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嬸本以為二少爺封行朗會責備自己的擅作主張,卻沒想二少爺從她手中接過餐盤,肅然清冷的朝客房走去。關心就關心呗!寵着自己的太太也沒什麼可丢臉的。明明有着一顆關切的心,卻還非要冷着一張臉。安嬸有些不理解這年青人的感情世界。但見封行朗主動進房間示好,
她還是倍感欣慰的。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雪落以為是裝扮好後的‘封立昕’,可回頭之際,看到的卻是封行朗本尊!
掃了一眼男人手中被安嬸原封不動端走,現在又被封行朗原封不動給端回來的餐盤,雪落的心微微暖和了一下。看來這個男人還沒冷漠到不可救藥。
“本公子親自伺候,對你來說,那便是天大的恩賜。林雪落,你意思一下就行了。”
封行朗低沉着聲音,聽起來淩厲,可卻沒了那種戾氣。相反的,卻帶上了一絲寵愛的意味兒。“封公子,謝謝你的好意。隻可惜,你這天大的恩賜,我還真不想接受。麻煩您端着你的恩賜,從這裡走出去!我消受不起!”雪落賞了封行朗一記冷眼之後,便不再看他
。
面對女人的桀骜不馴,封行朗并沒有以暴制暴;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順手挪過一張椅子坐在了書桌前的雪落身邊。
“還來勁兒了?就為昨晚的事麼?”封行朗醇厚着聲音,拉長着尾音,濃得化不開似的。
一提到昨晚上的事兒,雪落純美的小臉頓時羞得燙紅一片。這個暴戾的男人,連衣服都懶得脫,就直接掠地攻城了。
疼得她以為自己會死掉。即便是獸心大發,也不可能随時都能起立吧?雪落真服氣了男人的說做就真的能做。
雪落羞愧難當,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咬住了自己的唇。努力的壓制着怒火不去跟這個男人争辯什麼。因為每一次的争辯,幾乎都以她林雪落自取其辱而告終。
“我們得講道理不是麼?你答應過,如果我肯赴約夏以琴的相親宴,你就答應我的任何條件。怎麼輪到我跟你索性要福利時,你就不認帳了?”
封行朗一邊邪氣凜然着自己的強盜邏輯,一邊從盤子裡拿起一塊小薯餅,送至自己嘴邊咬上一口後,又改送至了雪落的唇邊;雪落直接把頭側到了一邊。
“昨晚你吃剩的草莓慕斯,我都替你吃光了。怎麼你還嫌棄上我了?”
那倨傲口吻無疑是想表達:從來都隻有我封行朗嫌棄别人;而對于我吃剩下的食物,你林雪落完全應該舔着臉過來欣然接受。
雪落實在受不了封行朗自戀到倨傲的花孔雀模樣。隻是,他真的吃下了自己昨晚在優山美地餐廳裡吃剩的草莓慕斯嗎?還當着夏以琴的面兒?也真夠為難他封二公子的!
鬼使神差般的,雪落竟然就張嘴了;封行朗趁機将手中吃過的小薯餅塞進了雪落的紅唇中。
天地良心,雪落真的不是想跟這個男人打情罵俏。即便是跟他緩和氣氛,也是為了接下來的為抓他現形做鋪墊。
不說一塊吃剩下的小薯餅嗎,她林雪落忍了。
“怎麼樣,染上我口水的食物,是不是吃起來特别的香?”
男人總是這樣的浮魅。雪落又怎能抵抗得了他一而再的溫柔攻勢呢。
“我要見封立昕!”言歸正傳,雪落逼迫自己不去沉淪于男人僞造出來的深情。像這種男人也會有深情,那太陽真想要打西邊出了。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微微上揚,聲音壓冷了一些:“見他做什麼?昨晚你不是已經很滿足了麼。”
“封行朗,我沒你這麼下……下琉!”雪落忍無可忍的頂上一句。
“原來你們女人也喜歡穿裙子後就不認帳呢!抹殺我的勞動成果!”封行朗悠然一聲。
還勞動成果?她有讓他勞動了嗎?雪落真想将那碗糯米粥整個的扣到男人那張含着壞笑的俊臉上。好讓他知道:她林雪落并不是案闆上待宰的魚肉。
但為了自己接下來的最終目的,雪落還是忍了。吃了那碗糯米粥,要遠比将這碗糯米粥扣在男人的俊臉上更有價值。
“今晚我非要見到封立昕!要是你不肯讓我見他,我就……”
“就怎麼樣?繼續絕食抗議?”
“我就去法院,跟封立昕起訴離婚!”雪落近乎咆哮。
面對女人露出來的利齒,封行朗微微皺眉,聲音沉了沉,“起訴離婚?你有那麼大的膽兒麼?你就不怕我讓夏正陽把你五花大綁了再次送進封家來?”
這并不是威逼,而是一種赤倮倮的秀肌肉。林雪落相信:以封行朗在申城的顯赫地位,逼迫舅舅夏正陽這麼做,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活着,你封行朗是逼不了我做你們封家的人的!那就隻能在我死後,做你們封家的鬼!”
雪落不知道哪裡來的戾氣,她死死的盯看着封行朗那張俊逸冷酷的臉,突然就從眼眶中溢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來,“大不了,我提前下地獄去見我爸我媽!”
封行朗默了。女人突然滾落的淚水,讓他臉上的佞氣一掃而空。那眼眸裡有着無盡的溫情。
然後,他就吻了她。梨花帶雨的她。
這原本應該是一個撫慰心靈創傷的吻。
可在封行朗接觸到林雪落那Q彈至極的唇時,便猛然探索得更深。
男人靈動而有力的舌,輕觸着雪落的貝齒,誘似地讓她張開嘴……
當時的雪落幾乎快被男人給親傻掉了。
不說不說,在封行朗高技巧的強勢之下,女人真的很難反抗得了他。
這滿滿浮魅的男人,就像黑暗土壤中孕育出來的妖孽一般,情窦初開的雪落隻有淪陷再淪陷。突然間,雪落想起了自己今晚的目的所在,她立刻用僅存的一點兒理智,在男人探進她口中的勁舌上咬下一口。頓時,便有腥甜的皿液蔓延進雪落的嘴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