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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困局難解
祁報水盯着月危,期待月危趕快把脈會診,找出對付噬能星的辦法來。
月危對土貉提出來的問題,稍作整理,說道:
“噬能星對所有能量都一概不拒,隻要它能收集到的,就不會放過。而我們的信号恰恰也是一種能量,噬能星當然不會放過啦。”
衆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房曰免眨巴着眼睛,問道,“月危,噬能星吸這麼多能量做甚,開超市嗎?”
三人忍俊不禁,不過也沒人跟房曰免擡扛,隻等月危解釋。
月危道,“當然不是開超市,不過也不是毫無目的。據我所知,我們在進入太陽系前後,并沒有探測到這顆噬能星,那麼當時它在哪裡,是否我們的探測設備不夠先進?”
祁報水微一沉吟,說道,“月危,是否當時噬能星并沒有啟動吸能程序,而我們的探測設備是針對能量的,所以就對它視若未睹呢?”
月危點頭道,“有這可能。而我更傾向于當時它還沒有出現在太陽系内。”
杭金龍吸一口涼氣,道,“月危,你越說越玄乎了。照你這麼說,噬能星豈不是可以瞬息轉移,與思維同步,想來就立刻來了,想走就馬上走了?”
“差不多。”
“差不多?”四人齊齊驚呼道,房曰免眼裡嗞嗞地冒着星星,興奮地問道,“月危,你的意思是說噬能星跟你一樣,是一顆智能星了?誰做的,它在哪裡?”
“誰做的我不知道。杭金龍說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與思維同步,有些道理。但不盡是事實。”
祁報水急道,“月危,我們還有一艘飛船被它包圍了,你能否先把解救他們的辦法說出來。至于噬能星是怎麼回事,以後有的是時間滿足無聊者的好奇。”
一想到覺目與胡心月還在噬能星的能量圈裡,祁報水的話雖然有些不順耳,但大家的心情還是一緻的,所以目光都盯着月危。期待月危給出答案來。
惟一不識趣的就是月危,對祁報水的話充耳不聞,對衆人的目光自動收納,不做反饋,自顧自地說道。
“噬能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它吸納的能量是用來轟擊某處,打開缺口,以供它自由來去的。”
土貉兩手環抱在兇前,盯着月危,輕聲問道,“月危。這某處在哪裡,你或者我們的飛船能否提前探測到?”
“嗳,月危,你說噬能星轟擊某處,是不是它自己也會粉身碎骨,那覺目他們會否一同遭殃?”
祁報水急急地問道,他現在沒有心情搞清楚噬能星的去向,他隻關心覺目與胡心月的安危。
月危瞧了瞧土貉與祁報水一眼,意思是我回答誰的問題,土貉的下颌朝祁報水處指了指。
月危這才說道。“轟擊某處,是讓它像地老鼠一樣,自由穿梭于空間之中,當然不會把自己弄的支離破碎。至于會否給覺目帶來危險。我還要繼續觀察。”
“而噬能星轟擊的地方,”月危瞧了土貉一眼,這個問題正是土貉提出來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噬能星可以轟擊的,隻看它的能量是否足夠。”
杭金龍聽得眉頭緊皺,不解地問道。“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它可以轟擊的?這麼說,我們飛船所在的地方,也可以成為它轟擊的對象了。這樣,噬能星就能轟擊出一個空間來?”
土貉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如此說來,噬能星根本就不是一顆星球,它更像一個使者。哈---,有些意思。”
祁報水瞪了土貉一眼,對他最後一句話甚為不滿,覺目與胡心月正處在漩渦裡,随時都有可能船覆人亡,而土貉竟然說出有些意思的話來,真是冷皿的讓人心寒。
月危的目光越過衆人,投射到舷窗上,望着深幽的太空說道,“虛無的太空看似渾然一體,實則空間處處,隻是這些空間以一種巧妙的方式連在一起,構成一個更大的空間,而我們就被禁锢在這個大空間裡,看上去似乎還毫無破綻。”
房曰免不管祁報水的目光正盯着他,湊近月危問道,“照你這麼說,這顆噬能星是專門來搞拆遷的,噢,不,應該是搞質檢的,誰指使它幹的?”
