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根本沒有廢話,直接給了兩巴掌,随後就把人提了出去,丢給司機,把帶到車上去。
盡管謝珺在不斷掙紮,也毫無辦法。
夫人看到這一幕,急得團團轉,想要出手阻止,卻被秦越一直阻攔着。
季悠然慢悠悠的來到尉藍面前,雙手環兇。
尉藍看到她,紅了臉。
“季小姐,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丢人現眼嗎?”
“你真的以為我顧家好惹的嗎?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要是這樣不講情面,那我們也不會跟你客氣的!”
“我過分?夫人的做法似乎更過分。我家暖暖嫁到你們顧家,一路擔驚受怕,做好一個兒媳一個妻子。顧寒州為她做了什麼?遮風避雨嗎?那我季家也可以!還是名牌衣服,高端奢侈品?我季家也養得起!”
“暖暖嫁入顧家,不貪圖你們家任何東西,就看中了顧寒州這個人。當初我們百般阻撓,顧寒州信誓旦旦,說要護她一輩子,現在就是這樣保護的嗎?”
“暖暖孩子沒了,她不難過嗎?她都失去自己的孩子了,你卻因為這個嫌棄她,不好好善待你的兒媳婦,還幫襯着一個外人?”
季悠然一想到這兒,就氣得渾身顫抖。
她也有過孩子,還未出生就沒了,她自然懂得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暖暖這麼快就振作起來了,好不容易從陰影裡走出來,卻不想因為這個被嫌棄了。
季家養了不少線人,知道點八卦很簡單的事情。
尉藍不喜歡暖暖,處處挑唆,給謝珺制造機會。
暖暖失蹤的這二十天,尉藍總是讓謝珺和顧寒州單獨相處,其中目的顯而易見。
暖暖生死未蔔,而她卻連下一任兒媳婦都找好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婆婆。
“謝珺不是外人,她從小長在我身邊,她的為人我最清楚,絕對比許意暖優秀!”
“哦?是嗎?比我家暖暖優秀,在我看來一直都是顧寒州配不上我家暖暖。離了也好,我這兒有大把的好資源。我告訴你,不是你瞧不上我家暖暖,而是顧寒州不配,我季家看不上顧家!“
“你……”
尉藍聽到這話,氣得渾身顫抖,竟然一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
“看夫人長得大氣端莊,可做事卻這麼讓人厭惡!謝珺我帶走了,顧家要想要人,讓顧寒州登門拜訪,我倒要看他有什麼好說的!”
季悠然冷聲說道,随後轉身離去。
她離開商場後,消息就傳到顧寒州耳中。
季悠然前腳踏入家門,沒想到顧寒州後腳就跟了過來,前來要人。
謝珺聽到這個消息,開心壞了,甚至惡狠狠的等着季悠然的背影。
等會有顧寒州撐腰,一定要狠狠羞辱這個老女人一下!
季悠然端坐在沙發上,而謝珺在身後五花大綁的困在了大理石柱子上。
她嘴巴被堵着,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臉上是斑駁的巴掌印,到現在還沒消退下去,一張臉都要變成了豬頭。
她看到顧寒州進來,激動地掙紮。
“聒噪!”
季悠然聽到嗚咽聲,煩躁的掏了掏耳朵。
傭人心領神會,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謝珺瞬間老實了,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季悠然簡直不按常理出牌,欺負晚輩,大打出手,毫不相讓。
簡直就是炸藥包,一點就炸,走哪兒炸哪兒。
“秦太太,您是許意暖的長輩,我與她也算是夫妻一場,您也是我的長輩,我也要按照規矩叫你一聲阿姨……”
“擔不起。”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悠然無情打斷。
“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晚輩!我就想問問,你有何面目來我這兒要人?”
“謝珺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是顧家的養女,也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我不知道她哪裡得罪了秦太太,竟然對她下這麼重的狠手?”
“她讓暖暖不高興了,也就讓我不高興了,理由就這麼簡單。不隻是他,你也是如此。”
她幽冷的看着他,眸色裡藏着殺氣。
“我和許意暖相互對不起彼此,不關謝珺的事情。”
“你以為這話我會相信嗎?”季悠然冷聲說道:“我今日放話,你要是敢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我就讓你們顧家永無安甯之日!”
顧寒州聞言,緊緊抿住薄唇,一言不發。
他深深地看向謝珺,道:“我敬你是長輩,但,要适可而止。”
“放肆慣了,不知道什麼是收斂。把你的人帶回去,你要是敢娶,我就讓她渾身是皿的離開顧家!”
“老公,送客!”
說罷,她不等顧寒州回答,直接轉身離去。
謝珺重獲自由,一頭紮入他的懷中,抽泣起來。
他緊緊抱着她,大手穿過她的秀發,動作是那樣溫柔。
可是,謝珺看不到他的眼神,噙了寒冰一般,毫無溫度。
“别怕,有我在,不會讓人動你的。”
這話深情溫柔,铿锵有力。
聽着讓人動容。
可是說話的人,面無表情,鳳眸無波。
秦越看到這一幕,深深蹙眉。
他把兩人送走回到房間,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顧寒州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隐,我看到……”
“我知道。”
季悠然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
“顧寒州的脾性我還是了解的,暖暖沒有看錯人。如果我不做點什麼,那顧寒州真的和謝珺在一起了,多傷暖暖的心。雖然是一場假戲,可暖暖不知情啊。”
“原來你是故意的!你是在幫他?”
“我隻是心疼暖暖而已,我累了,陪我休息一會兒吧。”
她揉捏着太陽穴,頗為頭疼。
秦越上前,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
顧寒州回到家後,夫人大發雷霆,主張要給季家一點顔色,不能讓謝珺白委屈。
謝珺哭哭啼啼,一面說着不要為她大動幹戈,一邊說自己丢盡顔面,不如死了算了。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而顧寒州卻冷眼旁觀。
等她們消停一點,他才開腔說道:“這件事我會為你做主,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那你和珺兒的婚事?”
“從長計議,我也怕季悠然真的瘋了,會傷害你。”
謝珺聽到這話,心髒咯噔了一下。
從長計議……
這是要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