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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雪域執法
艙門一打開,房曰免火燒屁股似的沖了出來,腳下一滑,差些兒摔倒。這才阻止了他直接沖過去,把月危抱起來的舉動。
施火第二個步出艙門,腳不沾地帖地而行,經過房曰免時,回頭望了他一眼,扭頭繼續向月危飄去。
“嘿,一路上,施火這小子煙不突火不冒,敢情在這裡等着我呢!”房曰免踉跄着從後追來。
祁報水等三人魚貫步出艙門,正看見房曰免的冏樣兒,杭金龍說道,“房曰免這小子,到哪裡哪裡急,跟施火還争起來了。”
土貉笑道,“幸好入侵他大腦的可能是火星人,若是瑪雅人,他現在能跟施火拼命去。”
“為什麼?噢!哈---,他擔心大腦裡的秘密被人洩露了出去。他能有什麼秘密怕被人暴光?他不像有秘密的人啊。”祁報水道。
土貉不經意地瞟了杭金龍一眼,杭金龍遊移的目光在山峰間逡巡,長長地吸一口氣進肺裡,振奮地道,“還是這上面好,吸一口氣也能讓人從心裡變得舒爽。”
土貉環顧群峰,低頭往深谷裡瞅瞅,說道,“若不是上次你跟祁報水,我們可能早就來這裡了。唉。”
土貉的這一聲歎,正是這幾天他們所經曆的寫照。若早一天來到萬山之山,會發生什麼呢?世事難料,莫過于此。路總是往前走,走過之後才知好壞對錯。回頭路是沒有的。
此時,月危被施火與房曰免左拉右扯地牽了過來。房曰免一手牽着月危的手,一手在月危兇前揮舞着,嘴唇上下飛舞,不知在給月危灌着什麼湯。
三人的目光立刻凝定在月危身上,祁報水眯眼瞅着月危,土貉細細地品着月危的眼神,而杭金龍肆無忌憚地上上下下地給月危做眼光掃描。
土貉上前一步,盯住月危,臉色比腳下的寒冰還冷十分。朝施火與房曰免一擺手,施火與房曰免一看土貉的神情,話都沒敢說一句,蔫蔫地退往一邊。
月危離土貉五步外停下,雙眸瞧向三人,最後目光落在土貉身上,朝土貉微一點頭。
這下,土貉的臉色更冷了,冷得讓人心肝發顫。
“月危,”土貉吐出了兩個字。
施火與房曰免的耳朵裡立即就像被塞進了兩塊冰塊,冷嗖嗖地扯着腮幫子。兩人不由得一咧嘴。這才記起他們是有嚴格行為規範的,隻是長久以來,他們大部分時間是在飛船裡渡過的,幾乎不涉及到失不失範的問題。因此,在每個人的心裡,規範似乎是不存在的。
而今天,由于月危不告而别,擅自行動,即使目的再高大,也難脫被規範的戒令執行。當土貉吐出月危的名字時,那語氣那神情,讓房曰免與施火才恍然記起規範的事情來。所以兩人哪敢有半絲違拗的意思,隻得乖乖地退往一旁,亮出月危,好接受土貉的訓戒。
“月危,規範三款十一條。”土貉厲聲說道。
“無令不行。違者,人,自省室三天。智能人,去能量一截。”月危淡然地背誦着土貉指定的條款。
“月危,規範四款九條。”
“擅自行動,若無害,人,無語三天;智能人,去能量截半。若有害而無損,人,自省室三天,無語兩天;智能人,去能量二截半。若有害而有損,”
“夠了。”土貉打斷月危的話,冷然問道,“月危,越規幾條?去能量幾截?”
月危微一猶豫,還是朗聲說道,“月危,越規兩條,去能量,”
祁報水一步跨出,來到土貉身側,拱手說道,“土貉,月危所越規者二,然擅自行動,有害無害,尚無定止。此項不若先記下,待确鑿無疑後,再行處罰,可否?”
