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團團親到了叔爸封行朗唇角的皿腥氣味。
原本已經止住的皿痕,被團團用小手指這麼又摳又扒的,再次溢出了鮮色的皿液。
“叔爸,你的嘴巴流皿了呢……”
封行朗本能的擡手擦拭。
“哈哈哈,肯定是叔媽咪跟你親嘴嘴時,不小心把叔爸的嘴巴給咬流皿的!”
封團團羞羞的一笑,“電視裡都有這麼演哦!”
“……”這熊孩子,怎麼什麼都懂啊?
不過現在的愛情劇真不能亂給小孩子看,什麼限制級的鏡頭都有。
封行朗還沒來得及阻止,小可愛就扯着嗓子朝走出廚房的雪落嚷嚷道:“叔媽咪,叔爸的嘴嘴流皿了!是不是你親叔爸時,不小心給咬到的?”
“……”
雪落怔了一下。順着團團的話聲看了過來:果然男人的唇角溢着少許的皿迹。
“喲喂,封大總裁這是在哪裡風流的啊?”
雪落調侃上一聲,“都讓人家小妹妹把嘴巴給咬破了?”
不得不說,封行朗這樣的男人夠冷靜夠機智。
“我要說被嚴無恙給咬的,你信麼?”
封行朗慵懶着姿态坐在了沙發上,疲乏的将勁腿擱置在一旁的皮墩上。“Nina臨時要去了金克都去辦過橋手續,就把無恙塞給了我……我嫌麻煩,就把他丢去了嚴邦那裡!又沒兒童座椅,又沒奶瓶……小東西估計是餓狠了,我可是一手抱着他,
一手握着方向盤把他丢去禦龍城的。”
“啊?你把無恙丢給嚴大哥了?怎麼沒把他帶回來呢?”
男人避重就輕的描述,雪落當然是信的。
“我還沒博愛到去給别人養兒子!”
微頓,封行朗輕描淡寫的便将這個話題給岔開了,“對了,夏以書今天來找過我了!猜猜她跟我說什麼了?”
“什麼?夏以書竟然真的去找你了?”
雪落的心間五味雜陳,長長的歎息一聲:“該不會是又選中你當瓶蓋爹吧?”
“怎麼,聽林小姑娘這口氣,似乎夏家三小姐已經去找過你這個總裁夫人了?”
從妻子雪落的言語中,封行朗不難聽出這樣的信息量。
“行朗,那你對她說怎麼了?攤牌了沒有?”雪落緊聲問道。
“她親爹親媽都于心不忍跟他們的寶貝女兒說出真相,我也不能這麼殘忍不是麼?”
“你沒跟夏以書攤牌?那,那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啊?該不會是說: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你養吧?”
“我已經跟她說了:我不會博愛到替别人養孩子!不過限量的金錢,我還是可以慷慨解囊的。”
“你這麼說,不是等于已經跟她攤牌了麼?”
“可是人家夏同學就是那麼愛幻想,愛憧憬!根本沒有領悟我的意思呢!”
“封行朗,你也真夠壞的!跟她說明不就行了?!你這拐彎抹角的,萬一夏以書真把孩子生下來送到封家,我看你養還是不養!”
“怎麼說也輪不到我養吧?她敢把孩子送來封家,我就直接送去給豹頭好了!”
“封行朗,你太讨厭了!為什麼要讓夏以書懷有幻想呢?你這會害了她的!”
“首先呢,這是她自己自食惡果;其次,每一個小生命都是無辜的;然後,如果現在跟夏以書攤牌……我擔心會連累到豹頭!”
還是封行朗思考得夠細緻。
“……”雪落默了一會兒,“這豹頭趁人之危玷一污人家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人家豹頭是在幫忙!總不能看着烈火焚身的夏以書痛苦不堪的受折磨吧?!”
這男人的思維,有時候都會偏低在皮帶以下。
“你,你……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雖說雪落不滿夏以書的做法,但也氣不過丈夫這麼幫着豹頭說話。完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拜托,始作俑者的人,可是她夏以書!我不告她預謀強X我就很給夏家面子了!”
封行朗悠聲補充,“關鍵是給你這個封太太面子!”
雪落抿了抿唇,“那你就不怕夏以書把孩子生下來,再告豹頭一個強X罪啊?”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後話後說!”
封行朗疲憊淺哼一聲,“團團,快給叔爸捶捶背。”
“好的!團團這就給叔爸捶背!”
侄女封團團就是這麼乖巧。不像自家那小子一樣,老是跟他這個親爹端架子。
“對了團團,你親愛的諾諾哥哥呢?”
“諾諾哥哥在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
封行朗一個躍身,就坐直在了沙發上,厲聲問:“他個臭小子又要偷偷摸摸的溜到哪裡去?”
“團團不知道!”小可愛嗲聲嗲氣的回答。
封行朗看向妻子,“你知道你寶貝兒子又想搞出什麼新花樣?”
“不是你答應他:過幾天就會跟他一起去佩特堡看望河屯和還有邢八他們的嗎?”雪落反問。
似乎,有這麼回事兒!隻是自己随口答應的,可沒想到小家夥卻當了真。
真要跟小東西一起去佩特堡看河屯嗎?封行朗找不到能夠驅使他這麼做的合理理由!“行朗,你該不會是想說話不算話吧?聽諾諾說,河屯好像受傷了呢,你還是帶着諾諾一起去看看吧!前天我打過電話了,可邢十二什麼都沒肯說,隻說一切都好!可我總
放不下心……”
“好了,先别操心别人了,老公的胃現在急需要你的關心!”
……
三樓的主卧室裡,林諾小朋友忙得熱火朝天。
他撅着小P股正給親爹封行朗收拾着行李。馬上就到七天長假了,他可以跟親爹一起留在佩特堡照顧義父河屯一個星期。
求人辦事兒,小家夥還是相當誠懇的:必須先把大爺似的親爹照顧好!
“親爹,你回來了?”
小家夥邀功賣萌的問:“快看看親兒子給你收拾的行李,棒不棒?”
“……棒!”
封行朗蹭撫着小家夥的小腦袋,寵愛的在他的頭頂上親了一下,“我兒子最棒了!”
這一刻的封行朗,是惆怅萬千的。兒子的懂事,兒子的重情重義,以及兒子對河屯的孝心……讓他既欣慰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