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臂钏你是哪裡來的?”
漫雪被元皓易捏得生疼,她沒有打算收回手臂,她想說話,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她多麼想跟他相認,但是不能,她說不出話來。隻能淚眼朦胧地看着他,自己真的好想他,想不到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怎麼消瘦了這麼多,整個人的狀态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身邊的華服少年連忙拉着了他“表哥,你回來。”并試圖把他拉回來。
漫雪眼含熱淚望着元皓易,王禹丞看着情況不對,就出現大廳中間,他先對長公主和在廳内的人拱手道“草民王禹丞見過長公主、見過宣王殿下、見過梁少侯爺,這是我家小妹,要是跳的不好的地方還請王爺見諒。”
梁小侯爺看到了王禹丞,驚喜道“禹丞,你怎麼來京了?怎麼也不告訴我?”
王禹丞還在行禮,不敢起身,“草民是受長公主殿下邀請而來。”說完正欲帶走漫雪,不料元皓易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口中反複地問着“這臂钏你是哪裡來的?”
“這臂钏你是哪裡得來的?!”
頓時整個宴會廳裡空氣就好像凝結住了一般,鴉雀無聲。
指導長公主假裝咳嗽了一聲“咳咳,你們都幹嘛呢?”
王禹丞對着長公主行禮,“長公主殿下,宣王殿下一直盯着我家小妹的臂钏看。”
長公主說道,是什麼臂钏?
沒想到元皓易突然一松手,漫雪跌坐在地上,他口中喃喃地說“代容重病,我作為一個醫生都卻不能去看她,就連我的貓被誣陷,我都制止不了,我……”
沒想到元皓易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掩面而泣。
衆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漫雪想伸手安慰他,可是她的手最後還是放下了,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敢對王爺動手動腳,找死不是?
梁小侯爺拉着元皓易回到他的座位,示意王禹丞也過來,“過來聊聊。”
王禹丞看了一下漫雪,示意她去換衣服,漫雪點頭退下。
王禹丞對着長公主和衆人拱手“對不住長公主,各位,小妹沒有跳好,在下在此替她道歉。”
長公主含笑看着王禹丞,她圓潤的臉龐看着更加地溫和“沒事,後面還有歌舞。”
“多謝公主恩典。”王禹丞說完在梁小侯爺身邊落座。
梁小侯爺安慰着元皓易沒一會他就醉倒在桌子上,他幹脆讓人把元皓易扶到了客房休息。
他看到王禹丞欣喜的表情“來京城來了怎麼都不派人告訴我?我好給你接風啊。”
王禹丞看着歌舞的眼神收了回來,“我也是剛到,府中還沒收拾好,正想着收拾好來邀請你,沒想到你母親卻先邀請我。”王禹丞喝了一杯酒“等我府上收拾好,到我府上來玩啊。”
梁小侯爺歡喜道“好啊,聽說你家别的不多就是妹妹們多。”
王禹丞側目掃了他一眼,“警告你啊,你不許打我妹妹的主意。”
梁小侯爺呲了一聲,“去,你家妹妹你還想都霸着,不讓她們出嫁?”他勾住王禹丞的脖子“既然早晚得嫁給别人,不如嫁給我,我們好做親愛。”
王禹丞拿開他勾住的手,泯了一口氣“你些醉話若讓你母親知道了,看她不打死你。”
梁小侯爺對着他舉杯“看在三年同窗的面上,還請你保密啊。”
王禹丞跟他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漫雪更好衣服,看到元皓易被人攙扶着不知道去哪裡,漫雪不放心想跟上去,不料丫鬟攔住他“十五小姐,你要去哪裡?公子還在等你。”
漫雪看了元皓易一眼,她假裝按了按頭發,就把自己頭發的簪子偷偷地丢在地上,然後她點了點丫鬟表示可以走了。丫鬟一看她頭上的發簪不見了,問道“小姐,你的發簪呢?”
漫雪假裝摸自己的頭發,表示她也不知道發簪去了哪裡,她拉着丫鬟,要讓她幫忙找。
就趁着丫鬟尋找發簪之際,她偷偷沿着剛才元皓易的方向走,公主府内重重疊疊的亭台樓閣,好在今日公主府都在廊下點上了宮燈,讓她順利地摸到了元皓易小歇的院子。
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從裡間房内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内,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漫雪向着亮着燭光的房間進去首先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檀香味,這個房間陳設很簡單,但卻很華麗。這房間裡隻有一幾一榻,牆上挂着幾幅漫雪看不懂的山水畫,這一椅子上都鋪着條紋斑斓的、孟加拉的老虎皮,而床上卻散布西伯利亞的熊皮,挪威的狐皮;這些獸皮都一張疊一張地鋪得厚厚的,似乎就像在青草最茂密的跑馬場上散步,或躺在最奢侈的床上一樣。
而客房裡面的床上,隻有元皓易一個人,他躺在毛絨絨的獸皮上,身上沒有蓋任何的東西。漫雪額頭黑線,怎麼出來也不帶人,這身邊也沒有人照顧,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好在自己不是第一次見他喝醉,還在他的酒品算挺好的,不會随意發酒瘋之類的,他喝醉後一般都會安安靜靜地睡覺,然後自己慢慢醒過來。
漫雪用手拍了拍他發燙的臉,他用手無力地甩了甩。她怕他睡着後沒蓋東西,會着涼,于是給他拉了一塊獸皮蓋在他的身上,沒想到剛給他蓋上,他就挪開了他呢喃了一句“熱……”
漫雪立即來到毛巾架上給他擠了一個毛巾,給他擦了一下臉,他感覺到一陣舒服的涼意,握住漫雪的手“雪兒……”漫雪心中頓了一下,他是在叫自己,他想念是自己還是一隻貓的樣子嗎?
漫雪學了一聲貓叫“喵嗚~”元皓易撫摸着漫雪的手,嘴角微微揚起滿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