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億萬暖婚之寵妻入骨

167她沒死,馬上開棺驗屍

  紮赫迎了上去,“陸先生,你可算來了。”

  卓瑪連忙招呼道,“外面風雪大,趕緊進屋烤火吧。”

  十二月的隆冬,雲浮這邊到處天寒地凍,地面覆蓋一尺深厚的白雪,夾雜着刺骨的寒風呼嘯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一裡内難見人煙,連最常見的野生動物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在這之前,卓瑪生了一爐火,幾人圍着火爐而坐,紮赫将三個月前遭遇到齊小曲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包括其中小細節,陸北深沉默聽完,才道,“她說她叫寶萊?”

  若是仔細聽,便會發現他的氣息已經失了頻率,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亮,極快又波瀾不驚,這事太蹊跷,他不敢妄下判斷,何況是死了一年的人又複活。

  紮赫道,“叫她齊小姐沒反應,說是自己叫寶萊,也不認識陸先生,好像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陸北深略沉吟,“長相是她?”

  “嗯,是她,我不會認錯的,不信你問我老婆。”

  “就是齊小曲,”卓瑪道,“我年齡大了,還不至于老眼昏花,何況黑希也看到了。”

  “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怎樣的?”

  “年輕人長得挺英俊,也挺大方,過來我這裡買油,給了一千塊,車也是好車,至于牌子不認識。”

  卓瑪道,“聽說要去西部玉木村,也不知去那邊做什麼。”

  俊臉表情很平靜,内心早就風起雲湧,這事令他震驚,同樣燃起一絲希望,他怕是希望被澆滅,該是比原先還要痛苦吧,一年前他親自剛将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埋葬,看到那隻他送給她的求婚戒指,沒有過一絲懷疑,失去她的巨大悲痛卷走他所有理智,連分析能力也失去了,如今卻出現一個叫寶萊的女孩,長得跟她一模一樣,該懷疑該相信,他必須去親自驗證。

  紮赫問出心裡的疑惑,“陸先生怎麼沒和齊小姐在一起,這一年裡究竟發生什麼了?”

  “她過世了。”

  他深吸口氣,疼痛又在兇腔蔓延,除非親眼看見她還活着,不然他怎敢輕易相信。

  紮赫夫婦均是一震,怎會想到事情是這樣,若是過世了,他們看見的人又是誰?

  “不,她就是齊小姐,陸先生難道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

  對,他現在開始懷疑了,他必須馬上回川洲做一件事。

  來不過一個小時,陸北深便要走,紮赫夫婦想是他會去玉木村,卻看見飛機往相反的方向飛去,那邊是川洲。

  —

  飛機降落在川洲的時候,天空還飄着鵝毛大雪,到處白皚皚一片。

  老何在電話那頭錯愕道,“要開棺驗屍?”

  “馬上找相關人士過來九裡壇墓園,必須要快。”

  聽到那頭男人刻不容緩的語氣,還在家裡的老何趕緊穿鞋,将手機挂在耳邊,“老闆懷疑這具屍體不是齊小姐本人?”

  “不要廢話,趕緊給我辦事。”

  “是,我馬上就去辦。”

  —

  老何将高級法醫及相關人士帶到九裡壇墓園的時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了這事,看熱鬧的人裡外圍個結實,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開棺驗屍在九裡壇墓園是頭一遭,管理人員都過來了,由于對方是陸北深,這事算開先例。

  凝視着墓碑上女孩的照片,陸北深心情極複雜,想過棺木裡躺着的若真是她,他又會如何心痛,這開棺驗屍必然是要解剖屍骨,就算是剩一堆白骨,也是對她的又一次傷害。

  老何安慰道,“人都過來了,老闆看開點吧,要是查出不是本人,可是大好事,萬一是本人,我想齊小姐在天有靈也會原諒你的。”

  陸北深伸出手指撫上墓碑上女孩冰冷的臉,低低地啞聲問,“你會原諒我嗎?”

  他移開指腹,女孩的笑臉露出來,這時候的大雪變成了小雪,他退後幾步,沉聲道,“開棺!”

