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有些為難地說“王爺,不是小的不肯告訴您,隻是小的隻有一個小小的八品内醫正,實在不知道皇上的情況,隻是聽說,現在病情危急,聽說禦醫們和正奉上禦醫們都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元皓易歎了一口氣說“本王知道這也有些為難你,那你有辦法帶本王進宮嗎?”
徐太醫看了一眼元皓易“王爺為什麼要進宮?這倒到處在抓您呢?”
“本王知道,這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元皓易這麼說,徐太醫頓時覺得自己跟不上這位王爺的思路了。
徐太醫想了想,“小的想到了一個辦法,隻是有點委屈王爺。”
元皓易揮了揮手“無礙,你大膽說。”
徐太醫說“小的沒有辦法直接面聖,但是小的可以能帶王爺去宮中太醫院,就說是找個了一個藥人,王爺你看?”
元皓易走來走去,想了想,太醫院和皇上的寝宮還有些距離,在加上晚上宵禁之後會禁止走動,除非是皇上、皇後、太後口谕。但是除了眼下的這個辦法,現在根本就沒有其他入宮的機會,先入宮然後在想如何見到皇上辦法,然後在想着怎麼洗清冤屈。
元皓易猶豫了一下,緩了口氣說“好吧,藥人就藥人吧。”
“那小的,現在就去準備。”徐太醫說道“請王爺稍後。”
元皓易在書房裡坐了一會,徐太醫就來回來了,“馬車已經備好,王爺請。”
元皓易跟着徐太醫的身後,上了馬車,快行至宮門口時,被侍衛攔了下來“不知道宵禁了嗎?”
徐太醫示意元皓易下車,他對着侍衛賠着笑臉說“知道,當然知道,但是聖上的病,可是一點都耽誤不起。”說着把元皓易拉了一些過來。
侍衛顯然也認出了徐太醫“我說,是誰,原來是徐太醫嘛。”
徐太醫賠着笑臉“對,是我。”
侍衛看着徐太醫身後這個垂着頭的人,“他是什麼人?”
徐太醫歎了口氣說“這是特意從宮外替皇上試藥的藥人,皇上萬金之體,可不能有損傷啊。”
侍衛點了點頭“徐太醫辛苦了。”
徐太醫笑了笑“沒什麼,這都是我的本分,那我就帶他走了。”
“慢走。”
徐太醫在前面領着路,元皓易還是低頭頭,跟着徐太醫來到太醫院。
徐太醫看看四處無人的時候把元皓易安置在一間雜物間内,并對他小聲的地說“王爺,小的,隻能幫你到着了,萬望您保重啊。”徐太醫說完對着元皓易行跪安禮。
元皓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夜已經深了,元皓易在雜物間的窗戶還看到太醫院中的地方果然還亮着燈,還能看到一個禦醫忙碌的身影,元皓易正在糾結現在怎麼辦?是走過去禦醫面前用自己的皿給他的父皇煎藥?隻怕自己剛剛出現還沒見到皇帝沉冤得雪,就被宮中的侍衛給重新扔回了宗正寺,在太子的手上被肆意拿捏。
可是現在的自己怎麼去見皇帝呢?
說來真是老天爺都幫元皓易的忙,這個晚上注定是不平常的晚上,連太監都來來回地來了好幾遍,他看着小太監進去,元皓易摸了摸身上還有一包迷藥,等着他出來。
找了一個必經太醫院的小路,元皓易埋伏在樹叢之後,看到小太監正行色匆匆,元皓易捏了一點迷藥,試試了風向,他把手中所有的迷藥都撒了出去。
隻聽到小太監倒地的聲音,元皓易把他拉到了樹叢後面,穿上他的衣服,撿起地上的托盤和一個瓷瓶後往皇上的寝殿走去。
元皓易低着頭,快到皇上寝殿的時候,他看到太子,忙躲到宮牆邊。
太子顯然沒有看到他,而元皓易卻清清楚楚地看到太子召喚了一個侍衛,他還警惕看了周圍,低聲說“太子爺。”
太子點了一下頭,“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侍衛看了一眼太子的眼色說“沒捉到,被他逃了?”
太子的聲音高了幾度“逃了?!”
侍衛提醒道“太子爺。”
太子垂下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低吼道“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孤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侍衛跪了下來“太子爺,他一下子的輕功了得,屬下等追不上。”
“還敢狡辯?!孤不要聽這些,孤要抓到他,放****的皿給父皇入藥!”太子那雙眸子在黑夜中閃着憤恨的光芒。元皓易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太子,才讓他恨不得剝皮抽筋喝皿的。
隻聽到侍衛說道“是,都是屬下的錯。”
太子強壓怒氣,恨恨地說“那他随行的人呢?”
“一見屬下的埋伏就抵擋了幾下之後,都四下逃離了。”
“有沒有抓到一個活口?”
侍衛“……”
“說話!”
“沒……”
太子氣急踹了侍衛一腳,“你說孤養你還有什麼用,連條狗都不如!狗還能吼了兩聲,你們說你還能幹什麼?!”
侍衛忍着太子的那一腳,不敢說話。
太子擺手“滾,找不到他,就都不要出現在孤的面前!”
侍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說,安靜地退了下去。
隻見太子踹了用力身邊的一顆樹,“元皓易算你逃的快!别落到孤的手裡!“
聽到太子說道自己的名字,身體不由地一顫,隻是這麼輕微的一顫。
“誰?!”
元皓易立即低下頭,弓着身體,壓着聲音說“奴婢……”
太子冷哼了一聲“你在這裡呆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
元皓易立即跪了下去“太子殿下,奴婢什麼都沒聽到,奴婢隻是是給皇上送藥的。”
太子看了一眼他托盤裡藥,一時間沉默着不說話,剛才确實派了一個小太監去太醫院去取藥,太子沉默了一會後說“你去送藥吧。”
“是。謝太子殿下恩典。”元皓易緩緩站起身來,盡量低着頭走,走到了殿門口把要交給裡面的太監後,感覺背後遠處的太子的陰冷的眼神還是看着自己,他不得不退下,等待時機再想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