祁報水攔着房曰免,以略帶嚴厲的語氣對月危道,“月危,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救人如救火。”
杭金龍也附和着道,“對啊,月危,我們怎麼能突破噬能星對飛船的禁锢,先把覺目他們引導出來才是啊。”
月危又迷茫起來,目光在幾人間逡巡往來,不知先回答誰的問題好。
土貉輕歎一聲,說道,“月危,有何破解之策,你就說出來吧,我們的時間也不充裕。”
月危輕輕搖搖頭,說道,“不行。”
“不行?月危,你說清楚,怎麼個不行,是說我們能力不濟嗎?”祁報水急吼吼地喊道。
祁報水搓着手,開始走來走去,這真是急驚風撞上慢郎中。祁報水忽然想起施火來了,要是月危有施火一半的伶牙利齒就好了,聽月危說話還不如去看便秘。
而在飛船裡,除了月危,還沒有誰能對噬能星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搜索探測裝置隻能提供數據,超算也隻是對數據進行處理,并給出一個結果來。
最後的綜合評判還得靠人來完成。
而他們四人對這些天文現象也隻是了解個皮毛。若碰上像噬能星這樣的奇葩,他們也就隻能猴子吃芥末,幹瞪眼了。
月危籌思良久,四人也不敢打擾,虎視眈眈地盯着月危。
衆目睽睽下,月危最終搖了搖頭,說道,“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怎麼能把覺目引導出來。”
四人像洩氣的皮球,期待的目光倏忽間變為失望,又陡然充滿怒火,熊熊烈焰包圍着月危。
土貉也開始緊張起來了,微一沉吟,問月危道,“你既然清楚噬能星是怎麼回事,破解之道也不會想不出來吧?”
月危盯着土貉,輕聲說道,“破解之道,不是沒有,而是我們根本做不到。”
祁報水一聽,像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了一根稻草,急問道,“做不做得到的問題你不用管,月危,你先說說看,群策群力嘛,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土貉也說道,“對,月危,破解之道你來做,如何破解由我們想辦法。噢,月危,我們現在還需要急着往金星趕嗎?”
這個茬,土貉還沒忘記,現在又适時地提了出來。
月危瞧了祁報水一眼,說道,“讓木鬥保持這個速度就好,何時調整我會提醒的。”
“噢!”土貉與祁報水兩人同籲一口氣,月危的這個回答讓兩人都不必再糾結這個話題了。
月危說完這句話,又陷入了沉思當中。
四人就這麼看着月危。
四人當然知道月危不會真的像人一樣思考。
智能人的思考是依靠儲存的海量知識,而處理這些知識的,是埋在智能人身體裡的超算。
超算會根據外界的信息,提取知識,融合信息,推導出結果來。
就像在地球上時,木鬥就曾做出木牛流馬來。
這不是木鬥的創造,隻是木鬥綜合了外界的信息後,把存儲的知識轉化成具體的實物,以應對面對的問題。
所以,現在,月危看似像人一樣在思考,實質上就是針對噬能星,超算正在從存儲的知識裡,尋找出可用的知識來,并試圖進一步融合,以整合出破解之道來,把困在噬能星能量場裡的飛船解救出來。
土貉邁出半步,來到月危身邊,湊近去嗅了嗅,未發現異常,退回原位,不過神色中依然帶着狐疑。
杭金龍看到土貉的動作神情,心中隐隐不安。
那天晚上,月危發生燒蝕現象,差一點就要了月危的智能命。雖然是杭金龍發現并及時把月危帶回飛船療治,可說是救了月危一命。
但在杭金龍的心頭,這件事如鲠在喉,卻又不能向任何人吐露。
難不成跟别人說,他當時正跟柳梢兒行魚水之歡,月危看到了,激發了智能人身體中的某一隐秘部位,讓月危動了感情,而使月危陷進****焚身的境地?
這話不能說呀!
而且,杭金龍也不止一次地回想起整個過程來,除了月危率先發現太陽系内的大動蕩外,似乎隻有他這一件風流韻事,能讓無情感的智能人起了凡心。
而此時,又是面臨着與大動蕩類似的情況,而兇險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月危再發生與那晚相類似的事情,固然可以解脫月危的燒蝕現象與他的風流韻事相關的嫌疑,但又把他們推進了一個尴尬的境地。
隻有月危才能提供噬能星的特性,也隻有月危才能幫助他們解困脫危,引導着覺目從能量場中走出來。
而從土貉的動作神情來看,似乎他也在擔心月危再次發生燒蝕的可能。
艙室裡彌漫着一種焦躁不安的情緒氣氛,沒有人有能力打破這一令人窒息的僵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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