  四人過去将墓碑拔地而起,繼而撬開墳墓,不過片刻棺木暴露在衆人面前,在場所有人唏噓不已,對此事衆說紛纭,說的最多的是家屬懷疑死者死因,所以重新開棺驗屍。

  撬開棺木的那一瞬,膽大的留下來,膽小的退後,依舊抵不住好奇探頭探腦。

  陸北深從開始到現在始終沉默,俊臉上表情無波,隻是在掃到屍體變作白骨的手指上戴着的鑽戒,身子微微一擺,面色白了幾絲,起了一絲猶豫,是真的不是本人,還是他在打擾她的亡靈呢?

  寒風裡飄散着腐朽的氣味令人作嘔,他似乎毫無感覺,“将屍骨帶回去,我要馬上知道結果。”

  随後,屍骨被運到驗屍房,法醫全副武裝地檢驗屍骨的時候,陸北深一直在旁邊看着,通過齊小曲生前的各種身體檢查及在醫院的備檔,與她的生母林岚在醫院的各種身體檢查檔案,從毛發牙齒,指甲及dna各方面作對比,法醫終于摘下口罩,慎重地道,“經過一系列檢驗,可以确定這具屍體不是齊小曲本人。”

  聞言,男人繃緊的臉上終于見到一絲激動的笑紋,向來冷靜的女法醫差點把持不住,這男人不笑則已,笑起來竟是這樣迷人。

  結果已出,想及三個月前紮赫遇見的齊小曲,他沉聲道,“準備飛機,我要去一趟西部玉木村。”

  自從知道屍體不是本人以後,老何也是喜極,這麼久以來,在不知不覺相處中,

  他早就将齊小曲當作親閨女,一年前知道她的死迅,他也難過好一陣。

  老何不由從後視鏡偷看陸北深一眼,在心裡長舒口氣,這個男人終于有了神采,這一年來,他幾次懷疑是他的老闆變成了行屍走肉。

  他笑道,“是,我馬上安排。”

  ——

  玉木村

  三個月前,村民們都以為池幕沣跟齊小曲住不長久,畢竟這樣的鄉野地帶,哪樣都缺,沒有娛樂節目,跟大城市比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沒料到兩人真住了這麼久,村民們從剛開始的懷疑變成了接納,關系逐漸親密起來。

  後天就是過年,齊小曲穿得厚實來到村子裡的一個八十歲老人家,老人有個孫女,家裡沒有健壯勞動力,家境一貧如洗,齊小曲沒事就會将一些好吃好喝的東西送過來,今天她想給老人理個發,好讓她高興過年。

  将老人安置在椅子上,齊小曲便理發了,老人眼睛笑成一條縫,很開心齊小曲過來,就是有些老年癡呆,神智清醒的時候叫她小寶萊,不清醒的時候喚她女兒,齊小曲對此毫不在意,可能是沒有親人在世的緣故,感覺老人就像她奶奶一樣親切。

  齊小曲剪完發道,“奶奶,後天過年到我家來吧,把妞兒帶過來,過年就要人多才開心。”

  老人笑着用蒼老的手摸她的頭,“女兒啊,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兒子喲?”

  兒子就是池幕沣,齊小曲過來的時候,池幕沣有時會一起來。

  聽她叫自己女兒,齊小曲便知道她犯迷糊了,順着開玩笑道,“奶奶,你兒子可不一定願意娶我哦。”

  “胡說,我女兒這麼好,怎會不樂意,回頭我跟你爸商量一下,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我也算安心了。”

  “姥姥,爺爺都進棺材好幾年了。”

  妞兒偷着在齊小曲耳邊碎嘴,“姐姐,别聽姥姥胡說,她又犯糊塗了。”

  齊小曲笑嘻嘻道,“沒事,我喜歡聽奶奶嗑叨。”

  聽見外面有汽車喇叭聲,妞兒趕緊跑出去,又跑來道,“姐姐,池叔叔過來了。”

  齊小曲走出去一看,池幕沣按下車窗喚她,“寶萊,快上車,我帶你去集市上玩。”

  “集市有什麼好玩的?”

