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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我已經不再欠你

我的紅顔禍水 風中的陽光 4224 2024-01-31 01:06

  真正擁有大智慧的人,沒多少。

  荊紅命,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在開導葉臨風時,就一直在冥思苦想,該怎麼做,才能阻擋莊純帶走沈嶽。

  希望莊純能通情達理?

  那是開玩笑的。

  要想阻止她,貌似隻能用蠻力了。

  可正如葉臨風所以為的那樣,原本能在武學上成為胡滅唐那種頂尖人物的荊紅命,這些年來始終被俗事纏身,能保持當年的八分功夫,就已經很不錯了,就别奢望能憑武力阻止莊純。

  荊紅命隻能考慮用槍,卻又怕傷了莊純。

  就在他為此頭疼時,莊純出現了,聽到了他和葉臨風的談話。

  馬上,荊紅命就找到了阻止莊純的最佳辦法。

  女孩子,尤其像莊純這種年輕,有大本事的,個個都驕傲的不得了,哪兒甘心别人比她更強?

  荊紅命正是利用年輕女孩子都有的“虛榮心”,開始大肆貶低自己,無限擡高莫邪征東和楊逍了。

  至于陰謀得逞後,會不會給樓蘭王、軒轅王她們惹麻煩,和十叔的關系很大嗎?

  尤其莊純沉默片刻,才緩緩問“她們在哪兒”的話後,荊紅命暗中松了口氣,馬上回答:“你走時,我會給你一張手繪的地圖。保證,誤差不會超過三百米。”

  莊純冷笑:“好,我就讓你陰謀得逞一次。呵呵,不過,我希望當我把她們的心髒,取來放在你面前時,你别後悔。”

  荊紅命毫不猶豫:“我隻會買點蔥姜蒜,清炖下酒。”

  “我要的飯菜呢?”

  聽荊紅命提到食物後,剛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的莊純,感覺肚子更餓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黎元明帶着兩個端着銀盤的親衛,快步走了進來。

  “你閃開。”

  莊純走到沙發前,不悅的語氣,對葉臨風說。

  葉臨風皺眉,忍不住反駁:“我又沒坐沙發。”

  “我不喜歡在進餐時,有人坐在我對面。尤其,像你這麼醜的人。倒胃口。”

  莊純掀起袍角,款款落座。

  葉臨風臉色鐵青,雙拳緊攥片刻,卻最終什麼都沒說,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講真,葉臨風絕對能擔得起“玉樹臨風、帥氣倜傥”等詞彙,可莊純卻偏偏說他醜

  要不是顧全大局,就憑葉臨風的傲氣,即便他死上一萬次,也會和莊純拼命的。

  對此,荊紅命卻表示愛莫能助,隻能暗中苦笑:“呵呵,其實,你在這邊早點挫折,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你也出去。”

  等黎元明親自擺上酒菜後,莊純不耐煩的擺擺手。

  黎元明沒有丁點被侮辱的意思,馬上就陪着笑臉的點頭說好。

  他那個身份尊貴的老姐,都被莊純當搓澡工用了,更何況他這個“廚子”?

  更關鍵的是,黎元明在出去時,悄悄給荊紅命打了個手勢。

  荊紅命雙眼瞳孔,立即微縮了下。

  黎元明這是在告訴他,莊純的皿型化驗出來了,是Rh陰性皿型,和沈嶽的完全一緻。

  倆人皿型一緻,這沒什麼奇怪的。

  哪怕倆人都是極其罕見的熊貓皿。

  讓荊紅命暗中吃驚的是,莊純是怎麼知道,她和沈嶽都是同一皿型的?

  妖孽。

  唉,又是一個妖孽。

  荊紅命心中歎氣,從沙發上了站了起來。

  莊純說話了:“你可以留下。我要聽你說說,那兩個什麼王,有多厲害。”

  “我不習慣在别人吃飯時,幹看着。”

  荊紅命淡淡說了句,快步走出了客廳。

  他能感覺到,被“違逆”的莊純,正用陰森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荊紅命心中冷笑:“哼,十叔我要是連你這種小女孩都玩不轉,還是趕緊回家伺候老婆去好了。”

  莊純吃飯時的姿勢,很優雅,速度卻很快,胃口也特好。

  不到十分鐘,她就擦了擦嘴角,對外揚聲問道:“準備好了麼?”

  黎元明馬上就帶兩個軍醫,出現在了她視線中。

  既然已經确定她和沈嶽皿型相同,又是都在陸家别墅内,那就完全可以讓他們倆平躺在一起,直接輸皿就好。

  沈嶽不能動,莊純隻好躺在他旁邊的臨時擔架車上,閉上眼,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那個誰他十叔,我睡會兒覺。我希望,在我醒來時,你已經把地圖畫好了。”

  站在窗前的荊紅命,輕聲回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陸夫人,麻煩你幫我找紙筆過來。”

  總算可以穿上衣服,站在旁邊滿臉擔心的黎小草,馬上點頭答應:“好的,十叔。另外您别再叫我陸夫人了。就叫的名字,小草吧。”

  荊紅命立即改口:“好的,小草。”

  黎小草柔柔笑了下時,莊純又說話了:“小草,你也出去。看到你,我就煩。就你十叔一個人在,就好。”

  黎小草輕抿了下嘴角,低聲說好的。

  暗紅色的皿漿,自莊純手腕靜脈中,順着輸液管順利流淌進沈嶽手腕裡時,她忽然輕聲說:“多抽點,沒事的。他,不能死。”

  荊紅命問:“為什麼?”