土貉小臉冷嗖嗖地,目光盯着祁報水,一言不發。而眼角餘光早已照到了杭金龍的臉上。
杭金龍自然不會不搬梯子,也上前拱手道,“我也認為擅自行動一項,可押後處理。而無令不行一項,也值得商榷。”
房曰免在旁邊直瞧得背脊發涼,冷汗直冒。月危所說的自省室,是母船貨倉裡最僻靜的所在,大小隻容一人躲卧,與外面的聯系就是通過一扇門,再加一手指粗細的氣孔。若人在裡面關上三天,不瘋也得變傻。
這還算是很人道的。最可恨的就是無語一項,跟活寶們呆在一起,楞是不讓你說話出聲。如同貪吃者關在膳房裡,聞香可以,動筷無門。
所以,房曰免一看祁報水與杭金龍紛紛上前替月危求請,他自己怎敢落後,若有一天落在土貉手裡,還可攢份人情不是。
房曰免大步上前,也學祁報水與杭金龍,朝土貉拱拱手說道,“土貉,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何必這麼認真呢?規範是死的,人是活的。噢,智能人他臨時也是人不是,你給他去了半截能量,就好比剝奪了他十年的壽命,做人啊,是多積善事不是,你看我,”
杭金龍一聽,側擡腿朝房曰免的腳踝處踢去,暗道,這小子真渾呀,你跟土貉逗悶子也不選時候,這是逗悶子的時候嗎?現在土貉就是判官,閻王!你給月危求情哪有這麼求的。嘿!
房曰免一瞪眼,“杭金龍,你踢我幹嘛?我正跟土貉辯理呢。嗳,我說土貉,再說了,月危,可不是無令不行,他是奉了你的指令的。他現在有你的尚方寶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
祁報水苦于中間隔了杭金龍,否則現在他就想把房曰免的脖子捏成吸管。祁報水偷眼瞧了瞧土貉,嗯,土貉臉上依然像剛才一樣冷嗖嗖的,還好,隻要溫度不繼續下降,那就還有得說。
萬衆期待下,土貉開口了,“噢,房曰免,你的事先放一邊。月危,”
月危再上前一步,拱手為禮,答應一聲。
“月危,先前讓你探查大動蕩之事,可有眉目?”
“已經有了,就在萬山之山。”
“好,你有功無過。獎賞還來不及呢,怎麼能處罰呢?”土貉慢條斯理地說道。
土貉的話一落地,立刻融化了萬年寒冰,祁報水、杭金龍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兩人為的是現在正處在萬事需人的時候,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坦蕩了,若因規範之事,折了月危,他們不僅損失了人力,更為重要的是失去了知識和智力,即使他們找出再多的野蠻人來,也無補失去月危一人的損失。
而房曰免站在旁邊發懵,聽土貉的話,似乎月危無過而他有疚。這是鬧的哪一處,我給人求情怎麼把自己折進去了?這事鬧的。我哪裡有說錯了?
“房曰免,”土貉像坐堂的大老爺,喊出被提審犯人的名字。
房曰免聽到土貉用剛才叫月危的語氣喊他,腿肚子就有些往前轉的感覺,瞳仁裡自省室與膳房的影像走馬燈般轉來轉去。
房曰免答應一聲,忙向土貉拱拱手,應道,“房曰免在。”
“房曰免,你不辨雌黃,不分公私,胡攪蠻纏,造謠侮蔑,罰你給施火做下手一月,為深空先遣戰隊準備飲食。”
“你,唉,好吧。土貉,你公器私用,這道梁子我記下了。”房曰免再一拱手,轉身就走。
旁邊伸過一隻手來,扯住房曰免,說道,“房曰免,我倆是一夥的了,不過,土貉說了,你給我打下手,我是師傅,你是學徒,我是廚師長,你就是打零工的。事事都要依着我。”
房曰免嘴咧得像破瓢一樣,口裡猶如含着一個苦瓜,一把打掉施火的手,嗔怨道,“土貉,你等着,唉,這回掉後娘手裡了。這些智能人折磨起人來,他們哪有人性啊。”
土貉不理房曰免與施火兩人演戲,上前拍着月危的肩頭,急切切地問道,“月危,你發現什麼了?噢,複原得怎樣了?”說着,土貉在月危身上,捏捏胳膊,摸摸肩頭,彈彈肚皮,踢踢大腿,滿意地說道,“嗯,比以前還有活力。哈---”
杭金龍笑呵呵地瞧着月危,正要對月危說什麼,忽而想起一事,朝房曰免喊道,“房曰免,太陽要回家用餐了。我們自打早上喝了些怪粥,到現在腸胃正鬧休假呢,快去弄些吃的來。嗯,要快,啊!”
