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陣厭惡,因為他的手摸的地方壓根就不是我疼的地方,我看他壓根就是不想給我看病,而是擺明了想占我便宜,忍不住就大聲呵斥了一句:“醫生,我肚子疼!”
他冷哼了聲撇撇嘴,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好看,在我傷的地方使勁按了一下,悠悠地說道:“一個婊子,還敢跟老子裝純?”
我疼的都快暈過去了,但是又不敢罵她,畢竟我沒那麼傻,知道自己什麼處境,就可憐兮兮看着他,期盼他能不能大發慈悲先給我看看病。
那醫生居高臨下看着我又冷哼了一句才又按上我的肚子,還使勁按了按,接着不耐煩地說:“沒什麼大事,就是胃出皿,吊水就行了。”
我也不敢得罪他,就說謝謝醫生了。
他沒有說話,去拿東西,過了一會,他拿來了兩瓶點滴還有一個針頭,他把東西往旁邊一扔,突然說:“你把衣服脫了。”
就吊個水,需要脫什麼衣服啊?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個鬼樣子,可那幾個男的看我的時候就跟見了鬼似的總歸現在不會讓男人有興趣吧?
而且這醫生我剛進來那會還嫌棄我醜呢,現在怎麼他還能想着占我的便宜呢?!難道他剛才是假正經啊?
後來我才知道,像是這種人販子船,有時候來回一趟就幾天時間,不能被海警發現,所以一般都沒有醫生,有人生病了都是自己熬,死了就扔海裡面。
這艘船還是因為去的地方比較遠,上面才有醫生的,而且醫生主要是給人販子看病,很少能接觸到那些被賣的女的,畢竟旅途寂寞,遇着女的豈有不碰的道理?
我實在是不想吊水都要被占便宜,就為難地說:“醫生大哥,我把袖子給捋起來,就别脫了行不行?”
那醫生竟然變得特别兇跟我吼着說不行,我看他一副我不脫衣服就不給我吊水的樣子,心裡惱的不行,媽的,這要是在國内我早就拆了那家醫院了,雖說是處處受制于人,但我也不想把自己給這麼猥瑣的家夥。
想了想我繼續跟他周旋道:“不好吧,萬一被人看見……”。
他可能也有所顧慮,見我堅定不移,就洩了氣了,才極其不情願地跟我吊水,不過這丫的報複心太重,紮針的時候差點疼死我。
給我弄好之後,他就坐到了我的身後,椅子一直搖搖晃晃地伴随着他粗重的鼻息,我知道這猥瑣的家夥的在幹嘛,心中暗自慶幸,好在這丫的膽小,不然我可得惡心一輩子了。
兩瓶水,足足好幾個鐘頭,我雖然很累,但硬是吓得沒敢睡着,因為我擔心這個猥瑣男趁我睡着又幹什麼惡心的事。
吊完水後,醫生讓我整理好衣服,不許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點了點頭答應他,之後,他又把帶我來的男的叫過來,讓他把我給帶回去,他還特意交待那男的,讓我今後幾天都來吊水,不然地話保不準那天就死了。
那個男的有點嫌麻煩,說有那麼嚴重嗎?有點不願意的意思,醫生嘿嘿幹笑了兩聲把那個男拉到牆角塞給了他一包煙還是什麼我沒看清楚,然後又湊到他耳邊說了幾聲悄悄話。
“哈哈哈……”兩人同時發出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我聽着發毛,不知道這兩人狼狽為奸又達到了什麼缺德的協議,總之求上蒼保佑跟我無關就好。
回到了船艙裡面,我發現有一個小窗戶開着,裡面吹進來冷冷的海風,好歹緩解了一點臭味。
我看了看周圍,發現有個穿着白色的針織衫的女人正在看着我,看她慈眉善目不像是什麼壞人,我就走過去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那個好心的大姐”
她點了點頭,聲音很小地問道:“怎麼樣?你好點了嗎?”
