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了結
芭提雅雖然表面看起來風光,實際上暗地裡的勾當也有不少。有人尋歡的地方,就一定有毒品,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而得罪二叔的這個勢力,是芭提雅的其中一家。他們與那個國外勢力有聯系,所以每年都會招待對方一番。今年負責招待的成員,是近期才加入的,如我所想,他并不清楚二叔的底細。所以昨晚看到二叔時,雖然覺得熟悉,隐約想起在某個勢力中見過,但并沒太當回事。
所以,他說情讓我帶走了秦蓁蓁,卻沒有主動彌補自己的過錯。
二叔和爺爺,向來奉行一個原則。你可以不認識我,如果真不認識,那沒什麼錯,因為世界太大了。但如果你見過我,或者認識我,那就不能得罪,因為世界太小了。
這麼不講理的原則,偏偏被衆人接受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爺爺幾十年前的一手黑槍,實在把人打怕了。二叔跟我說過,當年爺爺就是這樣,誰得罪了他,偷偷摸摸就打你黑槍。一天打不死你,他一天不會露面。有時候為了埋伏一個人,他甚至可以藏在某個地方不吃不喝數天。
這種藏在暗地裡的殺手行為,實在令人害怕。有很多人都想要爺爺的命,可他偏偏活到了現在,隻能說,很多事情的結果,和你想不想無關。最重要的,看老天爺喜歡誰。
二叔的複仇,正如我所說的那樣,是豹子一般的兇猛。在最短的時間裡,他會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沒有所謂的循循漸進,也沒有什麼先禮後兵。
就是幹!
這家芭提雅的勢力,在一天内,被二叔派人掃蕩一空。所有的勢力成員都被強行驅散,或并入其它勢力。也許諸位看着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實際上,這太正常了。
一座山,容不得兩隻猛虎。所有的勢力,都希望自己能夠獨占山頭。所以,那些不相幹的家夥們死的越多越好,這樣他們的利益才會更大。
二叔隻是借着複仇的名義,給他們一個合理的動手機會,這些人當然不會放過。每年來芭提雅的遊客上千萬,就算一人隻花幾百塊,也是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大肥肉。能多吃一塊,就可以肥的流油。
那個被摧毀的勢力頭目,毫不掩飾對二叔的仇恨。他不認為自己有錯,隻是手下人犯糊塗而已,二叔這樣對他,太不講道理。可對二叔來說,仇恨算什麼呢。他連可以下降的阿贊都敢殺,又怎麼會懼怕一個普通人。
隻是,已經從泰國離開的那些人,二叔沒什麼好辦法。
軍火商,是比毒販子更可怕的角色。同時,金三角的水太深,不僅僅有私人武裝,甚至還有國家勢力的暗中推動。想在那裡搞事情,比在柬埔寨找毒販子拼命難太多。
二叔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阿贊師父下降。隻要那些人對降頭術了解不深,相信阿贊們可以讓這幾位得到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對于這件事,我心裡是有些擔憂的。如果那些人知道是二叔下的手,會不會來報複?二叔對此表示無所謂,因為他基本都呆在大陸。大陸是什麼地方?大型的地下勢力,能偷偷摸摸搞到幾把獵槍和小手槍就不錯了。
一般人想帶武器來大陸,基本不太可能。這裡是雇傭兵和私人武裝的禁區,國家不會允許任何暴動的可能。當然了,你拿着菜刀和棍棒去搞恐怖襲擊,那确實沒辦法。
而二叔身邊,一邊都有阿贊随行。阿贊身邊,又帶着能打的徒弟。在這種情況下想對二叔不利,隻有小規模的暗殺。
不知道為什麼,二叔并不擔心暗殺,似乎有什麼隐藏的保護手段。
這場轟轟烈烈的複仇行動,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在我看來,可能有些簡單了。因為我們隻是坐在房間裡,看着二叔不斷請人喝茶,一言不合,便掄棍子揍人。
可實際上,他為了這件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那些被請動的勢力都不是善茬,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就來幫你做事。這個世界如此的現實,沒有金錢,沒有利益,你連隻狗都養不起。
快意恩仇的生活,是二叔的基調,聽起來很潇灑,但我不喜歡。因為我沒有經曆他那些事情,也不想打破目前的平淡。偶爾冒險足矣,何必搞的皿流成河。
這件事過去幾個月後,二叔給我手機上發來了幾張照片。我在上面看到了幾具潰爛的屍體,有兩個渾身破爛,流皿流膿,有三個身上則爬滿了各種毒蟲。他們的身體被蟲子咬穿,死的很慘,一如幾年前的張啟超。
我這才知道,阿贊師父們的作法成功了。
我問二叔,是不是想用這些照片來惡心人?他很正經的說不,而是想用這些照片告訴我,永遠不要小看你身邊的人。也許看起來很普通,但随時可能置你于死地。人的謹慎,不應該僅僅存于危險之中,更應該對平淡保持敬畏。
因為危險,往往就是從平淡中出現的。
之所以提起這個話題,隻因為二叔說的話應驗了。我在平淡中遭遇了危險,而且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危險。
那個該死的花降!
芭提雅的事情結束後,胡小藝和秦蓁蓁沒有再繼續逗留的意思,他們實在被二叔吓到了。這種黑幫鬥毆一樣的橋段,是他們一輩子都沒想過的經曆。而且秦蓁蓁個人,對泰國也有很大的陰影。
我不禁苦笑,似乎每個跟我來泰國遊玩的人,最後都要遭遇點什麼。看來,我天生不适合做導遊,否則非被遊客抓起來綁上十字架燒死不可。
因為受傷,二叔覺得很丢臉,所以沒有回家,直接飛去大陸。我本來想趁着暑期沒結束,再去陪陪爺爺。雖然被他虐象棋很不爽,可老人家高興就好。
但是,手機上連續接到幾個客戶的電話,使得我不得不提前回去。
另外,明小姐也給我來了電話,說小鬼的怨氣已經徹底被高僧化解,從此之後,棺材裡放着的不再是小鬼,而是地童古曼。我向她道喜,同時叮囑說,即便是地童古曼,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所以平時供奉的時候多用心,不該犯的忌諱,同樣不能犯。
明小姐表示明白,她還邀請我去香港玩幾天,以表達謝意。能跟偶像一起遊玩,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一想到三叔在那邊,我這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考慮一番後,便借着有客戶找上門來的理由,婉拒了明小姐。
之後的一段日子裡,我沒再接到明小姐的電話,也很少見她在電視新聞上露面。似乎,她就像昙花一現,驚豔世間,再一次把自己雪藏。
我沒敢問她是否還在拍戲,有沒有代言什麼廣告,因為很怕會打擾她的生活。對明小姐來說,平靜也許比複出更難能可貴,我希望她能明白這個道理。
回到大陸的時候,我按照手機上的信息,給其中一位客戶打了電話。
這個客戶,是我需要着重說的。因為他有個特點,那就是很不講理,簡直太他娘的不講理了!跟他做生意,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黴!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芭提雅的夜生活把白榄佛牌的力量給沖散了,否則怎會遇到這麼個混蛋玩意呢!
這個客戶姓呂,是一個專職炒股的散戶。他找我買佛牌的原因沒别的,就是想賺錢。因為金融危機的關系,絕大多數股民都被套牢了,想翻身的人數之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