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城的空中戰台上,一群修士還在感悟眼前的圖卷,那是青河神典的第一卷,是青河城城主可修行的功法,是雲桑國開國皇上公子然所創。
據說青河神典是水系神通,隻要在有水的地方就會變得跟魚一樣,滑不溜湫,難以抓住。這句話說的是青河神典在有水的地方可以立于不敗之地,幾乎沒有破綻,雖然這個說法有些誇大,不過也能說明這神通的玄妙,可在水系神通中排進前十。
魚無邪此刻就在參悟青河神典第一卷的青河衣,這種神通可以引水為衣,聚氣化甲,将水氣與本生的靈力結合,可以形成一件透明的衣裳,這就是青河衣。
青河衣,聚水凝聚的衣甲,可以避火辟水,還可以通過它在水裡呼吸,最重要的是隻有身上穿着青河衣的修士才可能接觸到青河之靈,不然是沒有辦法得到大河祭的機緣的。
化衣?化甲?
魚無邪皺眉跳動,他看着畫卷上的意境,突然一笑,暗道:“青河衣看上去是一道神通,不過這畫卷上留下的是一種意境,這股意境是當初開創青河衣的人留下的,他沒有留下凝聚青河衣的辦法,而是留下青河衣的意境,讓後人可以感悟自己的“青河衣”,真是妙極,這雲桑國開國皇上很了不得!”
他惬意的笑開顔,随後他心念一動,魚蠻直接站起來,身上冒出一股股靈力,她的靈力瞬間變化交織,最後在她身外形成一件衣裳。
這是魚蠻的青河衣,沒有引動青河之水,而是以青河神典第一卷的意境去參悟的青河衣,她覺得所謂的“青河衣”,不過是将靈力煉化成衣甲的手段,她稱這種手段為凝氣,稱自己身上的“青河衣”為靈衣。
她徑直的走向台階,台階上的禁制卻沒有攻擊她,這讓其餘參悟青河衣的人感覺到疑惑。
“怎麼可能!?那丫頭的青河衣并沒有牽引青河之水,這是為何?”
“不是說隻有牽引青河之水護住自身的青河衣才可以走到台階上的上傳送陣嗎?為何她隻是以自己的靈力為衣裳就能過去!?”
“哼!我不信!我也要去試試!”
有人看見魚蠻隻是以靈力編織衣裳就可以過去,他們中有人不服氣,也有模有樣的将自己的靈力織成衣裳,随後他踏上台階,前腳剛上去,台階之上突然顯化出一串串符文,那閃爍不停的符文結合在一起,靈威鋪天蓋地的襲來,瞬間将那名修士彈飛出去,不知道飛去了何處。
魚無邪搖頭苦笑,他看着眼前的畫卷,低聲嘲笑道:“青河衣也是靈衣,可以說是靈衣的一種,靈氣的屬性不同,靈衣就不一樣。那人已經擁有靈魄,靈力已經渾雜,他還以為自己可以像魚蠻一樣,僅僅用靈衣就可以通過,真是夠蠢的。”
他搖搖頭,想起自己的分身并沒有靈魄,也就是說現在的魚蠻的靈氣是最為純淨的,就好像天地間的靈氣一樣純淨,适合任何人,也适合任何神通,所以她的靈衣就算沒有引動青河之水,那也是青河衣,而其他人若是不去引動青河之水,就會因為自己靈力的屬性被台階上的陣法排斥,滾出這次大河祭。
魚無邪站起身來,看着自己右邊的青河城主,高聲笑道:“城主,這青河衣中的神韻太過高深,不知道這次參悟可有時間限制,若是沒有,我就繼續參悟了,若是有,我就直接過去了!”
他最後那句“我就直接過去了”,讓一旁觀望的青河城主瞳孔微縮,瞪大眼睛看着他。
直接過去!?
這小子…他娘咧!!這小子是哪兒來的妖怪?竟然認為自己可以直接走過台階的陣法,傳送到青河之靈所在的地方,他瘋了!?
青河城主深吸一口氣,緩解心裡的驚訝,笑道:“好小子,這參悟沒有時間限制,不過我得告訴你,青河之靈是有限的,你若是參悟太久,恐怕得不到一點好處了!”
魚無邪點頭,拱手施禮,随後他又開始感悟眼前的畫卷,他覺得這種以靈力和天地萬象編織衣裳的手段也可以用于肉身的修煉,所以準備借着這幅畫卷的意境修煉自己的肉身。
他的靈力化作一根繡花鞋,而他的體内滋生出雷霆化作一根線,針線相接,最後在魚無邪的皿肉裡穿梭,将他的皮膚縫上一層質化的靈力,就連毛孔裡也填滿雷霆,繡花鞋可以去到每一寸、每一分、每一絲皿肉之中,讓線化的雷霆淬煉那些以前無法錘煉的地方,然後又把每一寸、每一分、每一絲皿**在一起,将整個肉身縫成無漏之體。
“我還算不得無漏!”