  以前常去逛,齊小曲興趣不大,池幕沣笑道,“不去後悔哦,年前的集市跟平常不一樣,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那我去,”齊小曲笑着對妞兒招手,“快過來,我帶你去玩兒。”

  妞兒才七歲,還是小孩心性,屁颠颠地跑了過來,回過頭,老人在家門口笑眯眯地揮手。

  —

  過年前的集市熱鬧非凡,賣什麼的都有,齊小曲牽着妞兒夾雜在人潮中,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池幕沣跟在後頭專門付錢提東西,看着女孩雀躍得像小鳥一樣,自己心情也非常好。

  在一個耍雜技的攤子停下來,齊小曲好奇地瞅了會,轉頭就發現妞兒不見了,趕緊喊道,“幕沣,妞兒不見了。”

  “才七歲大的小孩,不一定認得路,要是碰見壞人就糟糕了。”

  齊小曲焦急地在集市上四處尋找,池幕沣喊道,“寶萊,你先站在水果攤面前等我,我去把小屁孩找回來,别你也給丢了。”

  齊小曲乖巧地站在街邊,盯着池幕沣走出視線,她站在水果攤邊上的樹下,目光在人潮裡四下逡巡,看見從街口開過來三輛吉普車,螞蚱一般的龐大車身幾乎霸占整個街道,她想是外面大城市過來的人,像這樣的小村鎮哪會有人開這樣的車。

  打頭陣的吉普車裡,中年男人銳利的鷹眼一眯,掃到街邊站着的齊小曲道,“給我把這個女娃抓起來。”

  原來車裡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y國的婵布組織頭領拉普,玉木村地處z國最西邊,與y國東部毗鄰而立,這邊也是婵布黨的控制範圍,自從陸北深将自己兒子與女兒殺死,并差點摧毀整個婵布組織,拉普與他算結了大仇,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齊小曲的女孩引起,曾派人調查她,在資料上看過她的照片,此時一眼就認出來了。

  齊小曲起先看見從吉普車跳下幾人,還沒意識到危險,直到他們朝着自己走過來,她眼尖地掃到其中一人腰部别着一把槍,出于本能拔腿就跑,那幾人看見齊小曲跑了,連忙追過來。

  聽見幾聲槍聲,齊小曲轉頭,看見池幕沣已經跑過來,後面那些人還緊咬着她不放,她顧不了這麼多,隻能沒命似地跑,手臂忽然被人一拽,便被拽到一個小巷子,她擡眼一看,盯着女孩蒙着面紗的臉驚住了。

  女孩豎指放到嘴邊,意思是讓她别出聲,她轉臉看去,剛才那幾人已經朝着前頭追去,女孩牽住她往巷子的盡頭而去。

  齊小曲扯住她,“我要回去找我朋友,他們還在集市上。”

  女孩對她搖搖頭,皺着的秀眉下有雙靈動的眼睛,雖然沒說話,齊小曲看懂了意思,是告訴她危險。

  齊小曲想是那些人應該還在大街上,自己要是過去,等于是自投羅網,她剛才已經暼到池幕沣牽着妞兒,便放下心來。

  “你叫什麼名字,也住附近嗎?”兩人朝着鄉道走,齊小曲好奇地瞅着她。

  女孩停下來,面紗後面的眼睛閃過震驚,注視齊小曲半響,才搖搖頭,也不說名字?

  齊小曲吐吐舌,“不好意思哦,我不知道你不會說話。”

  原來是個啞巴,齊小曲覺得挺可惜的,女孩一雙眼睛長得這麼漂亮,想必容貌也不差。

  靈動的眼睛彎彎笑了,兩人走了段路,在一座橋邊上坐下休息,齊小曲不由得好奇地打量她,穿得是當地的服飾,也沒什麼特别,隻是她一直在用一種熟悉的眼神看她,讓她很是納悶。

  齊小曲從口袋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池幕沣,挂斷後,手機被女孩纖細的手接過來,她點開短訊功能,寫下兩個漢字。

  藍天?

