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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被偷不是病

煉羅星球 卷大蔥 2752 2024-01-31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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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被偷不是病

  月危操控着飛船疾如流星地狂奔着,并把飛行路線實時地與牛金交換着。

  土貉依照上次的方式,将房曰免固定在椅子上,戴上頭盔,利用飛船能量對抗着房曰免大腦中的異物。

  是不是上次入侵房曰免大腦的生物電複活了呢?

  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在這個時候又發作了呢?

  如此說來,就有了兩種可能,一是入侵房曰免大腦的生物電是火星人釋放的,火星人并沒有撤走生物電收放設施,而設施就在萬山之山;

  二是生物電并不是火星人釋放的,而施放設施也在萬山之山。

  三人盯着小屏幕上顯示出房曰免大腦皮層的影像。大腦皮層細紋溝回并未見異常。

  三人相視不語。

  土貉一手伸進腋窩,一手曲肘,手握成拳支着下颌,目光盯着小屏幕,不時地點着頭。

  房曰免雙目閉阖,臉上的蒼白已經隐現紅暈。見此情景,三人也從最初的惶惶不安中恢複過來。

  杭金龍來到月危身旁,透過操控台,杭金龍看到了正迅速接近的牛金,而此時,他們再一次飛臨到了孤火山上空。

  杭金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随之而來的卻是莫名的緊張。

  牛金能行嗎?

  牛金的宇航服在自航模式下,與月危的飛船進行着數據交換,不時修正着飛行路線。

  牛金默然無語,他的超算正在全力計算着房曰免的數據。

  房曰免沒有病!萬幸,萬幸啊!

  一大一小兩個亮點霍然合二為一,小點消逝不見。

  艙室内,牛金快步走向房曰免。

  土貉與祁報水懷着忐忑的心情亦步亦趨地尾随着牛金,而牛金全沒有向三人打招呼的覺悟。

  杭金龍小跑着從月危處來到房曰免身側,兩眼巴巴地從牛金臉上移到小屏幕上。

  祁報水張了張嘴,見牛金正盯着小屏幕看,也就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隻是朝月危打個手勢,讓他把飛船懸停在半空。

  牛金一手扶着房曰免坐着的椅子的椅背,俯下身去,兩眼緊盯着小屏幕上房曰免的大腦溝回。

  半晌後,牛金直起身子,在房曰免戴着的頭盔上操作一番。

  三人靜靜地瞧着牛金的動作,一言不發。

  杭金龍幾次要開口相詢,嘴巴蠕動幾下,又閉上,緊抿着嘴唇,顯示出心中的不安與緊張。

  牛金盯着屏幕,再操作幾次頭盔按鈕,這才拍拍雙手,轉身面向祁報水。

  祁報水兩手交纏在一起,忐忑而期待地盯着牛金,眼神已經透露了他心中的波動。

  牛金掃了環繞在他身前身側的三人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無大礙。”

  三人面面相觑,互視一眼,心中都有一個念頭,我們一番緊張,隻換來牛金不鹹不淡的三個字:無大礙。不過,這三個字足矣。

  三人像經曆了一場三天三夜的大戰似的,牛金的無大礙三字,如同休戰的号令,頓時讓三人猶如被抽掉了骨頭的軟體動物,腳步虛浮,踉跄着拖着重逾千斤的身體,把自己扔進椅子裡。

  施火此時幽靈般閃出來,迅速地給三人遞上水杯,而後,又不知閃到哪裡去了。

  此時,舷窗外,最後一抹光線也耗盡了最後的力量,消失不見。沒有了競争者,星光争相閃耀,璀璨着幽藍的夜空。

  而飛船側下方的孤火山,猶若一隻碩大的橘紅色的柑橘,正被強光照射着,發出照亮夜空的光線。而火山口的四周則漸隐于濃重的蒼茫夜色之中,顯得詭豔而冷峻。

  一杯水入喉進肚滲進各個器官,生機與活力重又走了回來,渙散的精神重新集結了起來。

  祁報水掌心裡攥着杯子,低聲問牛金道,“怎麼樣?”

  “無大礙。”牛金還是這三個字,其語氣恍如一個遺世老中醫,惜字如金。

  杭金龍身子一振,目光掃過土貉與祁報水,又強按住自己的身子穩坐在椅子中,沉聲問道,“牛金,無大礙是什麼意思?能治愈嗎?”

  土貉一雙眸珠追随着牛金的一舉一動,察言觀色着,面容沉靜,内心波濤洶湧。

  牛金奇怪地盯着杭金龍,這是牛金回到艙室後目标明确看人的第一眼,說道,“沒有病的人怎麼能說治不治愈呢?”

  “嘎!”杭金龍被牛金的一句反問噎得白眼直翻。

  “沒有病?那,”祁報水指指昏昏欲睡的房曰免,說道,“牛金,那房曰免這是怎麼了?”

  “噢,他呀,”牛金瞥了房曰免一眼,輕松地說道,“他正在被人偷。”

  “被人偷?”這次連土貉也坐不住了,這是什麼話?可以偷财偷物,哪有偷人的?噢,也有。不過,此偷人與牛金所說的被偷,顯然是不同的概念。

  什麼時候牛金變成社會學家了!

  “牛金,你把話說明白,什麼叫被偷?”土貉語氣嚴厲起來。

  牛金好奇地瞧向土貉,看得土貉心裡發虛,暗道,難道自己才疏學淺,真的有被偷這種病?

  “被偷就是被偷,這有什麼好解釋的?”牛金答道,一臉的萌萌哒。

  祁報水輕咳一聲,掩嘴問道,“是,被偷就是被偷。那,我想知道,是誰在偷,又在偷什麼?為什麼這個什麼東西隻偷房曰免,而不偷我們呢?”

  牛金眼中露出恍然之色,目光中射出你們若早這樣問,我不就明白了的神色,說道,“因為它跟房曰免熟悉,又了解房曰免的情況,所以想偷的話,當然要從熟人入手了。”

  三人佯作聽得明白,紛紛點頭應和。他們知道,智能人一旦軸起來,那是沒地方說理的。隻能循循誘導,一點點地把想知道的東西從智能人得出的結論中導流出來。

  杭金龍穩穩情緒,輕聲問道,“牛金,這個小偷是誰,它現在藏在哪裡?”

  “小偷是誰呢?”牛金苦思着,看其表情,似乎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三人也不敢催促,大眼瞪小眼地比量着,各自的目光在三人之間遊來移去。

  “小偷是誰呢?”牛金還在念叨着這句話。

  土貉轉轉眸珠,思索片刻,說道,“牛金,你不要說話。我問你,若是,你就點頭,若不是,你就搖頭。”

  牛金盯着土貉,目光中露出你可以問了的眼神。

  土貉微一沉吟,整理了下思路,擡頭瞧向牛金,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牛金,你能找出這個小偷嗎?”

  牛金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杭金龍與祁報水對視一眼,目光中射出興奮之色來。

  土貉又問出第二個問題,“牛金,你現在可以找出小偷來嗎?”

  牛金又堅定地點點頭。

  土貉似早知必如此的樣子,又問道,“會對房曰免有影響嗎?”

  牛金搖搖頭。

  土貉霍然站起,對牛金說道,“那還等什麼?還不來找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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