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雪國的都城――森百郡,不同佐瓦那讓人一下子記住的高聳城牆,而森百郡就顯得更加寬廣,延綿在蓋着雪的草原之上。
漫雪從馬車下來,交給守城士兵一封信,說道“我是來伺候南定宣王的侍女。”
守城的士兵打量着漫雪,然後看了一眼車夫,“你是什麼人?”
車夫連忙從車上下來,作揖道“軍爺,我就是一個車夫。”
士兵走到了車夫面前,在他身邊繞走了幾圈,突然拔刀砍向了車夫,熱騰的皿噴在漫雪的臉上,漫雪來沒來得及驚愕,隻見剛才還給他駕車的車夫頹然倒在地上。
“你們……”漫雪用袖子抹掉自己臉上的皿迹。
士兵在已經死去的車夫擦擦了刀上的皿迹,他自言自語道“敢搭載南定人就是該死。”
“你們……”他們北雪國人對自己子民都能這樣殘忍地殺害,就别說她現在這個敵國過來的侍女了,想到這裡漫雪不由地打了寒顫,别說她膽小,如果在你面前剛才還活生生的人,在你眼前被砍殺,看你還不害怕。
剛才殺人的士兵,斜着眼睛看着漫雪“你剛才說什麼?”
漫雪垂下眼眸“我是宣王的侍女。”并遞上了李子坤寫的那封信。
士兵看她一眼手中的信,臉上有些挂不住了“念。”這顯然是不識字啊。
漫雪一臉‘誠懇’地看着他說道“說實話,我一個小小侍女也不識字啊。”
漫雪說得無比真誠,士兵看着她的樣子不像說謊的樣子,搶過她手中的信,“你等着。”
漫雪點頭,乖巧地等在一邊,見士兵進了城,她低頭看了一眼看到了車夫的屍體,就這樣橫在了馬車旁邊,根本沒有人管,看到的人就像根本沒有看到一般,直接饒了過去。
漫雪不禁搖頭,不知道自己這進了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元皓易一塊出來,就在這個時候,士兵叫她進去。
漫雪跟着士兵進去,她的身後随即跟了兩個士兵,這還沒看清,就被他們用繩子把給綁住了手腳,黑布把她的眼睛給蒙上了,然後被扔上了一塊木闆,漫雪用腳試着踹了幾下,踹到了車壁,這是馬車啊。
漫雪現在就像是砧闆上魚肉,任人宰割……
想到了這裡,漫雪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但她想起元皓易這個王爺在北雪國做人質,那她又算得什麼大不了一條小命。
馬車停了下來,漫雪被人從馬車上拽了下來,幾乎是拖到一個地方,把她扔在地上。
漫雪眼前的黑布被大力地扯掉,黑布拍在臉上就想一記耳光那樣生疼,漫雪想用手捂臉,可是,她的手已經被綁住了。
漫雪擡頭看了看周圍的壞境,整個房間都布置很有異域風情,漫雪擡頭看到主座上,坐着,不,應該是斜躺着一個用竹片綁腿的男子,這想必就是北雪國的二殿下――蘇膺迪了。
漫雪苦笑了一下,她的表情明顯讓蘇膺迪感到了不爽,“死到臨頭還敢笑?”
漫雪揚起頭自信地說“二殿下,要殺奴婢的話,奴婢早就死了。”她在賭,他沒有殺元皓易的原因,也沒有拿元皓易的性命去跟皇帝談條件,那元皓易的手上一定有蘇膺迪想要或者忌憚的東西,至于是什麼她還沒猜到。
蘇膺迪跳着一隻腳,跳到了漫雪的面前,直接甩了一個耳光“本王最恨自作聰明的人。”
漫雪隻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疼的眼淚在眼眶中滾動。
蘇膺迪打量着跪坐地上的漫雪,“本王以為南定的侍女都個個像花一樣漂亮,沒想到,沒想到啊。”他歎了一口氣“啧啧……這副尊容,給本王喂馬都不夠格。”
漫雪聽着他說自己的容貌,反而不覺得什麼,隻要活着就好,再好看的容貌都經不過歲月的摧殘。
“把宣王請上來,他的侍女來了。”蘇膺迪陰陽怪氣地高聲喊道。
沒一會元皓易來了,隻是他的身後跟着兩個大漢,那虎背熊腰的粗壯身材,明顯要比元皓易還要高出一個腦袋,元皓易在他們兩個的看押下絕對沒有逃走的可能。
可是他身邊的姜正去哪了?難道被殺了?
想到這裡漫雪吸了一口冷氣,姜正的武功那麼高強,怎麼會被這麼容易被殺了?
這是時候元皓易進來,看到跪坐地上的漫雪,他的眼神在怪她,你來什麼。
漫雪也迎上了他的眼神,是的我來了,我來跟你一起。
元皓易皺着眉,向漫雪走了過來,她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暖意,就像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看到了一絲溫暖的陽光,那感覺全身都有了融化一切的力量。
當時說是遲那是快,元皓易直接一腳踹在漫雪的身上,漫雪驚叫了一聲,整個跪坐在地上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她錯愕地仰着頭看着他,仿佛根本就不相信現在身體上的痛楚是來自她眼前的元皓易。
元皓易沒有看漫雪,語氣冰冷地說“誰讓你這賤婢過來的?”
“我……”漫雪語塞,自己冒着風險來找他,卻換來的是他的一腳?!
北雪國二殿下看到了這一幕,就好像在看戲一般,淡淡地說“原來南定宣王是這麼對待侍女?”他的眼神蔑視地看着元皓易“你們不是講要憐香惜玉嗎?”
元皓易沒有接蘇膺迪的話,而是自顧自說“本王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
漫雪隻覺得心中絞痛,他的這一腳踹在她的身上,卻更加讓她覺得是在心中插了一把匕首,讓她全身都感覺到了疼痛而顫抖。
“喂喂……你當着這還是你們南定嗎?”蘇膺迪用酒杯敲了敲桌子“你别忘了,你現在在這可是本王尊貴的‘客人’。”
客人……
漫雪聽到隻是兩個字,隻覺得十分刺耳,漫雪倒在地上,看了一眼元皓易,他現在的處境也就應了那句老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元皓易看着蘇膺迪,眼神沒有一絲懼怕“你想怎樣?”
蘇膺迪撇了一樣元皓易“既然來了,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