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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總會來,比如4月30日,大衛飛往澳大利亞的日子。
該走的總會走,比如大衛,4月30日将飛往澳大利亞。
一周前,大衛就通知我們周二在大可以聚聚,沒錯,大可以是酒樓的名字。
為此,光哥和聶震還請了一天半的假。
“你個熊玩意兒非周三走,哥周一剛颠兒去,周二就被你薅回來了!”
聶震啯了一口煙,一撇嘴,但算不上嫌棄。
“小五你不行,你看哥,今兒下午被教導處主任轟回來了,哈哈!”
光哥你……又辦什麼醉人的事兒了!
“哥今兒中午拎着個妹子在操場壓圈。被教導處主任撞見了,那老家夥說你們是來讀書的不是來搞對象的,當時我就毛了!”
光哥說的很激動。
“你毛啥,這句話沒毛病啊?”
我一臉問号。
“什麼叫搞對象,這麼粗。我搞什麼了,我沒搞啊!我就拎了拎妹子的手就叫搞嗎?”
……
“然後我說老師,我就喜歡上她了怎麼了,我們就純潔的拎了拎手怎麼了?”
大衛沒聽明白,問前半句怎麼斷句,後半句怎麼理解這個純潔。
“光哥,你的悶騷特質徹底煙消雲散了,上高中你都吃什麼了!”
我被驚呆了。
“哈哈,那必須的。你别打岔,然後那老家夥給了我一腳。”
光哥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腚。
“不是說的,你這就是找挨卷啊!”
聶震捂着肚子,笑成了喇叭花。
“然後呢?”
驚呆的我想更驚呆一下。
“我一咬牙一跺腳……扭頭跑了!一會兒班主任找我談話,讓我回家涼快兩天,這不我就回來的。”
幾年前的光哥是悶騷的雷打不動,現在的光哥是幾天不見就給我們放出個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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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還是沒聯系上睿哥啊。”
聶震又深啯了一口煙。
“這哥們兒不是跑路了吧,小兩年不見人兒了。”
光哥又不着調了,引得我們上前一頓捶。
“無所謂了,這回見不着,下回我回來,他也回來了。”
聽得出大衛這句話有點兒情緒,類似遺憾的情緒。
“行了,走起呗哥幾個,搬酒搬酒。”
我招呼光哥和聶震過來,一人扛上一箱酒,好吧,今兒晚上酒管夠的節奏。
我們四個并排在街上走着,這種感覺很踏實,你會覺得前路不孤單,有人說笑,有人胡鬧。
猛然想起兩三年前的某個冬夜,淩晨一點多鐘的樣子,我們五個并排走在杉詩,那會兒杉詩還沒什麼夜生活,店鋪早早關門了,這時大衛冒出了個驚世駭俗的點子。
“咱撒個尿吧!”
這個說法有點兒籠統。
“你憋不住,尿就是啊!怎麼,還非得拉着哥幾個同步嗎?”
聶震表示該提議沒什麼新意。
“我是說咱并排着,迎着風一塊兒尿!”
……
“哎呦,哈哈哈,帶勁,來呗!”
覺得這種醉人的事兒帶勁的,除了光哥還有誰?還有誰!
“哈哈哈,走着!”
好吧,還有聶震……
我們五個迎着凜冽的寒風,開閘放水。還是大衛會玩,一邊放水一邊劈拉着腿跑了起來,然後我們五個人跟着會玩的大衛,一起劈拉着腿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