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剛才可是說了,本次會議的主題,就是職務調整。
能有資格坐在這間屋子裡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當看到展副總“持寵而驕”,卻遭到沈總無情的訓斥後,大家都預感到她要被抓典型了。
果然,沈嶽很快宣布,展小白自即日起,不會再擔任公司副總一職。
而是,擔任總裁秘書。
沃草
除了梁紅梅等人,包括展小白在内的原振華公司中高層,全都愣住了。
雖說自從葉家兄妹入主公司後,展小白就降為了副總,連一千塊以上的簽名報銷權都沒有。
可無論怎麼說,好歹也戴着個副總的帽子啊。
現在沈嶽卻直接把她一撸到底,成了秘書。
總裁秘書,那又怎麼樣?
也就是負責給總裁打掃屋子,滿水倒茶,跑腿找文件,啥活都幹的小狗腿罷了。
更為關鍵的是,展小白要給沈嶽當秘書。
沈嶽是誰啊?
數月前,他就是一窮釣絲,給展總*的破司機。
現在,不知道走了啥大運的沈嶽,翻身當了總裁後,愣是把展小白一撸到底,貶為了他的專職秘書。
“我知道了。肯定是沈嶽僥幸抱住葉修羅的粗腿後,決定要和展小白劃清界限,把她徹底趕出去,才用這種方式來對她。”
王副總等人面面相觑片刻,緩緩點頭,心說:“沈嶽這一手玩的,夠狠。”
大家還以為,展小白明白過來後,會立即勃然大怒,尖聲怒叫說她才不當這個勞什子專職秘書。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展小白明白過來後,并沒有這樣做,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就好像她早就算到會這樣似的。
可緊挨着她的老米,卻看到她小拳頭緊緊攥起,指關節都發白了。
“唉,如果謝柔情在場的話,肯定會幫她挺身而出,大鬧會場。”
老米心中輕歎了口氣,沖她微微點頭,希望展總、展副總,哦,也不是,現在應該是展秘書了,能感受到他默默的憐憫,和鼓勵。
沈嶽也沒想到展小白竟然沒有鬧騰,又等了片刻,确定她很安靜後,才輕咳一聲,開始宣布新的工作調整。
王副總還是王副總,無論誰是總裁,他都是雷打不動的副總。
這可能和他是個老好人,在負責慰問員工,看望病人等工作這方面頗有心得有關。
但接下來沈嶽的宣布,卻大大出乎了王副總等人的意料:“從即日起,公關部的梁紅梅同志,将不再擔任部長職務。新的部長,将有張良華部長擔任。”
老天爺啊,你終于開眼了啊!
張良華傻楞零點零一秒,随即在心中狂吼一聲,蹭地站起來時,雙腿裡已經滿是激動的淚花,哽咽不能言也得言,無非是誓死效忠沈總,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那一套。
謝柔情将替代田儲運,擔任安保處的處長。
趙剛,擔任安保處的副處長,和王有盛同志一起,在謝處長因公外出時,全權負責公司的安保工作。
原财務處的處長老米,即日起負責财務處所有工作。
後勤處
總之,沈嶽接下來的宣布任命,就是把葉修羅安排在公司的所有中高層,全部免掉。
除了公司原總裁展小白同志,因當衆無視沈總威嚴,被一撸到底成了專職秘書外,其他被葉修羅免掉的原中高層,全部官複原職。
而梁紅梅等人,卻沒任何的不滿,反而滿臉尊重樣子的頻頻颔首。
王副總等人臉色越加的凝重,頻頻用目光交流,意味深長:“難道說,沈總通過某種方式,徹底把葉修羅給征服,乖乖的退居二線,甘心當個洗衣做飯,鋪床疊被看孩子的賢妻良母了?隻是可憐了展副總,以後隻能忍辱負重了。唉。”
一系列的工作調整完畢後,沈嶽連問三遍,諸位還有什麼不同意見,都沒誰站出來後,才對梁紅梅等人微微颔首。
梁紅梅等人站起來,還有葉修羅的秘書李敏,齊刷刷對沈嶽鞠躬行禮後,轉身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他們要收拾下東西,今晚連夜趕回京華。
在青山的這些天,會被他們當做人生中的一場鬧劇,很快就會被遺忘。
等走在最後的李敏,把房門帶上後,沈嶽點燃了一顆煙,淡淡的說:“展秘書,你去記錄接下來的會議記錄。并在稍後,整理成書面文件,下發各科室,和幾個分廠。”
李敏已經走了,沒有了記錄人員,那麼沈總讓新鮮出爐的展秘書,繼續她的工作,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既然沒問題,展秘書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她隻能緊緊抿了下嘴唇,站起來走到那張桌前,春蔥般的纖纖十指放在鍵盤上,面無表情的等待沈總講話。
沈嶽緩緩掃視了眼公司原中高層們,吐字清晰的說:“以後,我不在公司時,各位需要我簽字的文件,或者需要處理的工作,直接找展秘書。展秘書,負責我不在時的公司正常運轉,以及對王副總之外所有人的任免、調整工作權利。”
啥?
