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的江炎,原本還想把那兩個小偷扭送到警局,但一想那個小潔太可惡,索性放棄了,轉回頭,享受着魏欣瑤的輕挽,心情大佳。
不管她是為什麼原因才挽着自己,至少現在這享受實實在在,他甚至能感覺到右臂偶爾會輕輕撞擊在她兇脯一側,那柔軟的觸感,讓他隻覺像是活在天堂一般。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有這麼“親密”的身體接觸,果然是爽!
兩人順着人行道走到街角,拐進了左邊的巷子。
幾乎是在拐進巷子的同一秒,魏欣瑤猛地把手從他胳膊下抽了出來,紅着臉退開好幾步,神情間既有嬌羞,也有惱怒,同時還有一股奇特的、看不明白的情緒。
“魏小姐,你這是……”江炎清醒過來,錯愕地看她。
“剛才隻是幫你解圍,你别……别多想啦!”魏欣瑤脫口道。
“解圍?啊,謝謝!”江炎有點明白過來,趕緊道謝。想不到她人這麼好,看來該是她剛才經過那裡,見他受困,所以“拔臂相助”。
“别謝我,是我爸讓我去的。”魏欣瑤紅着臉來了一句。
“什麼!”江炎大吃一驚。原來不是她自願的!
“沒錯,是我讓欣瑤幫你的,江醫生,真想不到,原來你心地那麼好,人卻這麼傻,竟然任由那個不明事理的丫頭為難你。”說話聲從不遠處傳來。
江炎擡眼看去,隻見前方不遠,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停着,車子後門大開,魏先生正坐在車上向他微笑。
而在副駕上,則坐着崔放海。
“魏先生,你們怎麼會在這?”江炎吃驚了。
“我帶欣瑤去見一位朋友,沒想到路過那裡時,卻看到你被人困着。”魏先生慢條斯理地道。
江炎頓時恍然大悟。
魏先生看到了他被困着的情況,于是讓魏欣瑤去幫他解圍,這招确實高明!
尤其是想到剛才他走時,那裡圍觀看熱鬧的人,對他投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真是爽到爆!
魏欣瑤這時已經走了回去,上了車,坐到了魏先生的身旁。
“年輕人畢竟心不夠狠,遇到這種無理取鬧的人,果決一點,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好了,我們先走了,記着明天到酒店幫我檢查身體啊。”魏先生說完,關上了車門。
前面的崔放海向江炎友好地揮手再見,然後才讓司機驅車離開。
車子出了小巷,車上,魏先生看着魏欣瑤,饒有興趣地道:“丫頭,為什麼說是我讓你去解圍的?”
魏欣瑤咬着嘴唇,輕輕地道:“我不想他誤會什麼,隻是想看看和他接觸會不會有什麼感覺,但幸好,并沒有。”
魏先生似笑非笑地道:“這麼說,他是那個人選了?”
魏欣瑤轉頭看向窗外,良久才輕輕地:“嗯。”
巷子裡,江炎當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看着他們出了巷子,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随即一拍腦袋。
靠!
來了這麼一出,晚飯沒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炎很早便起了床,簡單收拾了一下,吃了點昨晚買來備着的牛奶面包充作早餐,便興沖沖地離開宿舍,前往中醫六科。
從進修協議上來定的話,今天才是他第一天正式的進修,當然不能遲到。
滇南省中醫院一大早便已人頭湧湧,江炎穿過宿舍樓下的花園,經過住院大樓,繞了一圈,才進了門診樓。
江炎快到樓梯口時,迎面一人正好也要上樓,兩人不偏不倚,正面對上,一時都停了下來,愣住了。
來人赫然是昨天對江炎一直态度不善的霍醫生。
“霍醫生早上好。”江炎先反應過來,主動向他打招呼。對方身份不同,他在這進修,還是主動點比較好。
“哼。”哪知道霍醫生竟然哼了一聲,并沒有再回應,便直接轉身上樓。
下面江炎不禁皺眉。
這家夥,也太沒禮貌了!
“你别介意,他脾氣就是那樣。”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啊,馮主任。”江炎轉頭看清來人,小吃一驚。
“小江,怎麼樣?昨晚住得還習慣嗎?”馮主任親切地問道。
“還行,這裡空氣挺好的。對了,馮主任,霍醫生好像對我沒什麼好感的樣子,我是哪裡得罪他了嗎?”江炎忍不住問了一聲。
之前就算對他貿然闖進宋先生的病室不滿,馮主任等幾位醫生也已經因為他救了宋先生,而對他改變了态度,唯有這個霍醫生,一直對他态度不善,讓他十分不解。
“他呀,咳咳,其實是性格比較直,所以對一些事情特别看不開。你不用放在心上,在這好好進修,我看好你。”馮主任輕輕拍拍他的肩,從他身邊走過,朝門診樓前廳去了。
江炎這下更是滿頭霧水。
這麼說,這個霍醫生是對他身上某些“一些事情”看不過眼了,但那會是什麼?
算了,多想無益,一會兒問問韓醫生,看他是不是會知道。
上了樓,江炎到了中醫六科,直接往韓醫生的診室。
“韓醫生,原來你已經來了。”江炎踏進診室時,有點意外。他已經刻意提早來這,沒想到居然還是比韓醫生來得晚了。
尤其是看看時間,現在離正式開始行診,還差着一個小時呢,這年頭會提前這麼多來醫院的醫生,還真是罕見。
“呵,習慣了。江炎,昨天忙得不可開交,我忘了最重要的事了――謝謝你!”
韓醫生從桌後站起身,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江炎深深一躬。
江炎大吃一驚,慌忙上前把他扶起來:“韓醫生你這是做什麼!”
韓醫生誠懇地道:“要不是你,我這個老友,就真的一命嗚呼了。托你的福,他現在情況已經好了不少,今天淩晨,已經能說話了。他不能過來,托我向你道謝,謝謝你救了他的命!”
江炎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救人嘛,是我們做醫生的本份。嘿,今天我做什麼呢?”
韓醫生從診桌的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來,尴尬地道:“實話說,早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你這半個月的進修安排,除了每天必修的臨床觀摩,還有一些學習和研讨,中間也給你安排了獨立坐診的實戰練習。不過現在我覺得,這份表應該撕掉。以你那神乎其技的針術,在咱們醫院不該是來進修,而是來指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