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它媽還挺狂呢!老子現在就幹死你個龜孫子!”
正如封行朗所說的那樣:吉田的狂妄,得來的是嚴邦的拳腳相加!
“封行朗,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活不了!”
“好好享受吧!”
封行朗懶得去聽吉田垂死掙紮的言語,更不想讓他吐出的鮮皿染到自己,便先行走出了拘押室。
走出地下室的封行朗,凝眉了片刻。
當時的他并沒有去細細分析吉田的話。隻是尋思:就憑一個身份識别器就能要了他跟嚴邦的命?這也太玄乎了吧!還真以為申城是他們山口組的天下呢!
再說了,老安藤可是河屯的摯友,會聽他吉田的片面之詞?!
後來回想起來時,封行朗才意識到:吉田為了能将曼涅和卡斯特安全的送出申城,玩了一出将計就計!
吉田之所以以身試險,也是被申城的警方逼得無路可退了。但如果曼涅回不去墨西哥城,那将意味着山口組在危地馬拉的侵略計劃将中斷。那樣吉田也會被山口組處置。
吉田以為嚴邦和封行朗會畏懼老安藤不會把他怎麼着,卻沒想到嚴邦卻是個暴戾蠻橫到無法理喻的主兒。
而向來睿智詭詐的封行朗,竟然也縱容了嚴邦的所作所為。
封行朗的不冷靜,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叢剛的死。他必須為叢剛報仇;而吉田也必須為叢剛的死付出同等的代價!
如果他封行朗連這最起碼的報仇都無法替叢剛做到,那他将今生難安。
嚴邦狠狠的發洩了一通怒火之後,便追了出來。被豹頭告之封行朗已經先去了起居室等了。
知道封行朗不喜歡聞皿腥氣味兒,便快速的沖了個涼後,才坐了過來。
“朗,這麼凝重呢?你該不會是相信吉田那龜孫子的話了吧?”
嚴邦聽過太多的恐吓。要是每次他都要上心擔憂,估計早就自己愁死了。
“宮本文拓的電子身份識别器呢?”封行朗擡眸問。
“你說那表啊?”嚴邦摸了一下腦門,“等我們上了直升機後,醫生替你搶救輸液時,嫌那東西戴在你手腕上麻煩,就被我随手那麼一丢……估計被留在直升機上了!回頭我再找找!你要那
東西?”
“不是我要!”
封行朗頓了頓,“找到那東西後,記得聯系一下宮本文拓,然後把他的東西還給他!記住了,讓别人送過去就行!你就别出你的狗窩了!”
“哈哈……”嚴邦豪邁一笑,“朗,你該不會真被吉田那個龜孫子吓到了吧?!”
封行朗橫了嚴邦一記冷眼,“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小心駛得萬年船麼!”
“行行行,我會小心的!”
見封行朗動怒,嚴邦連聲應好。随之又緊聲問:“那你那邊?”
“放心,那個安藤……他不敢動我的!”封行朗起身。
“得,忘記你有個威武的親爹河屯了!”嚴邦打趣說道。
于是,接下來封行朗手邊的咖啡杯就砸在了嚴邦的肩膀上……
“老子跟宮本文拓有生意上的往來,你說安藤會砸斷自己的經濟來源嗎?!”
“生什麼氣啊……你不認河屯當爹,我是相當支持你的!”
嚴邦堆笑着,“都淩晨兩點兒了,吃點兒東西暖暖胃吧。”
……
封行朗是踩着晨曦趕回封家的。
雪落還在酣睡中。似乎并沒有發現丈夫封行朗昨晚的離開。
封行朗暖了手之後,才輕輕環抱住妻子日漸隆起的孕肚,蹭了又蹭,親了又親。
“别親了……一早又刷女兒口水,嫌不嫌膩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的雪落,輕推着不停親着自己孕肚子丈夫。
“雪落,我給咱閨女想了個乳名……你聽聽如何?”
封行朗用鼻尖上哄着,吻上了一片柔美。
“不是說好了,閨女的乳名我來想,你想閨女的大名麼?”
雪落睜開惺忪的睡眼,發懵的看向一臉認真的丈夫封行朗。
“鑒于你懷閨女很辛苦……閨女的大名就聽你的!乳名就由我這個親爹來想。”
封行朗吻上女人柔軟的,帶着溫熱氣息的唇,将自己有些涼意的勁舌強探過來;卻被女人使壞的咬住了。
“讓那閨女跟我姓林好了……”雪落嬌笑着。
“行……都聽老婆大人的!”男人嗅着雪落的味道,溫馨而舒适。
其實雪落隻是想試探一下男人是否真心願意女兒跟她姓林;看到丈夫的态度如此的誠懇,還是小有感動的。
“對了,剛剛你說給閨女想好了乳名?說給我聽聽呗!”
女人摸男人清冽的唇,柔聲問。
“你說我們的閨女的乳名叫蟲蟲……你覺得怎樣?”
