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我的存在,我也不喜歡他的存在,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東西是我所沒有的。遇到愛的人,就應該主動出擊,不應該像個窩囊廢,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去做。”
“白歡歡我喜歡你,喜歡就要說出來做出來,藏在心裡除了自己知道,誰都不會清楚的。”
他鼓起勇氣說道。
白歡歡被他格外認真的神色給逗笑了,無奈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兒隔音不好,你要是再大聲點,整個公寓樓都要聽到了!”
“去裡面吧,我們正在打火鍋呢。”
“火鍋少吃點,對腸胃不好。”他剛剛說完,白歡歡一個白眼就翻了過來,他笑了笑:“其實我們都知道,可是你依然會吃,而我也隻是說說,并不會阻攔你。”
“算是識趣,你要是敢阻攔我,你就給我打哪來的回哪去。等等,我還有個問題問你,你在曼爾頓見到顧寒州了嗎?他丫的已經失蹤很多天了,去了一個月,到現在還沒有人影呢。”
“我沒有見到,他的确去處理公事的,但沒幾天就消失了。他去了顧顧以前的醫院,可能有事情。”
“醫院?他病了?”
“可能是因為腿疾吧,我也不清楚。我姐姐很擔心他,似乎知道什麼,卻不願意告訴我。”
“如果真的是生病,那情有可原。如果是去泡妞,看我不跟他拼命。等會見到意暖,什麼都别說,别讓她知道嗎?”
“嗯。”
“也别秀恩愛,離我遠點。”
“額……”
兩人回到了客廳,白歡歡見許意暖已經喝完一罐啤酒了,還要繼續開第二罐,立刻上前阻止。
“你又不能喝酒,你還喝什麼?”
“溫言回來了,高興嘛,值得慶祝!”
“慶祝也不能喝,你喝酸梅汁。大家趕緊吃吧,還有很多沒吃完呢。”
一頓飯吃完,許意暖要打車回去,但白歡歡不讓,讓言諾送她回去。
言諾自然願意,她喝得醉醺醺的,一個人打車誰都不放心。
言諾開車送她回去,見她狀态不好,心疼的要命。
他明智的自己應該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他和許意暖是不可能的,可是……喜歡就是喜歡,明知道毫無結果,但還是猶如飛蛾撲火,撞了南牆也不知道回頭。
而他更可笑的是,就算喜歡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隻能裝成哥哥來安慰她。
車上,氣氛些許壓抑。
許意暖頭疼的靠在座椅上,嘴上喃喃自語,說着胡話。
“意暖,你還好嗎?”他關切的問道。
“我想回家……”
“回言家嗎?顧寒州不在家,你回去也沒意思。爸媽都很想你,想要你回去吃頓飯,要不去家裡小住一段時間吧,我們也能放心一點。”
許意暖頭昏腦漲,聽到這話,還有一點點意識。
酒精還沒完全揮發,大腦還能正常運作。
“不要。”她連連擺手:“其實我自己可以處理好,他隻是不在家,我聯系不上而已。他也跟我說過了,是我自己心裡過不去。其實我可以度過這個坎的,也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可是你們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搞得我好像是……失戀了,被甩了一樣……”
“正因為你們的關心,我才覺得自己不堪一擊。”
“言諾哥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你和歡歡都擔心我想不開。其實……我沒有那麼軟弱,我可以撐下去的。隻要……他不失蹤個四五年就可以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一次,相信我可以嗎?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還打了個酒嗝。
她雙目迷離,臉頰酡紅,說話的時候小手還不斷比劃,明顯就上頭了。
言諾聞言,心微微疼着。
“那我情願你不要那麼堅強。”
“你……你說什麼?”
她沒聽清,問了一遍,他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将她送到了顧家别墅。
她在車上睡着了,碎發遮住了巴掌大的臉頰。
他微微歎息,伸手幫她挑開了碎發,卻看到她睫毛濕漉漉的一片。
她哭了……
手指微微僵硬,心髒也沉悶無比。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自嘲的說道:“那個男人讓你如此不開心,可你還是想回來。我的确輸了,輸的很徹底。可我就算輸了,我也不能告訴你。”
“許意暖……你就不能回頭看看,誰在原地等你嗎?我盼着你和他好,又盼着你們不好,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他搖頭,甩開了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思緒。
他下車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小心翼翼的幫她解開了安全帶,将她打橫抱起。
她身子很輕,明明那麼能吃,卻一點都不長肉。
他一步步朝着雕花鐵門逼近,越是靠近,心髒越是顫抖。
其實……私心裡想着,一輩子都不放開,那該多好。
但他還是按了門鈴,很快安叔出來了,攙扶住了許意暖。
“許小姐怎麼喝成這個樣子,先生說她不能喝酒的。”
“我聯系不上顧寒州,麻煩你幫忙通知一下,下一次言諾必然登門拜訪,為我的妹妹讨回一個公道。”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見不得許意暖受委屈。
安叔聞言微微驚訝,點了點頭,表示會傳達他的意思。
随後,他将人帶回屋内,而言諾在門口駐足良久,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依依不舍的離去。
車廂内,還存有她留下來的酒氣,混着她身上的香味,格外的迷人。
他打開車窗,冷風鑽了進來,讓他思緒微微清明。
他有時候甚至在瘋狂的想着,到底用什麼方法,可以得到許意暖。
可,隻是想想而已。
……
許意暖被送回了房間,安叔道:“許小姐,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嗯,你說……說吧。”
她趴在床上,含糊不清的說道。
“今天我們所有員工集體請假,家裡隻有你一個人。”
“嗯……去吧去吧……”
“那好,許小姐照顧好自己。”
安叔笑了笑,笑容有些神秘。
如果許意暖知道先生今天回來,和她一起看初雪,不知道高興的蹦起來。
安叔離開後,許意暖也酒勁上頭,昏睡過去。
可睡得迷迷糊糊,覺得口幹舌燥。
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