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也就不到一分鐘,但裡面的内容卻是非常的重要。
當然,我也聽到了,酒吧老闆讓蕭燃去暗殺一個人,這件事必須要密密進行,隻能她一個人去做,讓蕭燃注意保密。
至于那個人的來頭,好像也是道上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隻不過那人已經多年不在A市了。
大家差不多都快遺忘,但隻要他出現,所有人臉上就會出現同一個表情,哦,原來是他。
一個即使經過數年歲月的沉澱,也讓人無法忘懷的人。
至于為什麼要暗殺他,酒吧老闆并沒有告訴蕭燃,估計是有什麼過節之内的。
隻要蕭燃能成全的把這件事辦好,她就能獲得自由。
電話挂了,我再次躺在了床上,但我卻睡不着了。
這件事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危險,像那種大人物身邊怎麼也有保镖,蕭燃想去暗殺,基本是不可能的。
除要把命搭上之外,我估計撈不到什麼好處,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這麼做。
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不去酒吧了,如果老闆真找麻煩的話,我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找人去擺平,大不了最後就是我被打被罵,那也好過眼睜睜看着蕭燃去送死。
沒錯,就是這樣,不能讓蕭燃去送死。
我蹭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破門而出,直接推開了蕭燃的門。
她剛準備睡覺,身上穿的是一件十分性感的睡衣,特别的美。
我火急火燎地沖進去,還真把她吓了一跳。
“王小波,你這是做什麼?”蕭燃說。
“你剛才的電話我都聽到了,你不能去,聽我的蕭燃,别去了,咱們以後都别去酒吧了成嗎?”我沖過去,特别緊張地拉着她的手,我不想看着她去送死。
數秒後,蕭燃甩開了我的手:“王小波,你别這樣。”
“我是認識的,你不能去幫老闆做暗殺的事,這很危險,會丢性命的。”我還是同樣的話,她不能去,說什麼也不能去。
蕭燃特無奈地笑了笑:“但是我沒有辦法,你知道嗎?要不了多久,我爸媽就來A市了,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裡做什麼,你說得倒是很輕松,不去了,老闆會放過我嗎?到時候我爸媽看到我成天被人追殺,他們會怎麼想,你爸媽回來看到又會怎麼想?我必須在他們來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明白嗎?我沒有别的選擇,再危險也得去。”
蕭燃的無奈又豈是我能明白的,她心裡裝滿了委屈,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說的這些我都懂,但那又如何,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挨罵。
反正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了,也不差這一次,關鍵是得先把腦袋保住啊!
“蕭燃,你總是替别人想,有替自己想過嗎?如果你真出個什麼事,你爸媽怎麼辦,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又怎麼辦?别去了,行嗎?大不了到時候就是被大人訓嘛,我爸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都會給他面子的,我相信酒吧老闆也會,隻要等到他們回來,你就不用這麼做了。”我真的就差跪下來求蕭燃了。
因為她太要強,從小到大都很獨立,她一直覺得,自己的事就該自己去辦好,所以她不願意求别人。
後面我們聊了很多,她的态度都很堅定,她相信自己能做好,能全身而退。
而且這件事她已經決定了,再說了,酒吧老闆已經把那個暗殺的人的資料給了她,也就等于是蕭燃現在是唯一的知情人。
如果她突然說不去的話,老闆第一個不會放過她,蕭燃可能活不到我爸媽回來她就會先被老闆搞死。
現在她也是騎虎難下,沒有選擇,隻能硬着頭皮上。
最後我們不歡而散,雖然表面上吵得很厲害,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誰都沒有錯,也不會去怪任何人。
第二天早上,一如既往地去學校。
隻不過我沒有跟蕭燃一起,也沒有去接許靜茹,而是接到了李赫的電話,他讓我直接去學校,有事兒要跟我講。
他不用明講,我也知道是與蕭燃有關,正好我也有消息要告訴他,我們不謀而合。
“你那什麼情況?”見面後,我迫不及待地問李赫。
“走,學校後山聊。”我們一塊兒去了後山。
隻有這個地方是安全的,來這裡的人都忙着幹壞事兒,沒有人會在意我們,而且蕭燃也不會來這裡,這樣也能避免讓她看見。
“昨天晚上我已經安排人手了,會有人跟蹤蕭燃,不管她去哪裡,都會跟上,有情況也會随便跟我聯系。”李赫講。
李赫辦事兒就是靠譜,這麼快就把事兒給辦成了。
“可靠嗎?”我不放心地問他。
“必須的啊!百分之百可靠。”李赫向我保證。
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是認真的,李赫比我更緊張蕭燃,所以他當然也不允許出任何的錯。
現在有人跟蕭燃,自然我們心裡都有把握了。
到時候,如果有危險的話,我跟李赫會殺過去。
而且李赫還請了另一批人,專門侯命,到時候隻要有行動,那些人就會全力配合。
“對了,昨天晚上我聽到蕭燃在打電話,打聽出了她是去幹什麼。”我說。
“幹什麼?”李赫問我,因為他隻是去安排了人,現在還不知道細節。
然後我把事情的經過特别詳細地告訴了李赫,聽完他臉色變了,比我還難堪。
“看來問題很嚴重。”他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是啊!昨天晚上我就勸過蕭燃,讓她放棄,但她就是不聽,我真怕……”後面我不敢再講,但我們心裡都有數。
“放心,有我在,我是不會允許任何突發情況發生的。”李赫咬着牙說道。
聊完細節後,我們就從後山走了出去。
剛剛好,一出去正好撞上了許靜茹,她在那兒特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但不管怎麼看,我都覺得她的表情好奇怪,看起來她是在笑,但仔細一瞧又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這笑中似乎還隐藏着什麼。
李赫先離開了,我朝許靜茹走了過去。
“大清早的你跟李赫去後山,好詭異哦!”許靜茹還在那兒笑,因為我們都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同時有兩個男生出現在那個地方的,如果真有這種情況,那就說明其中一個肯定是綠了,所以許靜茹才會這麼講。
“沒事,随便轉轉。”我說。
“真的嗎?對了,怎麼沒見着蕭燃,你沒跟她一塊兒嗎?”因為今天早上我沒有去接許靜茹,她還以為我又跟蕭燃一起,把她給抛棄了呢?
“為什麼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我覺得許靜茹這問題問得也是挺莫句其妙的。
就在這時,安以辰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當然,我沒有跟他講話,他也沒有搭理我,也沒有找事兒的意思。
隻是在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許靜茹。
也正是那麼一眼,許靜茹好像混身都不自在起來,我明顯的感覺她身體做出的奇怪反應,等安以辰走後,我才問了她。
“你為什麼這麼怕他?”我說。
許靜茹幹笑了幾聲:“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怕他呢?開什麼玩笑?”
她的笑真的讓人特别的懷疑,再加上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口氣,怎麼看都覺得她有問題。
“沒有最好。”我并沒有深究,覺得沒問題。
她深吸一口氣,我們一塊兒去了教室裡,開始了一天的課。
到下午放學的時候,蕭燃先走了,她接到了任務,聽到那個神秘人已經抵達了A市,隻是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