随着沈總張開金口,纖纖十指立即跳舞般開始打字的展小白,立即呆懵。
何止是她,王副總張良華等人,也是這樣。
空氣好像凝固了那樣,又仿佛過了整整一個世紀,大家的腦思維,才再次運轉起來。
明白了:“俺了個驚天大草,搞了半天,你是把展小白明降暗升啊。誰家總裁的小秘書,能擁有任免、調整個科室主管的權利?她哪是小秘書啊,活脫脫的就是總裁好吧。”
等了許久,都沒聽到打字聲後,沈嶽回頭看着展小白,皺眉:“展秘書,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
“啊?哦,聽、聽到了。”
展秘書這才如夢初醒,連忙用力點了點頭小腦袋,噼裡啪啦的開始打字。
等她懷揣無法形容的心情,把沈總的重要講話都打印出來,随手交給趙剛,請他幫忙下達各個科室、分廠後,沈嶽才站起來,快步走向門口:“散會。展秘書,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等展秘書說什麼,沈總昂首闊步的走了。
大家再看向展秘書時,已經沒誰憐憫她,就是目光古怪。
有聰明之輩,心中歎息:“唉,我就說沈嶽不可能那樣對展小白呢。人家隻在我們的高度關注下,打情罵俏而已。啥總裁秘書啊,就是總裁。奇怪,好像也沒聽到啥風聲啊,葉修羅怎麼就拱手認輸了呢?”
免掉葉修羅安排在公司的所有人時,換上展家父女在位時慣用的老人,這樣可以不用費一點點的周折,就能繼續讓公司正常運轉。
至于讓小秘書行使總裁權利,讓别人知道後,會不會譏笑沈總腦袋裡裝的不是腦子,哪是别人的事。
隻要能哄小老婆高興,沈嶽不會理睬别的。
要給女票天大的驚喜之前,先刻意打壓一下,這樣反而更能加深倆人的感情。
沈嶽很滿意當衆訓斥展小白時的表現。
尤其說的那兩句“幹就幹,不幹滾蛋。不知道誰慣的你”話,沈總想想,就會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場的揚眉吐氣感
不過這種好感覺沒多久,就被葉修羅說的那番話給趕跑了。
“究竟發生了多麼重要的事,讓我去做什麼,才讓她不惜還我自由,白白給我十個億的财産?”
沈嶽皺眉想到這兒時,房門開了。
展秘書俏生生的出現在了門外。
不等她邁步,沈嶽就冷冷的問:“是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展小白眉梢挑了下,乖乖的關上了房門。
幫,幫幫的敲門聲響起後,沈嶽才懶洋洋的說:“進。”
展小白再次走進來,站在門後,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微微垂首望着腳尖,等候老闆吩咐的小模樣,無比的乖巧。
沈嶽擡手打了個響指:“出去。”
展小白擡頭,雙眸裡閃過一抹羞惱。
看在這厮還算有點良心的面子上,小白姐寬宏大量原諒了被他當初訓斥的粗鄙行為,又乖巧小媳婦那樣,給丫足夠的尊重,他卻沒完沒了的。
“怎麼?不聽我的話?”
沈嶽瞪眼,語氣陰森的問。
展秘書立即轉身,剛要走出時,就聽沈總說:“認識卿本佳人的山貓吧?他應該快趕來了。你去大廳門口等他。到時候,他會交給你一個東西,給我拿來。”
“好的,沈總。”
既然這厮非得享受奴役小白姐的惡趣味,展秘書隻好委委屈屈的配合他。
至于走進電梯内後,展秘書對着鏡子咔咔的咬牙,做撕咬某個破人狀,他是萬萬看不到的。
展秘書剛走出一樓電梯,原先那些看到她後,就會敷衍十足打招呼的員工們,立即滿懷敬畏的紛紛問好。
展秘書滿臉和藹的笑容
她不會責怪這些人見風使舵的嘴臉。
畢竟,這是個有奶就是娘的社會。
你不能給人提供養家糊口的報酬,人家憑啥敬畏你?
總算找回昔日的感覺後,展秘書高昂着小稣*,邁着優雅的步伐,咔咔的走出了大廳時,心想:“那個破人讓山貓送什麼東西來了?還敢勞駕本老婆大人親自來拿?”
山貓并沒有讓展秘書等太久,很快就從一輛紅色兩廂内跳了下來,雙手捧着個小包,滿臉谄媚的笑,跑過來後低聲說:“老闆娘,這是琳姐遵照嶽哥的吩咐,讓我送來的東西。”
“什麼東西?”
展小白随手接過小包,掂量了下,很墜手的樣子。
“小的不知道。”
“嗯,你可以走了。”
展小白在轉身時,皺眉:“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忽然發現,老闆娘您今天特漂亮。”
山貓說完,讪笑了下,調頭就走。
“哼,本老婆大人哪天不漂亮了?眼神有毛病的東西。”
展小白撇撇嘴,随手拎着小包,又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上了台階。
來到沈總門前,展秘書輕輕敲門,聽到他說進的聲音後,才開門,雙手捧着小包,走到桌前,放下:“沈總,山貓送來的東西。”
正在電腦上翻閱着什麼東西的沈嶽,也沒看她,說:“過來,給本總捶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