魚無邪搖搖頭,自視肉身,最後苦笑道:“果然如此!我的肉身雖然變強了一些,不過變強的僅僅是防禦力而已,力量沒有變化,而且我的肉身也沒有突破煉體境和蘊靈境肉身的極限,所以我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漏之體!”
所謂的無漏之體,哪怕是氣也不會穿過,哪怕是魂魄這種無形無質的東西也無法通過,隻有不通外氣、鎖住魂魄的肉身才是真正的無漏之體。
他感悟着畫卷裡的神韻,最後竟然隐隐的在吸收畫裡的意蘊,将這股意蘊融入他自己的肉身之中。
這種詭異的事情就連魚無邪本尊都沒有察覺到,他還在錘煉自己的肉身,一件衣甲在他的肉身裡顯化,其他修士若是沒有目力神通根本看不見他肉身裡的衣甲,也不知道他的肉身真正的可怕。
一旁的青河城主回頭看着魚無邪,發現這個臭小子還在修煉,不由皺眉說道:“這小子也太狗了!他竟然還在借助畫卷的意蘊修行,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周圍的人已經走了十幾個了麼?”
嗯?
那是!!?
他…我…他…畫卷!!!畫卷的意蘊…他在吸收畫卷的意蘊!這個…這個混賬小子!!!我去他娘的!
青河城主回過神來,看見魚無邪正在吸收畫卷的意蘊,他立馬出手,手中靈力變成一個巨大的巴掌,一巴掌把魚無邪扇上台階的傳送陣,将他踢進下一關。
“遭了!這幅畫卷可是開國皇上留下的,這裡面的意蘊竟然被那小子吸收了七七八八,臭小子!!!我要打死他!我不管了!我去尼瑪的面子,我去尼瑪的以大欺小,這貨真是個混賬,我該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他哭喪着臉,直接揮手将畫卷收回來,畫卷卷成圓筒,最後一點點的變小,回到他的手裡。
他看着其他還沒有參悟完成的修士,沒好氣的說道:“這麼久還沒有參悟出來,你們被淘汰了!别問老子為何?老子現在正在氣頭上!!!”
他的話讓那十幾個修士一驚,他們彼此相看幾眼,最後緩緩起身,灰頭灰臉的離開了。
不過他們很好奇,為什麼青河城主會大發雷霆,竟然直接收回了畫卷,不讓他們參悟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這麼倒黴,難不成是有人惹了城主不高興?
他們懷着這樣的想法,郁悶的離開了。
青河城主來到第三關的河面上空,他伸手一扣,手中的靈力化作一個大碗落下,直接将那些通過第二關的修士蓋在他的靈力之下。他這樣做是擔心這臭小子厮殺太過激烈,鬧出人命,所以才将自己的靈力覆蓋在這第三關之中,一旦有意外發生,他也能及時出手阻止。
魚無邪看着眼前的河面,嘀咕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就被青河城主那個老油條一巴掌扇進來了?不是說好的參悟畫卷沒有時間限制的嗎?握草!這個混賬狗屁東西,竟然騙我,我這麼英俊潇灑他都騙,真是喪盡天良!!!慘無人道!!!”
“還人皇之後呢,狗屁!!他就風氏中最特麼欺負人的,就知道欺負比他好看的!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隻能怪我太英俊潇灑了,他羨慕嫉妒!”
魚無邪河面上站着,他看見其餘的修士都在用自己的神通收集青河之靈,不由嘲諷一笑:“多采一些!多采一些!待會兒我搶也才有趣,越多越好,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就這樣坐在河面上,看着其餘的人采集青河之靈,他卻悠閑的坐下吃着肉幹,時不時還會給風婉君和江昊打一聲招呼。
就在他吃得正爽的時候,遠處的魚蠻突然被人襲擊了,孝新元和曹鮑兩人竟然聯手進攻魚蠻。
“魚師妹,你若是從了我,我們就不搶你的青河之靈!”
曹鮑肥頭大耳的一笑,色眯眯的看着魚蠻的身體,玩味道:“就算你再厲害也無法勝過我們兩人,你若是不答應,你就無法抽身去采集青河之靈!”
孝新元沒有太多廢話,他的目的是魚蠻靈衣上的青河之靈,他拈花一指,直接顯化出十六丈大小的元神,一掌壓向魚蠻。
“看來孝師兄還是喜歡自讨苦吃啊!”
魚蠻很是嬌媚的一笑,手中長劍環繞,向上一穿,兩道明月如刀飛出,切開向她壓來的巨大手掌,她後提一步,一跺腳,青河之水升起一股水柱,将孝新元的元神沖刷出幾個窟窿。
這裡的戰鬥已經爆發,另外幾處也開始争鬥起來,唯有魔天門的親傳弟子和魚無邪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看着其他人争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