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我去看諾諾吧。”
不親眼見到兒子林諾安好,雪落總是不能安心下來。任何寬慰的言語都比不得将自己的孩子擁在自己的懷中來得安定。
“等衛康把團團找到,我們就去禦龍城看諾諾。”
見雪落着實擔心兒子林諾,封行朗溫情的在她額前印上一吻。
“這樣吧,我先讓諾諾跟你通個視頻電話安心。”
封行朗剛要給嚴邦打去電話時,老楚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行朗,快讓葉時年收人!不然我就要派特警鎮一壓了。河屯的人已經報警!要是河屯少了一根手指頭,就不僅僅是尋釁滋事那麼簡單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楚已經為封行朗拖延了十多分鐘了。
“再等幾分鐘!還沒找到團團呢!放心吧,這幾分鐘裡,河屯那條老毒魚死不掉的!”
“不能再等了!要是再不拖下去,衙門就要調用獵鷹隊了!要是河屯真受傷了,市長都要被上頭喊去喝茶!”
“他河屯受不得傷,那我老婆和女兒就能受傷了?”
“凡事要講證據!你能證明河屯抓了你老婆和女兒嗎?”
“什麼狗P的法律!”
在罵罵咧咧聲中,封行朗被老楚挂了電話;随後不等葉時年收兵,特警便上場‘維持秩序’了。
冷靜下來的封行朗,立刻給老楚再打去了電話:讓他的兵痞子們在客廳裡僵持上幾分鐘。
一來,可以達到衙門保護河屯這個大人物的目的;二來,也為尋找封團團的衛康再赢得幾分鐘的寶貴時間。
可道高一尺,魔又高一丈。
等特警進來客廳控制好場面之後,河屯隻是一個眼神兒,邢八立刻去逮衛康了。
衛康果然不是普通的讨薪者,他在開啟通向暗室的智能門時,顯現出了足夠的專業。但還是晚了一步,邢八的出現,打斷了他的繼續。
“你是誰?”邢八厲問一聲。
“讨薪的。”
“讨薪讨到儲藏室來了?”
“我在找冒成軍!他欠我們工程款。”
“你是誰的人?嚴邦的?還是……封行朗的?”
“你猜!”
“我猜都不是!你應該是個職業傭兵!說,誰指使你來的?”
“憑你也配問我?”
衛康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似乎他已經嗅出邢八身上那種特有的皿腥氣味兒。
狹路相逢未必就是勇者勝。技高一籌,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邢八的速度很快,是衛康見過的第二個速度如此之快的人!
匕首在幽深的過道裡閃着寒光,朝衛康的頸脖處一閃而來。
衛康并不打算避讓,而是在計算:自己要如何的迎上去,才能從最大程度上減少那把匕首對自己的傷害,而且還能順利的從邢八手上逃脫。
迎着刀刃而上的衛康,似乎讓邢八驚怔到了;在那一瞬間,衛康用手肘去抵擋了一下邢八手上的匕首,并一個喵身從他身側一晃而過。
鮮皿随着刀起刀落溢出;等邢八轉身去追衛康時,他已經跑出了走廊,從二樓被撬開的窗口飛身而下。滴狀的鮮皿延綿了一路。
“團團呢?”
封行朗急聲詢問上車了的衛康,發現他捂着手臂的指間溢出了皿迹,“你受傷了?”
“别墅裡應該有一間暗室!那門一時半會我打不開。”
“團團被邢十二打了一針後藏起來了。”雪落補充一聲。
封行朗起身就要下車,卻被衛康一把攔住。
“别去!邢八已經追過來了!不要倒逼河屯毀屍滅迹!”
衛康勸說着看起來有些沖動的封行朗。
封行朗發現了沿着皿迹一路追蹤過來的邢八和邢老四。迫不得已,隻能選擇先行離開。
當時的封行朗也沒有去多想:一個才跟了自己兩天的衛康,怎麼會對河屯的義子如此熟悉?
看着封行朗對封團團如此的焦急萬狀,雪落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
她理解封行朗,也不理解封行朗。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年前!
雪落不敢去想封行朗在面對兒子林諾和藍悠悠的女兒團團時,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她莫名的就心慌了起來!
那是一種不自信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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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雪落是想先給兒子林諾打個電話的;可封行朗卻提議想給兒子一個驚喜。
因為小家夥一直耿耿于懷他這個親爹欺騙他,昨晚沒帶媽咪一起過去看他,所以封行朗想給兒子一個驚喜!好證明自己是個言出必行的好親爹。
從淺水灣趕去禦龍城,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需要四十分鐘,可現在卻是下班高峰期,足足堵上了一個多小時。正好為小家夥逃離禦龍城擠出了時間。
或許陰差陽錯一詞,就是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黑色的商務車,與駛出禦龍城的一輛大切諾基幾乎是擦肩而過。
對于封行朗把女人帶來他這裡,嚴邦本能的閃顯出一絲抵觸的眸光。
“邦,諾諾呢?”
“在後面的生活區玩平闆電腦呢。”
“你把他一個人丢下了?”
“他是你封行朗的親兒子,又不是我嚴邦的!你能丢下他離開,我為什麼不能?”
“我睡你妹的!”
一路罵罵咧咧。
“封二爺家的封小爺呢?”嚴邦厲問着房間外的肌肉型男。
“應該在浴室裡玩水。”
浴室裡,果然傳出了流水的聲音。
“諾諾,快出來看看,你親爹我給你帶什麼來回了?”
沒得到浴室裡的回應聲,封行朗自問自答道:“是你最想最愛的親親媽咪!”
可等封行朗推開浴室門的時候,卻發現除了滿浴缸的流水,卻沒有兒子林諾的任何小身影。
雪落一下子慌了!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兒子林諾不見了!而且還很有可能自己一個人跑回了淺水灣找她這個媽咪!
等看守的撲克臉說出隻有保潔阿姨進來過四次時,封行朗也意識到:兒子林諾應該是藏在清潔車裡逃離房間的。
相比較于整個禦龍城的雞飛狗跳,淺水灣裡的河屯心情卻因為一個電話明媚了起來。
“義父,十五剛剛打來電話:說他已經逃出了禦龍城,讓我去接他。”因為還有特警及副局在,邢十二隻跟河屯耳語一聲就默默的退離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