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縱是怎樣的呐喊哭泣,也不過是隻能發出嬰孩微弱的啼哭。可這大雪飛揚的洶湧,寒風吹的更是凜冽。不久就将個柳伊悕的聲音完全淹沒在了呼嘯的狂風暴雨之中。絕望無助的柳伊悕畢竟還隻是個襁褓中的奶娃娃,哭喊的時間久了,也是沒了氣力。隻留下疲憊的喘息,貪婪的呼吸着這寒冷的空氣,卻是被這刺骨的冰冷折磨的連呼吸都覺得生疼。
就在柳伊悕想要放棄時,竟是聽到有女子清脆的疑惑傳來:“诶?公子,方才明明聽到就在這附近的,怎麼沒了!會不會是......”剩下的話,女子未敢說出來,隻因她已看到自家主子不悅的眸色。
“不會。再找找看。”男子的聲音傳來,溫和如玉入冬日暖陽般,聽了讓人心曠神怡,哪裡透出半點兒怒色,唯獨在他身邊伺候的時日久了,才最是了解此人的性子。
聽聞有人在附近,柳伊悕忽而來了精神。當初秦老爺子常說她是他們秦氏的救命稻草,現在看來,這一男一女何嘗不是她的救命稻草了?哪怕不知道這倆人大半夜的跑來荒郊野嶺做什麼,找什麼,是善或是惡。唯有自信了他二人的注意,才是現下獨有的自保法子。想到這,原本力盡氣竭的柳伊悕趕緊卯足了勁大聲哭喊起來!
“公子公子!找到了找到了!公子你聽!就在那邊兒!”女子興奮的尖叫着,竟是激動的跳了腳,趕忙招呼她家公子過來瞧。
帶到女子話音方落,柳伊悕已是被帶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如此,總算得救了。精辟盡力的柳伊悕甚至還沒來得及看看救她的恩人長得是個什麼模樣,便是因為久繃的弦兒突然松了,而昏昏入睡。引得一旁女孩子又是一連串兒的大驚小怪:“公子!她怎麼了?!怎麼閉上眼睛了!?是不是死了啊?”
“休得胡說!想來是哭累了吧……”男子幽幽的說眼睛卻是望向遠方。女子在一邊兒瞧了,都不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在同誰人說話,隻得木讷的随着主子的眸光望去。
主子的心思,她似懂亦非懂,卻是明白其中的不妥:“公子,您真要将這個奶娃娃帶回去麼?萬一有朝一日聖上查到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墨衣,你也算跟随本相身邊多年的老人兒了,怎麼還說的出長他人微風的話?他若能查的出,大可自個兒慢兒慢兒查去,即便能查到又能奈我何?哼,若是再被我聽見你這等懼怕畏縮的言語,仔細了你的嘴!”如此一來,男子的确怒了,兩瓣兒薄唇無情的吐露着刻薄的話語,吓得女子現在風中瑟瑟發抖,已分不清是因為對主子的懼怕還是因為這刺骨的風雪!
忽而話鋒一轉,哪兒還有方才的冷酷暴戾,溫柔和煦如春風一般對着懷中的軟綿嬌暖輕輕的道:“已經沒事了,睡吧。”更是将裹住柳伊悕的披風緊了又緊,生怕凍着小人兒。
公子如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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