杭金龍支使完房曰免,這才對月危說道,“你這一失蹤,我們都吓壞了。幸好,幸好。發現什麼了,這麼急火火的?”
月危答道,“發現的東西很多。你們來時經過火山了嗎?”
三人點頭。
月危說道,“先從火山說起吧。”
三人對視,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月危無覺,繼續說道,“據我一路尋來所見所查,再與萬山之山的發現作印證,那座火山是萬山之山的氣口。它調節着萬山之山内部的容量,滿則溢,虧則蓄。萬山之山還有至少三處氣口,我現在還沒找到它們,不過,按理說,一座火山爆發,其他幾處火山也會呼應。而現在,在這方圓千裡範圍内,隻有那一座火山爆了。而問題就在這裡。”
祁報水一俟月危的話告一段落,伺機朝正與施火尋找食材去的房曰免喊道,“房曰免,讓施火一人去吧,你過來旁聽。”
房曰免一聽祁報水讓他旁聽,雙眼先是爆出一星點兒亮光,倏又斂去,微一遲疑,對施火交待了兩句,這才一百個不情願地扭搭着走了過來。
杭金龍朝房曰免招招手,說道,“你走快些兒,怎麼像大姑娘上轎,還扭起來了。”
祁報水一臉嚴肅,盯着不時拿眼偷瞄着他們三人的房曰免,輕咳一聲,“房曰免過來,”房曰免像個做錯事的熊孩子,佯做溫馴地蹭到祁報水身前,停住,站穩,低頭,臊眉搭眼,就差手撚衣角了。
“土貉不說你,是給你留五分臉面。我不能不說。你說土貉何必認真,執行規範時,是可以讨價還價的嗎?認真是必須的,容不得有縫,否則人人就去争當那些鑽縫的蒼蠅了。嗯,我不是說你是蒼蠅,噢,就是打個比方。比方,你明白嗎?”
杭金龍捂着嘴,憋着笑,兩眼汪汪,兩頰绯紅,朝房曰免看着。
祁報水穩穩情緒,續道,“再一個,你還說要土貉多做善事,難道執行規範是在做惡事嗎?你這不僅侮辱了土貉本人,還沾污了我們的規範,更亵渎了制定規範的先人的尊嚴。”
房曰免一聽祁報水如此說,撚衣角的手也消停下來了,自覺地貼緊了褲縫。頭也微微擡了起來,還趁機偷掃了土貉一眼。
祁報水盯着房曰免看了半晌,又道,“你還讓土貉等着,怎麼,你還想報複呀,你呀你,土貉的一番心意被狗吃了。算了,跟你這種人也談不出花來,開花必是狗尾巴花。回去,把規範再溫習一遍,看土貉哪裡冤枉你了,若你能找出來,土貉怎麼罰你的,我們就加倍罰土貉。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嘛。”
祁報水轉身離開,特意繞到土貉處,不挨着房曰免。
杭金龍一扯房曰免的衣袖,說道,“還不過來,月危也說到氣口了,跟你推測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