我說好點了,不過明天還要去吊水。
好心的大姐說願意救你就行,就怕他們不願意救你,還不知道要多少天才到地方,你千萬要小心一點,别死了。
我說謝謝大姐,我也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總之在這裡能遇到你是我福氣,要是有朝一日能回到國内,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大姐悠悠地歎了口氣,别過頭看着外面的大海,卻難以掩飾眼中那一絲落寞。
我心驚,頓時有種想哭的沖動,也許,可能我真的回不去了吧!
輪船被海浪擊打着晃蕩地我想吐,那個小窗又被人關上了,四周重新陷入了黑暗變得日夜不分。
等到了第二次吃飯的時候,還是一桶飯和一桶涼水,吃過飯之後,有人讓我們去解手,别在污染船艙了,不然可能有瘟疫。
到了地方才知道其實也沒有廁所,就一個通着海面的坑,拉下面去就行了。
從這天開始,一天就這一次解手的時間,要不然就隻能拉在船艙裡面了,要是拉裡面了,那是得挨揍的。
上完廁所回去船艙,我就開始閉上眼睡覺了,可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女的走過來,往我臉上打了一巴掌,我被打的有點懵了,但本着息事甯人的态度我還是很和氣地問她什麼事,她讓我把衣服脫了。
我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襯衣,裡面就是一件背帶打底衫,雖說現在是夏天,但船艙裡濕冷,我穿着白襯衫都凍的難受,身上還有傷,要是脫了白襯衫,那我估計得凍死。
我猶豫着半天沒理她,看我不說話,她又打了我一巴掌,呵斥:“你不想死就把衣服脫了。”
好心的大姐推了推我說:“她叫桑姐,你把衣服給她吧。這裡面誰都不敢惹她的。”
我慢慢地把衣服給脫了下來,桑姐一把就把我的衣服給搶過去了,她本來想自己穿的,但是她太胖了,穿不進去,就把我的白襯衫鋪在地上,就在我面前,把褲子給脫了,竟然開始在那大便。
看見這一幕我真的是快要惡心吐了,同時心裡面感覺特别特别的生氣,要是我身上沒有傷,誰敢打我我肯定要還回去的。
這個叫桑姐的,太欺負人了!
桑姐解決完,把衣服一包,往我前面一遞:“你抱着,不許松手,送手我弄死你!”
草!我瞬間火了!
當時的我是肚子也疼,臉也疼,哪裡都疼,感覺稍微擡一擡胳膊都疼的受不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早開始有人打我的時候,我也就還手了。
誰知道她們還把我當做好欺負了,果然我媽說的對,無論在哪裡,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人想打你,你要是讓他打了,他就會想多打你幾巴掌,而且還會有其他的人看你好欺負想來打你。
我把衣服扔到她身上,濺了她一臉,她沒想到我會這麼做,愣了一下,衣服掉到地上,一地狼藉。
接着,她惡狠狠地咬着牙跟她母老虎似的撲了過來,我忍着一側身,往她膝蓋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我腳上穿的還是高跟鞋,高跟一下子踢到她膝蓋上,她疼的抱着膝蓋嚎,我笑意盈盈地走過去,拽着她的頭發把她拉到了中間的空地上,摁着她的頭抓她的臉。
我指甲不長,但是總喜歡在修的時候往頭頭上回修出來一個小尖尖,所以一下子就給她臉上抓出來皿了。
她也不是吃素的,叫了兩聲就開始往我臉上撲想打我,我抓住她的手指頭,往地上使勁地一撇,啪咔的一聲,她的手指頭被我撇的彎到了另一邊上去了。
有個詞叫做十指連心,可以想到手指頭被撇斷是有多疼,她疼的都沒空來打我了。
我就下了狠手,使勁往她身上招呼,擰啊掐啊的,我們農村孩子小時候皮,沒少跟小夥伴們打過架,我小時候也是霸王花一枚,這樣下手又狠又疼而且看不見傷,至于她的頭發,我一直沒有松開。
我倆互相折騰到自己都快累死了的時候,忽然聽見開門聲音,我知道那些看管的人來了,就松開她,趕緊跑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去,她還想起來,但是這個時候門已經開了。
兩個男的走了進來,有一個喊了一聲:“剛才是誰吵的?!”
沒有人敢說話,我就站起來,指着地上的桑姐說:“是她在那叫,還在地上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