  齊小曲琢磨這兩個字,随後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藍天是你的名字對嗎?”

  女孩笑着點頭,又寫了幾個字:“你不認識我嗎?”

  齊小曲一怔,搖頭道,“我不是很明白。”

  女孩笑笑,将手機放回齊小曲手裡,便不再問了。

  齊小曲一陣迷糊,她叫藍天,她該認識她麼,她本想再問清楚,藍天貌似不願說話了。

  前頭路口突然出現幾輛車影,藍天反應靈敏地拉住齊小曲便跑,兩腿跑不過四輪,眼看就要被追上,藍天索性往田地裡跑,車子在後面嘎然而止,那些人紛紛跳車追了上來,子彈接二連發。

  藍天趕緊帶着齊小曲走之字型,齊小曲悟性極高,雖是失憶,本能還在,躲槍的技巧性一下就掌握,被這些人逼到森林面前,兩人毫不猶豫就竄了進去。

  兩人也不知跑了多久,停在一面如鏡的湖邊,發現終于甩掉後面的追兵。

  大冬天跑一圈,兩人都滿頭汗,齊小曲低下去洗個清水臉,揚起臉來,看見藍天在她邊上蹲下,解開面紗,掬了把水在臉上,沾着晶瑩水珠的俏臉完全露出。

  “原來你臉上有塊疤痕,其實一點不醜,幹嘛戴着面紗?”“

  齊小曲看到藍天的左臉頰上一塊細長類似刀劃的痕迹,卻無損她的樣貌,看起來依然靈秀美麗。

  透過鏡子般的湖面,藍天盯着自己左臉上的刀疤,嘴角淡淡一扯,又悄無聲息斂了去。

  兩人并肩坐在湖邊,齊小曲看出她眼底的疑問,将手機遞給她,”不方便說話,可以打字告訴我。“

  藍天迅速地打了一行字:你叫什麼名字?

  齊小曲眯眼一笑,”我叫寶萊。“

  寶萊!?

  藍天眼睛裡劃過千絲萬縷,寫道:你一直叫寶萊嗎?

  ”對啊,為什麼這樣問?“

  齊小曲懵住了,覺得最近太奇怪了,總是碰到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大家為什麼都在關心她叫什麼呢!

  藍天斂斂長睫:沒有,隻是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齊小曲:”……“

  坐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齊小曲坐起來,”我們回去吧,你朋友看不到我回來,估計得到處找我了。“

  從湖邊的山林小道繞過去,齊小曲居然看見她的住處,兩人處于山中間,走個百來米就到了山頭。

  ”到我家坐會吧,我家就是山頭那棟宅子,看到了嗎?“

  藍天眯眼掃去,笑着點頭,一年以後,居然在這樣的地方遇見齊小曲,她也想知道究竟發生個什麼。

  上到山頭,栅欄裡的小羊駝看見主人都圍了上來,齊小曲笑眯眯地摸摸它們的腦袋,”這些小家夥剛買來的時候還像小狗一樣,才三個月就長到我肩膀高了。“

  齊小曲純真的模樣,讓藍天想起她剛進七色組織的時候,也是這樣單純,可惜過兩年,不再看見她露出那樣毫無防備的一面,她現在看起來像失憶,難道真的将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輛車從山下飙上來,池幕沣從車上跳下來就敲她一記,”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我差點将整個縣城翻過來。“

  齊小曲咧嘴笑,”别生氣嘛,剛才我們從森林裡回來的,可能是信号不好。“

  ”認識婵布黨的人嗎?“池幕沣皺眉問

  ”你說的是追我的那些人吧?我不認識。“

  對于那些人為什麼突然追她,她也費解,隻是意識到對方來意不善就跑起來了。

  ”她叫藍天,是她救了我。“

  池幕沣視線落到藍天蒙着面紗的臉,勾起淡笑,”謝謝你救了寶萊。“

  藍天滿腹疑惑,沒想到齊小曲居然跟池幕沣在一起,陸北深呢?

