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敢打我?
慕容自負看着任明明的雙眼裡,全是見了鬼的不可思議。
普天下,估計沒誰比慕容自負更狂傲自負了。
當然,人家有狂傲自負的本錢。
出身尊貴,相貌英俊,工作能力強,慕容集團當前能蒸蒸日上,基本都是全賴他的正确決斷。
至于大半年前單方面撕毀和振華集團協議,給公司造成一定損失那件事,對他來說隻是一點瑕疵而已。
就這樣一個人,能不狂傲,自負?
得知任明明竟然和兄弟長安有不可描述的關系後,慕容自負最先反應就是殺了他們!
可是慕容家的老人,卻不相信家裡最優秀的長安會做那種事。
就憑慕容長安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
有必要去泡他的親嫂子?
事實證明,那是葉修羅為趕走保護展小白的慕容長安,精心設計的陰謀,給叔嫂倆人潑髒水。
但這件事卻讓慕容自負丢了面子,恰好任明明又主動提出離婚,他立即恩準……
離婚後,慕容自負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這才意識到,哪怕他有資格迎娶全球最出色的女人,任明明卻是獨一無二的。
他愛她。
直到失去她後,慕容自負才知道任明明在他心裡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
慕容自負明明感受到了這一點,卻沒為當初的孟浪而悔過,反而埋怨任明明當初為什麼要主動提出離婚。
離婚後,她不再是慕容家的少奶奶,為什麼沒有後悔,托人求臉的找他破鏡重圓,而是和一個姓沈的惡棍,不清不楚的,自甘堕落。
越想,慕容自負越無法忍受,終于主動給任明明打了電話,以居高臨下的姿态告訴她,希望能複婚……
他這個電話,給任明明造成了相當大的心理壓力。
她卻不敢果斷拒絕,主要是慕容自負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隻是敷衍說好好考慮下。
得到這個結果後,慕容自負很生氣,冷冷說那你就考慮吧。
他等着任明明給他打電話。
等啊等,等啊,等。
等得花兒都謝了,也沒等到任明明給他電話,反倒是等到了她住在沈嶽家裡的消息。
雖說他也知道,任明明是和展小白一起,住在沈嶽家裡,而那個惡棍幾乎從不回去住,可慕容自負還是受不了,終于決定親自殺來青山,解決這個問題。
前晚,慕容自負剛走出青山車站的候車大廳,就看到了沈嶽。
結果……
人家隻是看着他眼熟,壓根不買他的帳,放倒兩個保镖後,就去找某美女獻殷勤去了。
慕容自負特生氣!
可那又怎麼樣?
在沒搞定感情問題之前,他決定先不理睬沈嶽。
慕容自負自以為,他為了能破鏡重圓,放下架子親自來青山,任明明得知後,還不得感動的痛哭流涕,立即去酒店找到他,說以後會乖乖聽他的話?
可自負公子等了兩個整晚一天,都沒等到任明明去酒店。
甚至,她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慕容自負氣壞了,這才親臨盛世安保,要和她面對面的仔細聊聊。
任明明還是像以前那樣怕他……把他帶進辦公室後,就推說還要訓練,不等他說啥,轉身跑了。
慕容自負就站在窗前,看着她在草場帶隊跑圈。
其實随着公司業務越來越好,員工越來越多,訓練這種事,已經不需要任總親自帶頭。
而且就算她親自帶頭,也會用布帶把那對絕世豪奶給纏住,萬萬不會就這樣上竄下跳着跑步,給老曹等土鼈大撒福利。
這都是因為慕容自負的親臨,讓明明姐亂了方寸,給沈嶽打過電話後,又不敢去辦公室内,隻好假裝說要訓練,哪兒還能想到這一點。
她忽略的這點,恰恰讓慕容自負看了後很生氣。
但更讓自負公子怒不可遏的是,任明明竟然偷偷溜出了公司,去了外面麥地内的機房屋子。
呵呵,她以為,守在二樓辦公室門口的兩個保镖,沒看到已經有個男人,被老董帶進那間屋子裡了麼?
那個男人,肯定是沈嶽!
事實證明,任明明剛跑進機房屋子裡,二話不說和沈嶽狂吻親熱,求安全感時,就怒沖沖趕來的慕容自負,并沒有猜錯。
隻是他猜到了開始,也猜到被沈嶽跺在地上後,任明明會跑出來幫他,卻沒猜到結局。
“賤人,你、你竟然敢打我?”
慕容自負總算明白了過來,吼叫着撲了上去。
砰!
任明明一腳,再次把他跺飛。
這次,不等慕容自負爬起來,任明明就撲上去,擡腳劈頭蓋臉的踢了過去,啞聲嘶吼:“我就是個賤人,我就是敢打你。慕容自負,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已經不再是夫妻,你憑什麼還要幹涉我的私生活?有本事,你把我殺了,把我的公司給封了。”
她雖然接連猛踢慕容自負,但出腳卻相當有分寸,絕不會像他剛才那樣對她那樣,往死裡打。
可饒是這樣,慕容自負還是無法忍受。
剛開始時,他還掙紮,怒罵。
最後,他竟然哭了起來:“别、别打了。嗚,嗚嗚,别打了。”
任明明愣住。
出身尊貴,狂妄自大的慕容自負,竟然被她打的當着這麼多人,失聲痛哭,求饒。
這,就是她曾經的丈夫?
