涵,并嚴厲的指出來!親爹也好及時的糾正!”
封行朗低姿态的試探着兒子的小心思,總覺得小家夥最近幾天像是藏着什麼心思不肯說出來。
“懶得跟你說!要靠你自己自覺,知不知道!”
小家夥爬上了自己的專門兒童座椅,開始咕嘟咕嘟的喝起了牛奶。
“諾諾,怎麼了?怎麼一早就跟你親爹扛上了?”
雪落走過來輕斥着蠻橫的兒子,“你親爹可是你長輩,你說話這麼橫聲橫氣的,就是忤逆不孝順!懂嗎?”
“媽咪,你現在什麼事都偏心封行朗,都不跟親兒子親了!”
小家夥怨意的直哼哼,“以後封行朗要是欺負你了,你可别找親兒子來哭鼻子就行!”
“……”這心眼兒,也夠小夠自私的!
……
封行朗靜坐在大班椅上,目光微滞的看着落地窗前時不時被舞動起來的窗簾。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嚴邦準點而來。這幾日,他每天都會打着來看兒子無恙的旗号,跟封行朗共進午餐。
而Nina剛好又不在。
嚴邦走近過來,在睡着的小無恙臉上輕彈了一下,尋思着:造出這個小東西似乎也沒那麼糟糕,至少可以用他來每天接近封行朗。
睡夢中的小家夥以為有人在親他,蠕動了一下小嘴巴後,繼續的酣睡。
封行朗側過頭來,掃了嚴邦一眼,淡聲:“你這麼離不開你兒子,就把他帶回禦龍城養着!”
“想得美!你坑了我,造出這個小東西來,想往我那裡一丢就完事麼?沒那麼便宜的事兒!”
嚴邦走近過來,坐在了封行朗跟前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封行朗那張俊逸慵懶的臉龐。
“既然你不想承當起當親爹的責任,那就不要再來打擾無恙母子了!”
封行朗賞了嚴邦一記冷眼,“你就當這個孩子從來沒有存在過!”
“那可不行!”
嚴邦悠哼一聲,“好比說我們倆都情投意合了這麼多年,藕斷也得絲連!”
這比喻……
“讓你聯系老楚,進展得怎麼樣了?”
這才是封行朗沉思入神的原因。
“老楚說他放心不下他女兒,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申城!”
嚴邦扯了一下嘴角,“這老家夥八成是在敷衍老子!他就是不想繼續替我們賣命了!”
嚴邦的話,聽得封行朗一陣神情黯然。老楚這一環節,還是相當重要的;他是聯系衙門的紐帶。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好比開通了一條綠色通道,而封行朗跟嚴邦之所以能在申城混得風生水起,老楚的作用至
關重要。
現在老楚隐退了,雖說他跟嚴邦也能繼續玩,但阻力會多上很多!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靠在大班椅裡垂目沉思。
“别皺着張臉了!要不我派人去把他給揪回來?”
嚴邦探來一隻大手,輕輕的在封行朗的下巴一撫而過;也不敢停留太久,怕惹毛封行朗吃不了兜着走。
“心都野在外面了,把人揪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封行朗燥意的打開煙盒,按下火機剛要點上指間的煙,卻又蓋上了火機蓋兒。
因為四個月大的小無恙還在嬰兒車裡睡着。
封行朗意識到這一點,可嚴邦卻沒有意識到。等他将手上點好的煙送至封行朗的唇邊時,得來的卻是封行朗的一記白眼。
“那還不簡單,我們可以把老楚的女兒弄回申城……”
“放P!”
封行朗低厲一聲,“老楚的女兒動不得!老楚能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這個豬頭三把牢底坐穿!”
“那怎麼辦?重要找一個替代品?”
“哪有那麼容易!老楚可是紅色世家的,你以為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個與他身份相近的?”
“總會有辦法的!”
嚴邦輕拍了一下封行朗的臉頰,“别皺着張臉了,先吃飯吧!”
“吃吃吃,你它媽就知道吃!”封行朗戾氣的謾罵,“你說你現在除了吃,還能有點兒其它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