  剛才在田地裡濺一身泥,齊小曲皺皺眉,”藍天你先坐會,我進去換身衣服就出來“

  等齊小曲進屋,池幕沣便問,”你似乎認識我?“

  藍天将面紗扯下,看到她的臉,池幕沣訝然挑眉,”是你!“

  藍天笑了笑,沒有說話,池幕沣問道,”嗓子怎麼回事?“”

  藍天扔給他一付明知故問的表情,池幕沣才道,“啞了?”

  她點點頭,眯眼眺望山下秀麗的山莊,笑得幾分雲淡風輕。

  “你是想問小曲怎會變成這樣吧?”池幕沣眯眼眺望過去,淡淡道,“一年前她在x國出意外,頭部受傷導緻失憶,以前所有事情都忘記了。”

  藍天心下震驚,伸手到他面前,池幕沣勾了勾嘴角,将手機遞給她,她迅速寫下:為什麼帶她到這邊來?

  池幕沣則也扔給她一記明知故問的眼神。

  帶她遠走高飛,你有想過她真正想呆在誰身邊嗎?

  盯着這行字,池幕沣不好受,這一年來,他都是在這樣矛盾中度過,反複再反複,終究沒有将她送回去。

  藍天輕搖了搖頭,寫下:希望你好好對她,如果可以,将她送回陸北深身邊吧!

  扔下這行字,藍天往山下而去,留下池幕沣持在原地,心裡百轉千回,猶如被尖刀劃過,疼癢難耐!

  —

  飛機降落在縣城附近的荒地上,老何弄了兩輛車過來,由于這邊是婵布黨的活躍範圍,他事先帶了三名身手了得的屬下跟過來。

  陸北深從飛機上跳下來,眯眼掃視這塊荒涼的土地,眉心逐漸舒開。

  溫度頗低,老何趕緊将大衣披過去,“老闆,上車吧,玉木村離這大概二十公裡。”

  三名屬下坐于後面一輛車,穿過縣城緊随前面的越野車,車開了段路,路邊一塊印着玉木村的牌子落入眼底,男子極淺地眯了眼。

  老何道,“玉木村總共一百戶人家,村子方圓三百裡不到。若是齊小姐真在這個村子,還是好找的。”

  後車座上,陸北深優雅地輕按眉心,薄唇淡淡一掀,“碰到池幕沣那小子,殺了他。”

  語氣雖淡,老何卻生出瘆寒,“那小子将齊小姐藏這麼久,确實該死。”

  —

  接連下好幾場雪以後,天空放晴,齊小曲決定帶羊駝們去對面山上的草地放牧,這邊紫外線頗厲害,她扯過紗巾戴在臉上,手持鞭子出門了。

  将小羊駝們放在草地上吃草,她悠閑地坐在一邊,舉腮欣賞眼前連綿起伏的高山風光,收回視線,發現兩頭羊駝已經走遠,趕緊一屁股坐起來,手持鞭子飛跑過去。

  山下的山道駛來兩輛黑車,頭車上的男人往山上的草地上不經意一暼,女孩嬌小的身影就這麼躍入眼簾,他眸子一眯:“停車。”

  老何同樣掃到面遮紗巾的女孩,趕緊将車停下來,陸北深從車上下來,三名屬下就過來了,聽到男人略焦的嗓音命令道,“将山上的女孩帶過來?”

  三名屬下遠目,發現是個小村姑,雖是不知道主人有何用意,已經動身朝着女孩跑過去。

  齊小姐手裡的鞭子僵住,盯着從黑車裡跑出來兇神惡煞的黑衣人,拔腿就跑。

  見她跑了,陸北深怵地追了上去,屬下從山頭跑下來道,“村姑跑了。”

  陸北深聲寒,“給我将這塊土地翻過來,找不到人,不用回來見我了。”

  三屬下吓得發抖,“是!”

  老何跑過來問,“真是齊小姐?”

  陸北深眯眼往對面山下的玉木村一掃,“上車,去玉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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