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兒楚楚可憐的啼哭聲中,姜酒有些猶豫:要不要現在就給小東西喂母乳?
姜酒清楚,以及的高于平常人的抵抗力,現在給女兒喂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可在看到封林諾那麼小心翼翼且耐心細緻的哄着啼哭不止的女兒時,姜酒似乎有些猶豫了!
她想讓女兒多多的享受這樣溫情的父愛!
這樣的舐犢情深還沒持續到二十分鐘,封林諾又抱着女兒朝姜酒身邊蹭了過來。
“乖女兒,不哭了……聞聞……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
封林諾故意讓女兒在姜酒的懷裡拱來又拱去的,感覺蹭蹭媽咪的味道也是好的。至少能平撫女兒楚楚可憐的哭聲。
“封林諾,要蹭讓諾米在你身上蹭!”
姜酒故意避讓開來,不讓女兒在自己懷裡亂拱亂嗅。
“姜酒,你過分了吧?你說你剛打了狂犬疫苗不能喂,這我理解……但你憑什麼不讓女兒蹭啊?過過瘾也好啊!”
封林諾一把勒緊姜酒,将她束縛在了自己的臂彎裡,并帶動着她的身體一同坐在了沙發上,然後任由女兒各種的拱來拱去。
“封林諾,你這個氓流子!”
姜酒不是推不開封林諾,隻是她的頸脖還疼着;于是,下一秒,出于報複,她一口就咬在了封林諾的下巴上。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爽的報複行為!
為了保護兩個孩子,姜酒可以豁出生命;但憑什麼他封林諾做為一個親爸,卻能這般逍遙自在?她要讓他感受一下她的疼。
“啊……啊!姜酒!你它媽屬狗啊?!”封林諾疼得龇牙咧嘴。
“你就當我屬貓好了!也讓你享受一下被貓咬的樂趣!一點兒都不疼的,是吧?”
這一刻,姜酒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神奇的想法:把睡着的封林諾跟那隻饑腸辘辘的孟加拉貓關在一個房間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有那麼點兒小小兒邪惡!
不讓封林諾親自感受一下被貓抓撓的‘樂趣’,他是不會感同身受她的痛苦的!
正當姜酒在跟封林諾打情罵俏時,手機卻作響了起來。
封林諾立刻把頭伸得老長的湊近過來,一看是大舅子之後,才稍稍放松。
“你抱着米米,我幫你來接……”
調侃一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大舅子,已經成了封林諾生活中的樂趣之一。
“我哥打給我的電話,憑什麼讓你來接啊!”
姜酒蹦到了一邊,遠離封林諾七八米開外才接通了大哥的電話。
“九兒,封林諾一家……還好吧?”菲恩的聲音有些沙啞且低沉。
“挺好的啊……怎麼了?封林諾正抱着小諾米呢,他可疼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以為大哥知道了自己被貓抓傷的事,姜酒立刻替封林諾說起了好話。
“你婆婆呢?情緒如何?”菲恩再次沉聲追問。
“我婆婆……也挺好的啊!她對我堪比親女兒呢!”姜酒俏皮一聲。
“看來,他們應該還不知情……”菲恩長長的悲歎道。
“大哥,你怎麼了?你說誰不知情什麼?”姜酒聽出了大哥的話音不對。
“九兒,你現在說話方便嗎?”菲恩低聲問。
“嘟嘟……飛喽飛喽,聽聽大舅舅跟媽咪說什麼悄悄話呢!”
姜酒看了一眼正飛機抱着女兒諾米朝自己‘飛’過來的封林諾,她躍過吧台,立刻朝樓梯上跑了過去。
“我現在方便了,大哥你說吧。”
“九兒,你公公……也就是封林諾的父親,從慕尼黑飛往申城時,由于機械故障迫降在了土耳其東南部迪亞巴克爾市的機場,意外的被流民給打劫了……”
菲恩微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應該是兇多吉少了!五頌已經趕去尋找封行朗的遺體了。好在小蟲還活着,可他卻親眼目睹了自己父親的死亡……”
“什麼?封行朗他……他……”
‘吧嗒’一聲,因情緒失控,姜酒手中的手機掉落在了樓梯上。
看到姜酒的面色不對,封林諾立刻将懷裡的女兒送去給月嫂,随之飛身上前。
“姜酒,你怎麼了?菲恩都跟你說什麼了?”
封林諾下意識的撿起掉落在樓梯上的手機,“喂,菲恩,你跟我老婆說什麼了?把我老婆吓成這樣?要是回奶了,我放你的皿給我孩子喝!”
手機那頭沉默是金着。
“喂,菲恩,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封林諾突發奇想道,“難不成……難不成你們的老巫婆媽挂掉了?嘿,那我得好好放鞭炮慶祝一下!”
聽封林諾這麼嚣張,原本并不打算告訴他的菲恩,便話趕話的說道:“你完全可以放鞭炮慶祝的……慶祝五頌早點兒找到你父親封行朗的遺體!”
言畢,菲恩便挂斷了電話。
“喂……喂,菲恩!我X你全家,你竟然敢咒我親爹!!”
見菲恩出言不遜,封林諾直接爆了粗口。
姜酒慢慢的坐在了台階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真的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有一點兒姜酒必須承認:自己或多或少還是算計了封行朗父子。
無論封行朗幫助她,是因為她這個兒媳婦,還是因為她給封林諾生的兩個孩子……但終究是封行朗把她拉出了沒有自由的人間地獄!
可現在,封行朗卻因為自己自私的算計,竟然意外的丢了生命……
封林諾再次撥打過去時,菲恩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姜酒,你哥胡說八道什麼呢?他竟然在詛咒我親爹?”
封林諾把手機遞回給了姜酒,“快打你們家的座機,我到要看看菲恩那個死殘廢能嚣張到什麼程度!”
“封林諾,你别鬧了好不好?”姜酒朝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我哥說:你父親從慕尼黑飛往申城時,由于機械故障迫降在了土耳其東南部的機場,意外的被當地的流民給打劫了……應該是兇多吉少了!
五頌已經趕去尋找你父親的遺體了。小蟲還活着,他親眼目睹了你父親的死亡……”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有我毛蟲叔在,我親爹怎麼可能被流民給打劫了呢?”
封林諾自然是不相信的,“你也太小看我毛蟲叔了!我毛蟲叔絕對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不接受反駁!”
“萬一回來的,就隻有你父親跟小蟲呢?我也不希望你父親出事兒……可我哥是不會騙我的!更不可能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姜酒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是悲傷,更是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