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清楚,這個問題應該不會困擾到妻子。因為自己的妻子是個簡單且心善的女人。
或許他尋求的并不是答案,而是心靈上的慰藉。
“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嫁給你,完全是個陰謀,可我卻傻傻的愛上了你這個陰謀制造者!說慘也挺慘的……”雪落柔情的看向身邊的男人,甜甜一笑:“不過現在我很幸福啊!也就覺得之前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也許是我這個人特傻特鈍吧,反正我就是覺得自己傻人有傻福!哈
哈!”
看着樂觀又積極向上的女人,封行朗滿懷的感動。
“老婆,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封行朗低下頭來,深情的吻了吻腮幫微鼓的妻子,“是你拯救了我!”
“我可沒那麼大的功勞!”雪落将手裡的白蘿蔔往丈夫嘴巴塞去,“關鍵是你自己的悟性高!”
看着丈夫的眉宇依舊輕蹙着,雪落便再次偎依進男人的懷中。“行朗,别不開心嘛!一切順其自然好了!再說了,你這麼精明,誰還能算計得了你?!反正我覺得吧,該來的總會來,要是實在回避不了,就……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呗!”
女人想問題的方式就是這麼的簡單。也單純。偶爾也會耍點小心眼兒,鬧點兒小情緒,但卻一直有着一顆善意的心!
如同可以掬起在手掌心裡的溫暖陽光,讓封行朗越發的離開不她!
“Baba,大蟲蟲!”小家夥選了一個又大又圓的白蘿蔔讨好的送至親爹封行朗的嘴邊。
看着已經被叢剛蠱惑了的小兒子,封行朗是既惆怅又愠怒;最終父親的慈愛戰勝了那些負能量,封行朗溫情的将小家夥抱在了自己懷裡。
“蟲蟲是不是想大蟲蟲了?”
“嗯……大蟲蟲!”小家夥言語上的表達依舊這般的精簡。
“那這樣吧,親爹這個周末,帶你跟哥哥一起去看大蟲蟲好不好?”
“好……大蟲蟲!走……走!”
對于周末這個特定的時間詞語,小家夥并沒有什麼概念。
“還有我!我也要去看叢剛!”雪落連忙接話。
“你還是别去了,有兩個兒子代表你去看他,完全足夠了!”
“不行!這回我非要去!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偷偷跑上山去!”雪落執意的搖晃着丈夫的手臂。
“雪落,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那裡有片墳地,白天都陰森森的,對我們家晚晚不好!”封行朗耐心的跟任性的妻子解釋。
“放心,有你們爺仨當護花使者,我跟晚晚不怕的!”
見此刻的妻子着實的‘不可理喻’,封行朗也沒繼續跟妻子争執。大不了到時候再找借口。
被封蟲蟲小朋友拔上來的圓白蘿蔔,都被雪落打包帶回封家了。
于是,封家已經連續兩天都在吃雪落從養殖場帶回來的白蘿蔔。
什麼涼拌白蘿蔔,什麼白蘿蔔煲湯,什麼白蘿蔔炖排骨;還有白蘿蔔條,白蘿蔔絲,白蘿蔔塊……
等等!
雪落不但自己吃,而且還逼迫着一家人都得吃!
“媽咪,親兒子不要吃這寡淡寡淡的白蘿蔔啦!”
林諾小朋友第一個提出了反抗,“關鍵吃了這玩意兒,親兒子還老愛放臭PP!都快把自己給熏死了!”
“是呢叔媽咪,今天團團在學校裡很想放P,實在憋不住了,放了一個超響的PP,同學都看着我……團團好難為情的!”封團團小可愛是相當認同諾諾哥哥的抱怨。
“哈哈哈……哈哈哈哈!”雪落眼淚都笑出來了。莫冉冉更是笑得前仰後附的,“雪落姐,我跟你說:昨天晚上立昕哥老是起身老是起身,剛開始我還以為他不舒服呢,後來才知道……哈哈哈哈……他……他躲進洗手間放P
去了!而且還是脫了褲子放的那種!哈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
“你還好意思笑?我還不是擔心你晚上睡不好覺嘛!”
向來儒雅紳士的封立昕,還是有點兒小難為情的。畢竟放P這種話題,聽着實在不雅。
“傳說中的脫……脫褲子放……放P?哈哈哈哈!”
于是,雪落和莫冉冉妯娌兩個人直接笑趴在了餐桌上。
一個溫婉賢良,一個大大咧咧,兩個性格迥異的女人竟然能相處得十分融洽!連一旁的莫管家和安嬸也是樂得不行。
……
周五下午,白默約封行朗在夜莊見面。
為什麼選的下午,而不是晚上……那就得參考上一回的豔拍門了!
而且選擇下午的好處,不僅僅可以避嫌,而且還不會影響兩人晚上回去當好爸爸!這兩天本就堵得慌的封行朗如約而至。以前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他還能找找嚴邦,或是去啟北山城跟叢剛耍耍嘴皮子!可現在,他能找到的合适人選除了白默,似乎也找
不到其它。
可封行朗卻沒想到:被白默一同約至夜莊的,還有嚴邦!
準确的說,嚴邦并不是被白默約來的,而是他主動約的白默,然後又讓白默約了封行朗!
也許嚴邦清楚:如果自己單獨約見封行朗,估計封行朗不會給他這個面子。
看到專用包間裡的嚴邦,封行朗原本壓抑的心情就更陰郁了。
“白默,你小子是在故意找你朗哥不痛快吧?!”封行朗淡聲冷哼。
“朗哥,别炸毛啊!我們三人兄弟一場,看在邦哥曾經那麼愛護我們兩人的份兒上,你總得給他一次機會是不是?”
白默連忙起身拉住了一臉不爽就要尥蹶子離開的封行朗。
“白默,這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不懂?還是說,你想讓我再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一回?”
封行朗雖說有那麼點兒小怒,但卻還是受勸的被白默按坐在了沙發上。
換作平常,封行朗在這種不談公事隻談感情的情況下,他會扭頭就走;但也許是在叢剛那裡受了點兒心靈創傷,反而覺得嚴邦更為幹淨可靠!
當然,前提必須是曾經的嚴邦!
從封行朗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嚴邦一直在緊緊的注視着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攻擊性,隻是單純的想從封行朗身上尋求到自己丢失的那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