商議的口吻,沒有強勢的霸道。
“叢叢?什麼叢?叢大哥的叢嗎?”雪落好奇的問。
“是毛蟲子的蟲!”
封行朗的俊臉上,有着不太明朗的深意。
“毛……毛蟲子的蟲?”雪落着實一怔,“就是咱家諾諾常喊的大毛蟲的蟲麼?”
“嗯。是的。”封行朗應得平聲靜氣。
閨女的這個乳名,封行朗并不是一時的心皿來潮。
“怎麼,覺得不好聽?”封行朗又問一聲。
“我覺得蟲蟲這個小名還挺不錯啊……”
雪落若有所思了起來,“可我擔心……擔心……”
“擔心什麼?”封行朗緊聲問。
“我擔心……要是,要是叢剛誤會我對他有意思怎麼辦?”憋了好久,雪落才把自己想法說出口來。
“……”雪落的話,到真把封行朗給說愣住了。
“你想啊,我家諾諾叫叢大哥大毛蟲,我們又把女兒的小名叫成蟲蟲……叢剛不誤會我對他有意思才奇怪呢!”
這神奇的女人思維!
封行朗愣是沒能接得上話!
……
早餐過後,雪落便拖拽着丈夫封行朗一起出門去醫院看望袁朵朵。
知道自己的女人心牽受傷的袁朵朵,封行朗便隻能乖乖的陪同前往。
其實袁朵朵挺不想見到封行朗夫妻的。有種莫名的懼怕感。
袁朵朵知道封行朗夫妻一心為了她的幸福着想,可她真的做不到像他們所希望的那樣,去争去搶。
用雪落的話說,就是袁朵朵活得太遷就别人!
感覺隻要别人好,自己委屈點兒也沒關系的。
在看到封行朗夫妻時,袁朵朵有着明顯的緊張。似乎覺得他們夫妻又要來逼迫她了!
白默也在。
在看到雪落時,他好看的眉宇直接擰了起來。
“嫂子,你竟然還把朗哥也叫來了?有完沒完呢!”
“怎麼跟你嫂子說話的呢?”封行朗護妻的斥聲。
“朗哥,我的事,不用你們瞎操心!你還是多愛護愛護你女兒吧!”
白默那倔頭倔腦的說辭,真能把關心他的人給氣暈。
但封行朗并不是普通人。就憑白默的三言兩語,是氣不到他的。
“起開!沒見你嫂子懷着身孕呢?!”
封行朗一邊攙扶着妻子坐下,一邊環看着四周,“呃……你家小妾呢?今天怎麼沒在?”
封行朗口中的‘小妾’,應該指的是水千濃,而并非袁朵朵。
到不是封行朗心目中覺得袁朵朵才配當白默的妻,而是故意這麼寒碜袁朵朵的。
“什麼小妾啊?水老師可是白大少爺的正牌妻子!人家可是有證的!”
夫妻倆就這麼一唱一和起來。
“喲喂白默,你這又是妻,又是妾的,真是羨煞旁人呢!朗哥我可是自愧不如啊!”
封行朗配合着妻子,以诙諧的方式調笑着白默和袁朵朵。
“什麼妻啊妾的,你們管得着嗎?”
聽這話,白默應該是沒能聽明白封行朗夫妻唱這番雙簧的目的所在。
雪落一直朝丈夫封行朗使眼色,想是讓他直截了當的說出:要白默給袁朵朵妻子的名分!
可封行朗似乎并不想這麼直接。
“袁朵朵,你都毀容成這樣了……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吧?”
封行朗這話題,拐了個雪落措手不及。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一個人活着更自在!”袁朵朵駁斥着封行朗的奚落。
“别啊!一個人得多寂寞,多空虛呢!”
作答的不是白默,而是封行朗,“看在你跟我家雪落很要好的份兒上,不如就跟了我吧!做我小妾,幫你養兩個女兒!”
“封老二,你太過分了吧?竟然讓袁朵朵做你的小妾?兄弟妻不可欺,你不懂呢?!”
白默狂躁而起,上前來想揪封行朗的衣領。一副你敢打袁朵朵的心思,咱們連兄弟也沒得做了。
“搞清楚了:你現在已經跟袁朵朵離婚了,你現在的妻,可是水千濃!我也沒打算要欺負水千濃呢!”
封行朗的這番強詞奪理,把白默怼得一愣。
“即便我跟袁朵朵離婚了,她也是我的女人!”白默随之厲言一聲。
“這領了證的,才是!”
封行朗正言,“白默,别再折騰你自己,更别再折騰袁朵朵了!你盡快跟水千濃把婚離了,然後跟朵朵複婚!給豆豆和芽芽一個完整的家!”
感覺前面鋪墊得差不多了,封行朗才言歸正傳。
給豆豆和芽芽一個完整的家?白默眼眸裡流動着向往和期待。幾乎條件反射的,白默看向了病床上的袁朵朵,“朵朵,要不……要不我們複婚吧?給豆豆和芽芽一個完整的家!朵朵,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