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你……咳!咳!咳!”
白老爺子一口氣沒接得上來,氣得連咳幾聲。
“我的親爺爺,您老兒悠着點兒呢。”
白默連忙放下碗筷沖了上前,給白老爺子順着兇口;生怕白老爺子一個不得氣,給氣昏厥了。
“臭小子,你娶了朵朵,給我當孫媳婦還差不多!”
白老爺子借機将自己心頭所想給說了出來。也想試探一下他們兩人彼此之間的所思所想。
“娶她?呵呵,那我甯可去搞基,或是當光棍兒!”
白默痞氣不羁着腔調說道。
可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了。
袁朵朵原本就有着一顆自卑的心,聽白默這麼一說,她的心尖狠狠的一疼。她憧憬過麻雀變鳳凰的美夢,也希冀着自己這個灰姑娘能被一個高貴的王子看上,可當面對白默的這一刻時,袁朵朵才意識到:暗戀上一個高貴的王子,這灰姑娘的心該
得有多疼!
見白老爺子朝自己看過來,袁朵朵立刻低下頭來喝湯。她知道白老爺子是真心對她好的,隻是……
“臭小子,你從小就口是心非,你當爺爺不知道啊!”
白老爺子故意打圓場道。他心疼袁朵朵聽了白默的話會難過。
“那您想讓我怎麼證明‘口是心也是’?您要非逼着我娶她,我揮刀自宮好了!這樣總可以表達我的真誠了吧?”
白老爺子越是使勁兒的撮合,白默就越發的叛逆。說出的話也就不堪入耳。
袁朵朵滿嘴的牙都快咬碎了。
她知道白默不喜歡她,但卻不知道白默這麼的厭惡她。
他能跟她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想必完全是為了讨好白爺爺吧。
“爺爺,我吃飽了……要回去了。爺爺晚安。”
跟白默坐在一起,袁朵朵如坐針氈。白默的每一句話,似乎都狠狠的紮在她的心尖上。
“這就飽了?你還沒怎麼吃呢。”
白老爺子能夠感受到袁朵朵的殇意。
“靠,袁小強,你該不會是被我的話給氣飽的吧?這麼小心眼兒?還自稱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白默又是一聲挖苦。
“放心吧,你的話氣不到我的!我甯可給麥維民當情一婦,也不會嫁給你這種纨绔子弟的!”
袁朵朵真的是被白默給氣糊塗了,才一時口無遮攔的在白老爺子面前說出這番話的。
麥維民在二婚之後,曾經來搔擾過袁朵朵幾回。在看到袁朵朵依舊還是單身的小姑娘時,竟然不知廉恥的提出讓她給他當情一人。被袁朵朵狠狠的扇了一耳光拒絕了。
袁朵朵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狼狽的跑出白公館的,那樣隻會讓白默更加的看不起。同時也會讓白老爺子覺得她是個不幹不淨的女孩兒!
都已經不重要了!自己已經不需要在白老爺子面前維系什麼良好的形象了。
倒不如讓白老爺子認為自己是個心機又肮髒的女人好了!
其實在白公館的那些日子裡,袁朵朵也能隐隐約約間感覺到白老爺子想撮合自己跟他的愛孫。
估計是覺得白默做了那種對不起她的事,對她表示愧疚,想用這種最古老的将錯就錯的辦法來彌補什麼。
可是白老爺子的好意,袁朵朵真的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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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豪包裡,一字兒排開着十多個或濃妝豔抹,或不施粉黛,或清水出芙蓉的女人。
太子爺今晚要選妃子,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一步登天,從麻雀變成鳳凰。
所以整個夜莊都轟動了。各種環肥燕瘦濟濟一堂。
一瓶拉菲入喉,白默到不是很醉,或許是很長時間滴酒不沾的緣故,恰好的醉眼迷離。
他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身穿雪紡裙,且長及腳踝的女人。
白默記得袁朵朵喜歡穿長裙,而且都是這種長及腳踝的。之前白默以為:袁朵朵穿長裙是為了遮掩腿上疤痕之類的東西,可有那麼一次機會,白默趁袁朵朵睡熟之際,也就是在白公館房間沙發上的時候,他偷偷摸摸的看過袁朵
朵的腿:
很漂亮、很健康;不似一般女人那樣纖弱,很有力量感的一雙勁實長腿。
可當白默掀起女人的長裙時,看到的卻是一雙被黑之絲所包裹的纖弱之腿,白默立刻沒了興趣,揮走示意她走開。
“滾……統統給我滾蛋!不許在本大爺面前晃動!本大爺看着你們就來氣……”
*
被白管家送回小公寓的袁朵朵并沒有傷心多久。
自己為什麼要傷心呢?難不成自己真是為了白默的那通挖苦和嘲諷?
沒必要的。
他高高在上,她低入塵埃,他們之間本就不應該有什麼交集。
他不愛她,甚至于憎惡她,也純屬情理之中的事兒,自己為什麼要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呢!
袁朵朵洗洗便睡下了;可卻輾轉難眠。
一個小時後,她便被一陣暴戾的砸門聲給擾醒了。
誰?封行朗?又醉酒來她這裡鬧事找林雪落了?
這是袁朵朵唯一能想到的不速之客。
袁朵朵從貓眼裡往外看了一眼,便看到了擾民者竟然是兩個小時前才羞辱自己的白默。
她當然不會開門。
可當她往外瞄看了第二眼時,卻立刻把門給打開了。
因為正是這多看的一眼,讓袁朵朵看到了額前正流着鮮皿的白默。
“白默,你額頭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挨白爺爺打了吧?”
可白默卻冷生生的盯看着眼前袁朵朵,嘶聲厲問:“說,你要給誰當情一婦?”
“……”這二彪子半夜三更趕到她這裡,就是為了問她這個?
“你管不着!”
袁朵朵冷生生的回了一句。
還沒等袁朵朵轉身,白默便硬生生的吻住了袁朵朵的唇,壓制着她的雙手,帶動着她的身體一起跌倒在了那張雙人沙發上。
袁朵朵什麼也來不及說,就被白默吻了個實實在在。
白默額前的鮮皿,流粘在了袁朵朵的臉頰上;她看不清白默的臉,但卻能感受到白默的存在。
以兩種方式存在着。直到米已成炊的那一刻,袁朵朵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推開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