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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又上心頭
“三個法子?這麼多,我隻想到了一個,呵---”,杭金龍踱到土貉面前,端着水杯朝土貉舉了舉,說道,“你就先說說,不足之處我與祁報水給你補補。”
土貉用眼角夾了杭金龍一眼,指着木木一家人,說道,“你們看,這五個人赤身裸體而不以為恥,手抓食物而不知潔,遠文明而近禽獸。即使如此,他們是人腦而不是獸腦,兩者的差别給了我們可操作的空間。”
杭金龍一皺眉,“土貉,你嘚嘚什麼,我與祁報水等着聽你的三個法子,不是讓你在這裡發情叫春。什麼文明禽獸的,你搞清楚,我們是來搞基站的,不是來傳播文明的。”
祁報水朝杭金龍勾勾手,說道,“杭金龍,你要消食化積,到我這裡來。土貉所說的,我認為還是有些道理的。再說了,飯困飯困,吃了飯就容易困,瞎扯也是化食提神的法子。”
土貉的眼珠子粘在杭金龍身上,瞧着他踱方步。
杭金龍睨着土貉,哼哼着小調,一幅食足飲飽後無賴的嘴臉,慢慢踱到祁報水身旁,端着水杯向前一舉,說道,“祁報水,他們狼吞虎咽地吃,腸胃能受得了嗎?活脫脫餓死鬼托生,幾輩子沒吃東西的樣子。嗨,土貉,你的法子呢?”
祁報水呵呵一笑,“剛才你比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閉上嘴歇歇吧,聽聽土貉的想法有助于你的腸胃。”
杭金龍張張嘴,嘎巴嘎巴嘴,把手中的杯子塞到嘴裡。
土貉瞧瞧杭金龍,感受着夕陽西下的朦胧意韻,一灣湖水在眼前披上紅紗,倒映着岸上的青草綠樹,含化着青幽蒼穹,湖水竟似包孕着無窮變化。
“交流就需要語言。一是流動的語言,二是固化的語言。這個星球上應該還沒有固化的語言,否則也不會有像這五個人一樣的形似人、神卻近獸的人形動物存在。噢,關于這一點,我還确定不了。”
杭金龍從嘴裡取下杯子,側耳聽着,這時插話問道,“土貉,你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先前你認為這五個人更像獸了,是不是?”
土貉點點頭,答道,“是的。現在這個想法我開始動搖了,不過還沒找出驗證的法子來。”
祁報水點點頭,說道,“如果能證明這五個人更接近人的話,土貉,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教給他們固化的語言?”
土貉笑道,“這可能是我的一廂情願吧。”
祁報水蹙眉沉思半晌,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你的這個想法可能來自剛才這五個人的表現吧?”
“是。”土貉老老實實地回答,“若這五個人更接近于獸的話,他們是做不出剛才聲情并茂情深意切的這一幕的。顯然他們比獸有更豐富的情感和親情。”
杭金龍咀嚼着兩個人的話,若有所思地點着頭,眸珠轉來轉去,思忖着說道,“嗯,我也有這個感覺。那怎麼能測試出他們的智商呢?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土貉與祁報水一跳而起,拍着額頭,大罵自己蠢笨,向杭金龍豎起大姆指,連呼“高!高!真高!”
杭金龍也是一愕,想不到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話竟有醍醐灌頂的功效,一掃幾天來壓在他們心頭的陰翳。
不過,杭金龍顯然還有他的想法,一隻手托着杯子,另一隻手朝跳起來的兩人壓了壓,“稍安毋躁,稍安毋躁。咹,先坐下。”
土貉與祁報水兩眼盯着領袖般神采的杭金龍,慢慢坐回去,兩人心裡打着鼓,弄不清杭金龍要賣什麼藥。
“咳,咳。”杭金龍幹咳兩聲,說道,“測試他們的智商我們有的是手段,測試的結果有且僅有一個,或者近人或者近獸。如果近獸,我們就不必指望什麼了,看看剛吃掉的恐龍,再怎麼教,它也弄不明白我們三個加上牛金他們四個,一共是幾個人。若他們的智商接近于人呢?我們希望這樣的情況出現,土貉,你說有三個法子,應該就是基于他們的智商接近于人這個假設吧。”
土貉點點頭,哈哈一笑,說道,“對啊。再怎麼着,我也不會試着去教恐龍數數吧。”
祁報水忍俊不禁,說道,“我差不多知道土貉的三個法子了。尤其土貉所說的流動的語言與固化的語言,給我開了竅。土貉,你就繼續說你的三個法子,我不能掠你之美。哈---”
杭金龍也收攏情緒,很乖地找塊大石墊在臀下,眼睛不時向花花與柳梢兒瞟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盯着土貉,靜聽三個法子。
“若證明他們的智商真的接近于人,我們的希望依然不能實打實地變成事實。因為我們來這個星球是來建站的,而且最多呆十年。這十年用來建站,時間雖然緊,有些倉促,但也不是不能完成的任務。”
土貉瞧了兩人一眼,見兩人一臉沉思,續說道,“你們都想到了吧?想教會他們與我們溝通交流的工具,其難度并不小于教會恐龍數數。所以我絞盡腦汁地想,也隻想到了三個法子。其實這三個法子,能不能起作用,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隻是有聊勝于吧。”
“土貉說的對。”祁報水暗歎一口氣,站起來,抻抻腰,哈哈一笑,“土貉,你也不要想不開,我們就是做開拓的,哪裡有荒哪裡去。這點困難對我們來說,小事兒。再說了,十年之期,是覺目基于當時的情況做出的判斷,誰能預料後來的事情呢?”
杭金龍本來頂着一頭的暗黑,聽罷祁報水的一番話,雄性激素大量分泌,也站起來,舉起水杯,喊道,“對。我們做的就是開拓,哪裡有荒哪裡去,這點困難算什麼。”
土貉的目光從祁報水身上移動杭金龍舉起的杯子上,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燦爛地綻放了,一指杭金龍說道,“杭金龍,把你的杯子端平了,水快灑出來了。哈---”
祁報水眸珠閃閃,忽然問道,“土貉,你今天讓木鬥和月危做什麼了?”
土貉的笑臉一下了僵住了,愕然片刻,反問道,“沒做什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