狂傲,自負,見誰都敢蔑視,走路鼻孔朝天……隻是他的面具,用來掩飾懦弱的靈魂。
“我他麼以前竟然會那樣愛你,怕你。看來,我真是瞎了眼。”
任明明嘴唇哆嗦着,彎腰采住慕容自負的衣領子,竟然一隻手硬生生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呆呆看着他的雙眸裡,閃着無法描述的迷茫,和痛苦。
女人,越是驕傲的女人,就越是崇尚強大的男人。
任明明以前以為,慕容自負就是強大的男人,所以才會那樣怕他。
現在她才發現,這原來就是個仗着家族強大的慫蛋。
她竟然怕一個慫蛋,怕了那麼久。
更為了他,抓傷了沈嶽。
話說那個惡棍,才是強大的男人好吧?
就算給那厮當情、婦,也比給慕容自負當妻子,強很多倍。
就在明明姐開始懷疑人生時,慕容自負雙手捂着臉,又小聲哭了起來。
任明明忽然笑了,俯身嘴巴貼在慕容自負耳邊,輕聲說道:“自負,回京吧。那兒,才是你的舞台。地方上魚龍混雜,很危險的。忘記我,我已經不配再給你當妻子了。因為,我已經和沈嶽睡過了。無論是我的人,還是心,都已經髒了。很髒,很髒,再無法洗白。因為現在每天晚上,我都幻想能被他騎着。”
慕容自負的哭聲,停頓,放下雙手,呆呆看着任明明。
任明明又笑了下,緩緩擡手:“毛巾。”
老曹馬上走過來,從腰間拿出訓練用的毛巾,遞給了她。
任明明動作溫柔,幫慕容自負擦幹淚水,又幫他整理了下衣領,和發型。
足足五分鐘後,她才看着這個英俊的男人,輕輕歎了口氣,在他臉上拍了拍,轉身邁開大步。
老曹等人立即尾随其後,沒誰回頭。
任明明走到公司門口時,聽慕容自負的吼聲傳來:“任明明,你今天給我的羞辱,我牢記住了!以後,我會百倍奉還!”
任明明停住腳步,卻沒回頭,隻是高高舉起右手,伸出中指,對他那個方向,狠狠戳了下。
太陽正當午。
沈嶽很郁悶。
還感覺特沒臉。
雖說他和任明明并沒有發生負距離的關系,但倆人卻都特癡迷于奶……炮。
他更是在逼的柔情去平台自賣當晚,拿出男人的氣概,把任明明給吓住,也算是默認是他女人。
沈嶽是個特大方的人,在他女人面前。
要不然,就憑盛世安保的實力,有啥資格能成為星沈集團的合作夥伴?
此前沈嶽偶爾想到任明明時,還是感覺良好的。
今天看來……沃草,原來想法和現實,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過,他沒因此就責怪任明明。
更不會她老母雞般護着前夫,抓傷他時,就給大丫鬟打電話,取消和盛世安保的合作。
無論咋樣,倆人也算是肌膚相親過了,不能做情人,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心中郁悶之餘,沈嶽也有些輕松。
他馬上就要和觀音姐姐喜結連理,以後要專心當個疼老婆,孝順小姨,呵護小妹小姨子,珍惜朋友的模範丈夫,當然不能再和大丫鬟之外的任何女人,再不清不楚。
現在和任明明分道揚镳,也算是了卻沈老闆的一件心事吧,沒啥可郁悶的。
沈嶽感覺他能這樣想,思想升華了,既沒有埋怨任明明翻臉無情,也沒讨厭慕容自負。
他當然也不會舉杯遙祝明明姐倆人破鏡重圓後,能恩愛到白頭。
離開盛世安保,打車回到東城開發區後,沈嶽沒去公司,随便找了家小飯店,點了兩個菜,一瓶酒,自斟自飲很惬意。
老唐早上給他打電話時,倆人約的是下午兩點左右。
這才一點多呢,老唐又撥響了他手機,問他啥時候能過去。
“最多十分鐘吧。我說老唐,到底是誰要見我啊?搞得這麼神秘兮兮。”
沈嶽打了個酒隔,順手拿起一張紙巾擦着嘴,走出了小飯館。
“你來了就知道了。好了,我等你。”
老唐還是繼續賣關子,吊胃口。
從飯館到招商局,也就一公裡左右的路程,沈嶽也沒打車,就當是飯後消化食,步行。
在上個月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内,東城開發區招商局,還是被很多人視為冷水衙門,隻要是有點門路的都調走了。
可誰能想到,随着星沈集團的入駐,招商局這個冷竈,現在就是大火爐,紅火的不行。
别人不說,單說唐婉兒吧。
這才多大個小姑娘啊,上個月才被打發到這兒,可就因為在招商引資這方面做出了突出貢獻,不但獲得了三十萬的超值獎金,更被提拔為了名譽副局。
不僅僅是唐婉兒受益,局裡所有人都在本月發薪時,拿到了最低過萬的獎金。
這讓那些當初調走的人,又悔又恨,托人求臉的再調回來。
不要!
這是接替唐局的張局,對那些試圖吃回頭草的人,做出的鮮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