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聽聽看。”張爸兩隻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雙目有神地盯着張小娴,十分好奇她會說什麼,因為張小娴現在看起來真的特别的緊張。
“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可以幫忙聯系一位好的整容醫生嗎?”張小娴這句話不知道在腦子裡過了多少遍,最終她還是說了出來。
然而現在張爸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他隻是在盯着張小娴看。
“可以嗎?”許久張爸也沒有說話,張小娴甚至認為是她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是不該對他提要求,接着她再次問道。
“為什麼突然想找整容醫生?”張爸可能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或許他隻是在試探張小娴的反應。
“一個朋友需要,可以幫忙嗎?”張小娴用一種充滿期望的眼神看着張爸。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朋友嗎?我認識嗎?”張爸十分鎮定地說道。
張小娴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該不該提我的名字,因為上次的不歡而散,她不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提到我的名字,張爸答應她的機率是不是更加的渺茫了。
張爸也确實是沉思了很久:“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張小娴點了點頭,張爸繼續問:“我認識?”
張小娴還是點了點頭,但是書房裡的氣氛卻變得更加詭異起來,沒有原由,就是覺得變得讓人着摸不透。
“王波?”張爸隻是輕聲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然而也隻是這兩個字,讓張小娴整個神經都崩了起來,她真沒想到老爸的眼光如此的獨到,居然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心思。
“可以嗎?”張小娴眉頭緊鎖地望着張爸,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幫忙。
她内心十分糾結地等了許久,感覺站在書房中央那兩條腿都支撐不住她的身體了。
“如果我拒絕呢?”張爸隻是說了一個如果的可能。
而張小娴卻聽到了心裡去,她真沒想到張爸會拒絕,難道真有那麼難嗎?
張爸不是很有錢嗎?以他的财産想請位權威的整容醫生應該不難,但是他為什麼不願意幫忙嗎?說真的,張小娴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過,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求他,然而他似乎有拒絕的意思。
“為什麼呀!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媽媽去世的這段時間裡,如果不是他們幫助我,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為什麼現在他們有困難的時候我不能幫忙?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答應嗎?哪怕隻是這一次而已。”張小娴開始有些不淡定了,她特别無助地往前面走了兩步。
她以為張爸是愛她的,否則他怎麼可能到處找她呢?
她是張爸唯一的女兒,為什麼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幫幫忙?張小娴确實是想不通,就算平時張爸再嚴肅,但是知恩圖報他還是懂的,為什麼就不能幫忙呢?
“今天爸爸就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不是所有事都會按照你的想法去發展,懂嗎?或許他們曾經是幫助過你,但是現在你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而且以後你也不再需要他們的幫助。”張爸十分認真的給張小娴講道理。
然而這些所謂的道理在張小娴看來就是強詞奪理,是張爸不想幫忙,而故意找來搪塞她的。
“你怎麼能這樣?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有困難了,難道幫一下都不可以嗎?”張小娴一直糾結于這個問題,她突然覺得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她一直認為她的爸爸是個十分大度的生意人,他成熟,穩重,他運籌帷幄,但是她沒有想到,張爸竟然是這樣的人,朋友有難了,本來隻是舉手之勞的事,他卻不願意幫忙,這讓張小娴特别的不理解。
“誰沒個困難的時候,如果隻是一味的找人幫忙,那自己還有存在的意思嗎?”張爸繼續用他那種大老闆的口氣說道,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現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也不是那些生意人,是他的女兒,她隻是個小女孩兒,又怎麼可能理解得了他那套做人的大道理呢?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不願意幫忙,因為第一次王波來我們家對嗎?你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麼?”張小娴現在也不怕了,反正已經這樣了,不管她說多少好話,張爸也不會答應幫忙,她索性把上次的事情也問了出來,既然今天晚上注定大家會鬧個不愉快,那就一次來個猛的吧!
張爸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在他眼裡,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面對自己女兒的這些質疑,他本是該心痛的,但是換個角度看問題,他覺得也沒什麼,這些事她早晚要經曆,就當是對她的考驗好了。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願意無條件的去幫忙另一個人,包括自己的親人,在這個幫忙上往往都會加上一個條件,至于你能否接受,就看你是否需要那個幫忙了。
“想知道上次我跟王波說了什麼嗎?”張爸突然開口了,看來今天他确實是想給張小娴上一課,讓她提前明白做人的道理。
張小娴用那雙十分無辜的眼神盯着張爸點着頭,她當然想知道啦!她特别想知道那天到底說了什麼,因為我并沒有告訴她。
“我讓王波離開你的生活,從你的世界裡消失。”張爸有的時候說話就是這麼直接,他把那天的話用最簡短的方式說了出來,而且并不好聽,隐隐中還有些傷人。
原來是這樣,張小娴現在終于知道我那天為什麼那樣對她了,當她知道答案後,似乎也不再怨我了,如果換個角度,如果是她被威脅的話,或許她也會如此吧!
“為什麼?”但是張小娴還是問了句為什麼,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張爸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小娴跟我并沒有什麼,難道做為一個普通朋友在交往也不行嗎?
“因為我發現他對你圖謀不軌,他喜歡你,他把你當成他人生轉折的墊腳石,懂嗎?”張爸義正言詞地說道。
雖然張爸這句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但是張小娴還是花了幾秒時間去思考,她還特傻的把以前那些事兒都想了想,她在想難道我真是因為想踩着她的肩膀上去嗎?我真是那種不靠譜的男人嗎?
但當張小娴把一切都想完後,當她得到的答案都是否的時候,她覺得張爸說的都是假的,至少這些張小娴在我身上都沒有看到。
她外公外婆出事的時候,我盡心盡力的去調查兇手,她媽媽出事的時候我也是不要命的去幫她,倒是她以前那樣對我,把我當奴隸一般對待,但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些為難她,她有事的時候總是在她身邊陪着她,幫助她,張小娴不相信我就是張爸口中說的那樣,所有的一切都不成立。
“不,你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王波一直對我很好,不求回報的付出,我不相信他是你說的那種人。”張小娴拼命地在晃腦袋,說什麼她也不相信,不相信我就是張爸口中那種踩着女人肩膀上位的男人。
“你還太年輕,容易被感情沖昏了頭腦,這也正是王波的高明之處,可惜他瞞不過我這雙眼睛。”張爸說道。
話已經聊到了這裡,張小娴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她大概也猜到了,張爸之所以不幫忙,多半是因為我的原因,他明明是有辦法的,但因為張小娴想幫的那個人叫王波,所以張爸就拒絕了。
“你真的就不幫了嗎?就算我求你也不行嗎?”張小娴還是不想放棄,她想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