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以後你還能遇到更好的。”蕭燃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她隻能這麼講。
我呵呵一笑,但願真是這樣吧!
就在我跟蕭燃往教學樓的方向走的時候,李赫也來了,他形單影隻地走在我們後面不遠處。
也是蕭燃不經意回頭看見的,當她看到李赫的那一刹那,蕭燃整張臉的表情都僵硬了。
可能她也很驚訝,昨天李赫還特别的頹廢,我們都以為他會找個地方躲起來,把自己灌醉,不與外世接觸。
誰勸都沒用,這種日子應該會持續很久,但沒想到,他今天就來學校了。
他右手的胳膊自然下垂,完全就不能動,所以在他走起路來,看着就特别的詭異。
也有少許的人看到了會讨論,不過聲音很小,在學校李赫還是挺有威望的,不會有人當着他面兒去議論他。
但在我和蕭燃看來,卻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我們不知道李赫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現在看着是挺好的,可萬一我跟蕭燃一過去,刺激到他怎麼辦?我們又不敢亂動,隻能先停下來,等着李赫朝我們走過來。
“你說李赫今天這狀态,算是正常嗎?”李赫正在一步步往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而我旁邊的蕭燃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她忍不住問了我一句。
這我哪兒知道啊!李赫這人吧!我跟他相處了十幾年,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很看得開的人,什麼事兒在他眼裡那都不叫事兒。
但胳膊斷了後,他那過激的反應,說明他内心也是脆弱的,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别。
而他現在又出現在學校裡,也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他就不怕所有人看他的目光?
他那麼要面子,怎麼會在受傷後,繼續出現在人多的地方?我猜不透。
“應該算反常吧!”我下意識地順着蕭燃的話後面接了一句。
正好在這個時候,李赫和我們之間的距離也僅僅隻是一米不到。
但我始終覺得我們離得好遠,離開因為看我跟蕭燃的表情非常的奇怪,裡面充滿了敵意。
這種眼神本不該存在于他的眼睛裡,他怎麼會拿我跟蕭燃當敵人呢?
我大量地聯想了一下,難道是還是因為胳膊的傷,他的内心始終有自悲感。
再加上我又跟許靜茹分手了,根據現在的局勢看來,我跟蕭燃似乎才是最适合的一對,而我們現在又正好站在一起,因為如此,才會讓李赫覺得我跟蕭燃有什麼,他才會用這種眼神對着我們嗎?
我真的好想解釋,好想告訴他,事情不是那樣的,蕭燃還是他的,根本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但現在看來,似乎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李赫根本不想聽這些無聊的東西。
他甚至沒有跟我們講話,隻是看了我們一眼而已,便從我們身邊漠然地經過了。
在這期間,蕭燃特别想叫住李赫,想跟他說兩句,想問他還好嗎?
可是李赫沒有給她機會,連對蕭燃都如此,更何必是對我呢?
李赫受的打擊太大了,沒有胳膊這件事在他心裡始終過不了,所以他現在才會這般的痛苦,他的痛苦正在往外蔓延,波及了他身邊所有親近的人,也包括我和蕭燃。
蕭燃很無助地看着我:“王小波,現在怎麼辦,李赫怎麼突然就變得……變得我不認識了?”
我很同意蕭燃這句話,确實是這樣,李赫前後反差太多了,就算他自身出現了問題,但也不能影響我們之間這麼多們年兄弟情啊!
再說了,我們并沒有做錯什麼,不是嗎?這樣隻會讓大家都覺得痛苦。
“他需要時間,我們都需要時間。”我說。
真的希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李赫是我最好的兄弟,我這在是不願意看到他變成這樣。
“但願如此吧!”蕭燃喃喃道。
教室裡,我跟蕭燃剛走進去,李赫居然就在收拾他的東西。
他一言不發,大家都在盯着他,他用不快不慢地速度把東西收拾好,然後換了一個坐位。
他換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那個一直空着的位置,一般隻有考試考了最後一名的,班主任才會把人安排到那個位置上。
班上,沒人願意坐那兒,因為那裡代表着侮辱,但是李赫現在絲毫不介意這些,他主動過去了。
在我跟蕭燃看來,真的特别的紮心,但我們也不能做什麼,隻能任由李赫如此。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想拉李赫一起,但一樣沒有用,他根本就不讓我們靠近,我剛過去他就會很自然地避開我。
許靜茹現在也變成了一個人,她并沒有跟安以辰在一起。
有時候我在想,他們既然都發生了關系,而且還不止一次,那說明他們是相互喜歡的才對,而現在我也主動跟許靜茹分手了,可是為什麼她跟安以辰還是遲遲沒有宣布在一起。
這又是為什麼,他們有什麼不在一起的理由嗎?
我跟蕭燃最近倒是同進同出的時間很多,但似乎話也不多,而且我們也不敢表現得太親的這,尤其是李赫在場的時候,怕他會誤會。
越是這樣,氣氛就越緊張,大家就越不自在。
下午放學後,蕭燃說酒吧老闆打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但在電話裡,老闆也沒有說是為了什麼事?
所以我挺擔心的,因為上次暗殺的任務并沒有完成,那個神秘人也沒有死,所以不知道酒吧老闆會不會怪在蕭燃頭上,搞不好今天蕭燃過去,就是為了封她的口,所以我不同意她單獨去。
“要不我去找包叔,讓他出面怎麼樣?在A市他還算說得上話,現在我爸也不在,隻能找他了。”我說。
但是蕭燃拒絕了,她不同意:“不用了,我自己過去,沒問題的。”
有時候真搞不懂蕭燃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她就從來不為自己考慮嗎?
難道她就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嗎?今天酒吧老闆讓她去,明顯就有事兒,咱們提前準備一下也是正常的,她為什麼就不聽呢?
“聽我的,我這就打電話給包叔。”同樣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但還是被蕭燃攔了下來,她把我手機拿了過去。
“真的不用,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她一邊說,一邊往酒吧的方向走。
我也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隻好跟了過去:“不打電話也行,那你必須答應帶上我。”
蕭燃也知道我不是在跟她開玩笑,所以她也沒有說話。
不過等我們到酒吧外面的時候,她讓我先等着,她自己去見老闆。
當然,這事兒我也得聽她的,畢竟我這麼上去也不太好。
所以我就留了下來,但整個等待的過程真的十分的難熬,我在酒吧門口不知道徘徊了多少圈。
見不到蕭燃下來,我就一刻也冷靜不了,她大概上去了半個多鐘頭,最後才看到她從酒吧裡走了出來。
除了臉色不太好看之外,光是看外面,也看不出她有沒有受傷,我想也沒想地朝她跑了過去。
“怎麼樣,老闆跟你講什麼了,有沒有為難你?”在蕭燃沒有開口以前,我就噼裡啪啦的問了一堆,蕭燃依舊是面不改色地看着我。
“說話啊,是不是他為難你了?我這就找包叔來收拾他。”我拿出手機就開始準備打電話。
蕭燃這才反應了過來,把我手機給按了,說道:“沒事,他把這個給我了。”
我也是到現在才注意到蕭燃手裡的東西,我拿了過來。
居然是蕭燃簽的合同,酒吧老闆把合同還給了蕭燃,這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