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五年前,聞燕舞還是嶺南雲家的少奶奶時,就聽瘋了的雲二少,說過很多次關于狐仙的話。
雲二少說,某個晚上,大霧彌漫黑霧灘時,忽然出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倆人一見鐘情,當晚就以大地為床,蒼穹為被,成就了好事。
直到東方放亮,迷霧要散開時,神秘女子要走開,卻被意猶未盡的雲二少重新推倒。
也正是這次纏綿,雲二少發現,女子竟然長了一條狐尾。
白色狐尾,而且還是由數根小狐尾組成,完全就是神話傳說中的九尾妖狐。
這個足夠震驚世界的發現,不但沒讓雲二少聞名天下,反而給雲家招來了滅門之災聞燕舞等人聽他這樣說後,當然不會相信。
有誰會相信精神病人的胡說八道?
但現在她信了。
事實,勝于雄辯。
就在本月的初四晚上,聞燕舞出現在了距離青山有數千公裡之外的黑霧灘,見到了那艘大船。
也見到了接替夫人,被她尊稱為王上的女孩子。
聞燕舞自身就是和蘇南音比肩的七星美女,而且她名義上的繼女展小白,也是長相堪稱天下至純的無雙存在,那麼對“美女”這個詞的定義,肯定要比普通人高過不知多少倍。
但那晚,聞燕舞看到王上後,卻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再美的美女,估計也就是聞燕舞,展小白這樣的了。
王上能讓聞燕舞自慚形穢,主要是被她的氣質給震懾了。
王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氣質呢?
邪氣凜然。
也許,隻能用這個成語,才能最大可能形容出王上的氣質。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醜到極點和美到極點的意義,都是相同的,那麼邪惡到極點,同樣是種“美”。
尤其王上的邪氣,是那種讓人仰視,看她一眼,就會下意識臣服在她腳下的氣質。
那晚,聞燕舞向王上彙報了很多事,卻沒一句廢話,全程都在身心顫栗,不敢有絲毫的虛言。
整個彙報過程中,王上也沒說幾句話,隻在聞燕舞說完,沉默片刻後,淡淡的說了個好,然後轉身,走向了懸崖邊。
聞燕舞曾經沖過去過,知道那邊是百丈深淵,下面怪石林立,人一旦失足落下,就别想活了。
看到王上就這樣走過去後,聞燕舞本能的驚呼提醒,說那邊危險。
對她的提醒,王上卻聽而不聞,就像在她腳下有座看不見的橋那樣,讓她安全的走進了迷霧中。
走向了那艘隐藏在迷霧中的鬼船。
但就在她身影即将消失時,風吹起她的袍服,讓聞燕舞清楚看到了,一條白色的狐尾。
“我敢發誓,那絕對是一條真實的狐尾。有數根狐尾組成,和神話傳說中的九尾妖狐,完全一樣。”
聞燕舞說到這兒後,臉色蒼白的和老展有一拼,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呆滞,更多的則是恐懼,顫聲說:“我、我有種預感。她、她很快就要來到青山了。因為,我說,我沒有能力從沈嶽那兒,奪過桃花玉墜。”
既然聞燕舞沒能力從沈嶽手裡奪過桃花玉墜,那麼勢必得到這東西的王上,極有可能親自出馬。
聞燕舞知道,沈嶽很厲害。
可她更相信,沈嶽再厲害,遇到王上後,結果隻能是個死。
燕舞仙子已經深深的愛上了沈嶽,甘心為他付出所有,當然不想他去死,隻希望能搶在王上駕臨青山之前,拿到桃花玉墜。
恰好,沈嶽前些天把玉墜還給了展小白。
這是聞燕舞最希望看到的。
女人就這樣,一旦深愛上某個男人後,無論做什麼事,都會站在他的絕對利益上來考慮,不想他受到哪怕一絲絲的傷害。
尤其聞燕舞愛上的男人,比她小了足足十二歲,說是把他當兒子看是虛了點,但肯定會把他當兒子來疼愛的。
聞燕舞不想讓沈嶽摻雜其中。
淩晨展小白發現她騎在沈嶽身上的那一刻,聞燕舞雖說相當尴尬,事後卻竊喜不已。
依着展小白的脾氣,看到那一幕後,就算沈嶽跪在地上把頭磕破,她也不會原諒他。
這樣一來,沈嶽就徹底成了局外人。
王上雖然厲害,可也肯定不是喜歡麻煩的人,懶得理睬那個家夥。
于是,沈嶽就安全了。
隻要沈嶽能沒事,其它事對舞姨來說,都不算事了。
包括展小白的死活
她不在乎展小白的死活,老展在乎啊。
她希望沈嶽能置身事外,老展同意嗎?
那家夥真要置身事外,老展幹嘛還要支持聞燕舞追求真愛呢?
不過,老奸巨猾的老展,是不會說出來,隻是等聞燕舞說完後,微微一笑:“燕舞,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至于小白的感情問題,我現在也沒時間去管了。我隻能承諾,不會幹涉你拿走桃花玉墜。”
“好。”
拿走桃花玉墜,是聞燕舞的大心願,點頭後,又忍不住問:“振華,你能告訴我,桃花玉墜的來曆,以及它所代表着的意義嗎?說實話,别看我來到你身邊,肩負着拿走桃花玉墜的使命。但,我對它卻一無所知。”
老展看着她,輕聲說:“知道的越多,麻煩越多。”
這句話,是聞燕舞那會兒和老展說過的。
老展不在乎,反正他蠱毒已經進入活躍期,随時都有可能挂掉,還怕什麼麻煩呢?
