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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後來,我終于學會了……這個……話說你跟那給你寫一牆情書的小姑娘後來怎麼樣了?”
你沒猜錯,前半句光哥用他驚世駭俗的低音炮唱出來的,效果很扭曲。而後半句,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換到這個台上了,很突然。
“光哥,您的思維太蹦極了,是在下敗了。什麼後來怎麼樣了,我當兵之前,确切的說是去韓國之前就沒聯系了,就讓往事随風,都随風,都随風,當當當……”
“你這破鑼嗓子還唱咧,哈哈。”
“還說我,你這南腔北調嗷一嗓子把杯子都唱碎了的人還有臉說我?”
……
雖然我們點了6份兒相間,但一頓肥牛的時間還是短暫的,因為光哥一人就速秒了三盤,連渣都不剩。
顯然,我們和嘉睿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叙,他說來日方長,不久後,他定會挺着腰闆回來,以一個經曆過風吹雨打,更偉岸更成功的姿态。我說我們當然希望你更牛掰,不過安全總是第一位的,你是你媽的彼岸燈火,也是我們哥幾個引以為傲的兄弟,你一定得好好的,這樣我們才能牛掰的對朋友們說,我二弟,他們二哥去維和了,真真維護世界和平去了,這不是瞎掰,是真事兒!
走到酒店門口,嘉睿又笑着給我們講了他上回回來,在火車站的一個小插曲。
“當時我剛走到站前廣場邊兒上,就被仨小痞子攔下了。至于那仨小孩兒,哈哈,還記得我初中那會兒的造型嗎,嗯,隻不過洗吹剪的更誇張了而已。我一聳肩,問他們想幹嘛,他們當中一個微胖界的家夥很橫的對我說給他們留下幾個錢兒花,然後還一撸袖子特地露出了貼在胳膊上的‘紋身’,一看就是東門買的。我說要是不給呢,他擺出個狠樣說不給我就試試。”
“哈哈,然後我放下包,說你們仨,一起來,别客氣,咱趕快點兒我還得趕火車呢。一分鐘後,仨人挺整齊的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我說你們學什麼不好學劫錢!另外,哥混的時候你們還都液體呢!都給我記住了,别走我的老路,因為這壓根就不是路。以後你們就明白了,毛線球用沒有。說完我拎起包,擺擺手走了,其間我還回頭看了一眼,就像看到了當年的我,和那幾個跟我混的小弟,唏噓呀……”
“哈哈,論混混的蛻變和男人的養成,嘉睿,其實你一直沒變。”
我拍了拍嘉睿的肩,然後我們四個又一次緊緊的擁抱,等待着,下一次相聚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