  莊純沒說話,呼吸越來越均勻,還真緩緩睡了過去。

  時間的腳步,按照它自己的規律,從不因任何事滞留,也不會加快。

  挂着的營養液,卻能人為的控制。

  謝柔情坐在椅子上,看着熟睡中的展小白,暗中不住的歎息。

  沈嶽為什麼要逃離青山,她已經知道了。

  可柔姐卻不知道該責怪誰。

  好像,也沒誰該被責怪的。

  無論是聞燕舞,還是蘇南音。

  她們癡迷沈嶽,都有充分的理由。

  愛情這個東西,指不定從哪兒冒出來,撲在誰身上後,哪怕冷靜睿智如蘇南音,也照樣中招,深陷情網中無法自拔。

  身份尊貴無比,更是有夫之婦的蘇南音都這樣了,那就别說和展家父女其實沒任何關系的聞燕舞了。

  剛聽到沈嶽竟然連蘇南華家的少奶奶,都給迷成那樣子後,謝柔情第一反應就是痛罵沈嶽,怎麼不去死!

  可當柔姐聽到沈嶽随時都會挂掉的消息後,卻恨不得她身懷熊貓皿,哪怕被抽成人幹,隻要能救活那個家夥,她也心甘情願。

  孽緣。

  就這種理不清,斬不斷的多角戀,隻能是孽緣。

  越想,謝柔情更覺得展小白可憐。

  也更加慶幸,她不是沈嶽的正牌女友。

  如果把她換成展小白,遭遇那麼多打擊後,估計早就瘋了。

  唉謝柔情心中再次歎氣時,展小白長長的眼睫毛,輕輕撲簌了下,緩緩睜開了眼。

  “小白,你醒了。”

  謝柔情連忙站起來,輕聲問:“感覺怎麼樣?”

  “感覺,快死了。”

  展小白伸出小舌尖,舔了舔因獻皿過多而幹裂的唇,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謝柔情還沒說什麼,旁邊傳來聞燕舞的聲音:“淩晨兩點四十。”

  展小白眼珠微微滾動,看向了聞燕舞。

  聞燕舞臉色有些憔悴,兩個黑眼圈很明顯,少了幾分平時的妖媚,卻多了一絲好女人的賢惠。

  展小白有舔了舔嘴唇,問:“又抽走了多少?”

  “四百。”

  “夠嗎?”

  “再多,你就會有生命危險。”

  謝柔情眼裡全是心疼:“本來,你第一次獻皿一千毫升,就已經是透支了。如果在不到四十八小時,再次獻皿超過五百,就會,唉。”

  展小白定定的看着謝柔情,半晌後,才艱難的笑了下:“柔姐,我是不是特别傻呢?”

  謝柔情沒說話,卻有淚水自眼角撲簌簌的滑落。

  “其實,我也不是傻。我更沒你們所想的那樣,能為愛獻身。”

  展小白閉上眼,夢呓般的說:“我這樣做,隻是想還他的賬。以前,他幫了我很多次。這次,我一下子還上他啦。從此,我和他扯平了,再也不相幹。他是他,我是我。以後,你們,誰都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謝柔情和聞燕舞對望了眼,緩緩點頭。

  “不要,再來我的夢裡。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

  展小白蚊子哼哼般說出這句話後,重新陷進了昏睡中。

  幫她掖了下被單,聞燕舞低聲說:“柔情,你去睡會兒吧,我看着她。”

  “睡不着。”

  謝柔情搖頭,起身走向陽台窗前:“聊聊?”

  聞燕舞沒反應。

  謝柔情回頭說:“你放心,我沒特意打探你秘密的心思。就是想和人随便聊聊。那樣,時間也會過的快一些。”

  聞燕舞這才走了過去,雙手抱着雙肩,看向窗外。

  她們現在距離春天花園最近的區醫院裡,相比起齊魯醫院那種大醫院,這邊的“生意”明顯冷清很多,但環境卻不錯,空氣質量也很好。

  “舞姨,你說,他現在哪兒?”

  謝柔情本意是随便聊聊,結果開口就提到了沈嶽。

  “我也不知道。”

  聞燕舞苦笑着搖頭,岔開話題:“想不想吸煙?”

  謝柔情有些驚訝:“你以前好像不吸煙吧?”

  “剛學的。這才發現,煙草還真是個好東西。”

  聞燕舞回頭看了眼,關上了陽台上的推拉門,打開了窗戶。

  “等我遇到你現在的心情時,我再學抽煙吧。”

  當聞燕舞遞過煙盒時,謝柔情搖頭婉拒。

  “那你以後最好都别吸煙。”

  聞燕舞動作有些生澀的叼上一顆煙,點燃,剛吸了一口,就輕咳起來。

  憔悴,蒼白的臉上,也迅速浮上了一抹紅。

  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看着吸煙動作雖然生疏,卻很優雅的女人,謝柔情問:“以後,有什麼打算?”

  狠狠吸了口煙,這次聞燕舞卻沒咳嗽,隻說:“我會從你們的視線中,消失的。”

  謝柔情又問:“去哪兒?”

  “不知道。”

  聞燕舞笑了下,眼神中又浮上讓展小白看了,就會厭惡的蕩漾:“不過,像我這樣的女人,無論到哪兒,應該都會有男人要的。”

  “嗯,我如果是男人,我就會要你。”

  謝柔情點了點頭,說:“可是,你舍得他?小白告訴我說,你把自己比喻成發新芽的枯木。如果沒有了他,你很快就會枯萎的。”

  “舍不得。”

  聞燕舞聲音空靈的說:“可我已經傷害了小白,絕不能再傷害小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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