聞燕舞不同,枯木剛發新芽,正處在享受新生的惬意中呢,當然不想死。
可不問,她心裡就癢。
女人的八卦精神,那可是世界上最堅強的,永不磨滅。
看她讪笑着欲言又止,老展歎了口氣:“唉。傳說,世界上總共有四枚這樣的玉墜。當這四枚玉墜集在一起後,就能發現其中的秘密。這個秘密,牽扯到一本書。這本書呢,你可以當作是的‘天書’。”
什麼叫天書?
有兩個概念。
第一,狗屁都看不懂。
第二,可以逆天改命!
沈嶽現在就迫切希望,能找到一本天書,來改變他當前苦比的命運。
簡單的來說,就是他希望時間能回到昨晚午夜之前,他把展小白送回家後,不顧展家父女的殷勤挽留,毅然決然的轉身揚長而去,發揮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精神。
真那樣,聞燕舞就沒機會跑到他房間裡去,逼他犯下作風錯誤,被展小白看到。
展小白看不到,就會感覺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今天上班後,主動給他打電話,請他去振華集團的副總辦公室,在套間裡,讓他在清醒狀态下,盡情品嘗小清純的鮮味。
恰好,葉臨空又遭到了叢林的反噬。
拆散這對小情侶的最大危機,就這樣輕松解除了。
無論以後還會遇到哪些麻煩,倆人也會夫妻同心,迎着朝陽揮舞着拳頭,高喊着口号,大踏步的走上幸福的小康道路
可惜啊,可惜,就在沈嶽即将推開幸福的大門時,聞燕舞搶先一步,推開了客房的門。
然後,我嶽哥的命運,一下子就悲劇了。
世上,哪有天書?
就在沈嶽第十八次莫名想到天書這個東東時,距離他足有八丈遠的展小白,邁步橫穿公路,走上了南邊的草坪。
沈嶽跟了上去。
展小白腳步不停,向南向南再向南。
沈嶽隻好尾随而至,十幾分鐘後,來到了映秀湖畔。
展小白來到了寫有“映秀湖”字樣的那塊大石頭前,素手輕撫着,眉梢不住的動。
她在回憶昨晚。
昨晚,就是在這塊石頭下,她化身英姿飒爽的女騎士,騎在沈嶽身上,正要揮鞭特麼的,怎麼換成聞燕舞了?
想到那一幕後,展小白的胃部,就開始強烈适,趕緊深吸一口氣,晃了晃小腦袋,才壓下幹惡感。
看她吸氣後,沈嶽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有些心虛,回頭看向了湖面。
湖面上,清水粼粼,泛着陽光,一隻水鳥自高處俯沖而下,刺破水面後又扶搖而起,空着嘴巴叫罵着賊魚簡直是太狡猾了,害的老子差點晃了脖子,撲棱棱的飛走了。
就在沈嶽感慨當隻鳥也不錯時,展小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很淡,沒有任何感情:“不說點什麼嗎?”
說毛啊?
被你捉、奸在床,我還有毛可說的。
就算我說破天,你會相信我對你的滿腔真誠愛意嗎?
沈嶽苦笑了下,聳聳肩,好像洋鬼子紳士那樣。
展小白好像冷笑了下,說:“那我說兩件事。”
沈嶽轉過身,看着沐浴在朝陽下的展總,徒增臣服于她的自卑,尴尬的笑着:“您說。”
展小白冷冷地說:“第一,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少次了?”
“誰?”
沈嶽習慣性的開始裝傻賣呆。
展小白擡腳就走。
沈嶽趕緊追上去,拉她的手:“嘿嘿,開個玩笑,别介意。”
展小白用力甩手,目光陰森的看着他,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
沈嶽無奈,隻好歎了口氣:“唉。我第一次來你家那晚,她送我走時。”
事到如今,沈嶽不想說,也得說了。
沈嶽說,那晚他借着酒意,在聞燕舞送他的半路上,實在受不了她的美豔,禽獸般硬推了她。
聞燕舞那麼在乎他,心地善良的沈總,實在不能為争取展小白的原諒,就說她來曆很詭異,試圖給他下蠱,結果惹發了她,這才推倒她,大展雄風。
“第二次,是在你家廚房内。”
沈嶽小心翼翼說到這兒時,展小白猛地擡腳,狠狠踢向他的裆部。
如果展總要打擊他别的地方,哪怕是腦袋呢,沈嶽也不會躲閃。
可這地方是他的命根子,沈嶽再怎麼大度,也不敢拿這東西開玩笑,當然及時躲閃。
“畜生,淫、亂我家,怎麼不去死!”
展小白的絕戶腳踢空後,氣的*膛起伏不定,小臉發黑,低聲咒罵着,高舉起九陰白骨爪,剛要撲過來時,卻又驚叫了聲,腳下一個踉跄,向地上栽倒。
幸虧沈嶽反應很迅速,及時伸手,攬住了她的小蠻腰。
“死開。”
展小白低聲罵着,猛的把他推開後,反手摸向了小翹、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