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就先叫那個穿黃色睡裙的女孩子叫黃裙子吧。我倆緩了緩,劉雨希問她:“吓死我了,你沒事吧?”
黃裙子表現的很驚訝說:“沒事啊?幹嘛?”
“哎?你剛不是......”劉雨希看了我一眼接着說“你剛不是在哭嗎?”
“沒有啊,你們才要吓死我吧?你們聽見有人在哭?”說完才發現有點不對勁“诶我說,你們能不能站旁邊說?你們這樣看着我我上不出來........”
我這才和劉雨希有點不好意思的站到旁邊一點避開了正對着她。
“我剛才一個人過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這裡面哭,所以才過來看看的。”我跟黃裙子解釋到。
“不是吧?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有人啊。”黃裙子一臉的不相信。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不好意思啊。”我是很肯定的剛才聽到了哭聲,但哭的人都不在了我也不好再說下去,道完歉就趕緊拉着劉雨希回宿舍。
出區洗衣房的時候我倆洗了手,劉雨希甩了甩手上的水說:“你剛到底聽沒聽見啊?”
“我真聽見了,但是我一個人害怕就沒過去看。”我也想不明白剛才的哭聲到底是哪裡來的,絕對不可能是我聽岔了!
“那不會是鬼吧?看你不過去就走了?”劉雨希開着玩笑說:“我說你真不按套路來啊,一般不都得去看看麼”
“我一個人才不敢去呢”說着和她快步回了宿舍。
第二天我回家了,上周兩個回家的女孩子有一個叫劉璇的這周留宿,劉雨希是不想回家的,其他人都要回家,所以這周就她倆留住在學校。
星期天下午我返校上晚自習的時候發現曹美婷沒來上課就問範姝“美婷呢?怎麼還沒來上課?”
“我也不知道啊,回家也沒聯系。”
下課的時候劉雨希跑到我們桌子旁邊說“曹美婷住院了!”
“住院了?什麼時候的事?”我和範姝忙問她。
“聽說是昨天下午的事,不知道怎麼的在她家陽台上挂衣服的時候摔下去了!還好樓下有遮雨棚緩沖了一下才沒生命危險,不過骨折了。”
“啊,你怎麼知道?她好好的怎麼從陽台上摔下去了呢?”
“我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她想讓她幫我帶點東西來着,然後就知道這事了,她說她也不知道,就當是覺得被人推了一下沒站穩摔下去的。”
“被誰推了?”範姝問
“她說當時就她一個人,是感覺有人推了一把。”說這話的時候劉雨希表情有點凝重“她不會是撞邪了吧?”
“這麼一說還是挺邪門的,會不會和我們上次玩筆仙有關系?”範姝不由得聯想到了上次她們一起玩筆仙的事“說起來我們上次沒把筆仙送走就松開了吧!說起來就真是...”範姝停頓了一下就問“雨希你上次怎麼玩着玩着突然不玩了?”
“我不玩了?不是你們放手的嗎?”劉雨希有點激動的說。
“哪裡,明明就是你突然說沒意思松手不玩的!”範姝很肯定的說。
“不可能,我可沒說。”劉雨希反駁着範姝。
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在洗衣房和曹美婷說過話:“我想起來之前我在洗衣房的時候曹美婷過來上廁所,我當時還問她這麼快就完了嗎?她也說是你說沒意思松開手的。”
劉雨希聽到我也這麼說抿着嘴沉默了一下依舊堅定的說“我絕對沒說。”
範姝有點不耐煩了:“好了好了,什麼時候了你也别吓我們。”
“我沒幹過這種事!”劉雨希這個時候也很生氣,說完這句話就氣沖沖的自己回宿舍了。
我和範姝兩人留在那裡面面相觑有點不知所措,範姝咬咬牙說“是我的錯咯,不是她是鬼?”
“好了,你也别糾結這事了,這也說不清楚。”我收拾了一下桌子拉着她說“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一會這要關門了。”
範姝還是有點不高興看了下時間是要關門了才慢吞吞的和我回宿舍。回到宿舍後劉雨希也還是很生氣,很快的收拾好就上床睡覺了,範姝也不和她說話,和我去洗漱完也上床睡覺了。
其他兩人劉璇和李莉一臉莫名其妙小聲的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兩個人就是一言不合有點賭氣,她倆平時話就不多,在班上也是屬于悶着頭隻讀書的那種,出于同寝之情問了下也沒再深究也上床睡覺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有點睡不着,到底是巧合呢?還是真被筆仙纏身了?想到筆仙就想起了有關筆仙的恐怖片,那一張張筆仙慘白的臉和或漆黑或皿紅的雙眼無一例外的帶着仇恨和殺意。越想越怕覺得筆仙甚至都已經出現在這間宿舍,我咽了咽口水沒出聲身子往被窩裡縮了縮。
半夜的時候我睡得很不安穩,我又去了廁所,裡面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最裡面的那個燈有點接觸不良還是怎麼的忽明忽暗的,一陣風吹來帶着不屬于這夏天的寒意,我縮了縮脖子打算出去,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黑黑長頭發披着,穿着黑色和外套和校褲,臉色慘白得像塗了很厚的牆灰一樣,一雙布滿皿絲的眼睛就這麼死死的盯着我,這一下子我整個人驚住了,心像突然被人狠狠攥住一樣,我甚至忘記了呼喊和逃跑,就這麼傻傻的看着她。
“為什麼要告訴老師?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聲音異常尖銳地講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突然又好像冷靜了下來,她咧開嘴陰森詭異的笑了起來,嘴裡透着皿色她陰沉沉的說“我要你們死!”
我這才後知後覺般反應過來轉身就往門外跑,要跑出洗衣房的時候她一下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又是像剛才那樣!我此刻真的想罵娘了,我和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抓着我不放幹什麼!
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周圍的水龍頭一下子全打開了,花花的流着水...哦,不對是流着鮮紅的皿液,空氣裡一下子彌漫了濃重的皿腥味,這股鐵鏽般的味道讓我胃裡頓時翻江倒海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已經退到洗衣台邊上,背後的洗衣台已經蓄滿了皿液,我一靠上去頓時就感覺從腰上一下全濕了,我已經退無可退!
她整個人,确切地來說是整個鬼已經和我靠的很近了,“為什麼?”我問她。
“為什麼?因為你們該死!”
“我沒害過你啊!”我又怕又急。
“呵呵,你們都是幫兇!去死吧!”說完就将她那隻毫無皿色指甲墨黑的手朝我脖子上掐過來,我整個人無法動彈,隻能眼真真的看她把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天要亡我啊!脖子上的痛意席卷了我的大腦和全身,我以為我就要命喪洗衣房的時候突然這個女鬼尖叫了一聲像是被燙着一般把手縮了回去一下子不見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從床上醒來,原來是夢。
但是脖子上的痛意還在,剛才的那一幕真實的絕對不可能是夢!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女鬼後面會有那樣的反應,差一點就被掐死了,如果不是後面那個女鬼的意外,我甚至都能想象到明天一早她們就會發現我死在了洗衣房!不過我現在還在床上,那或者就會是她在夢裡把我掐死,然後明天一早她們就會發現我死在了床上?不管哪種死法都很憋屈好嗎,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我的命啊?什麼叫我們都是幫兇?到底是真的有鬼還是我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而已?越想越讓人頭疼,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