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奇妙的地方
覺目的目光在胡心月曲線玲珑、曼妙隐含韻律的玉體上浏覽一匝,收回目光,望向深不可測的宇宙深處,發呆半晌後說道:
“太陽系是個很奇妙的星系。”
“嗯,是的。我們甫到這裡,就碰上大動蕩。嗯?”胡心月話到半截,突然發覺覺目話裡的意思,意不在此。
胡心月扭轉臻首,瞧着覺目,眼神裡射出探詢的意味。
從這個角度看去,覺目面龐清矍,棱角分明,如刀刻般的輪廓,透射出懾人的冷肅。
而目光中的冷靜與執着,微妙的揉合成一股霸道之氣。
胡心月心湖一蕩,眼前的這個男人相處已經不知幾世,而直到現在,她才感覺到覺目竟是一個有着無限魅惑力的男人。
眼前的覺目坐在那裡,隻比她高出半頭,但看在現在的胡心月眸珠裡,卻有如高挺峭拔的高山,而她宛若蜿蜒曲折的小溪,正歡躍地吮吸着高山中的水珠,彙到她這條小河裡,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富足充盈之感。
山不言,卻無私地呈現出生命的源泉,來呵護她這條小溪;
山無求,采撷花露,收納雨水,輕輕地投進她的心湖;
山靜谧,讓她這條小溪,亮出悠揚的笑聲;
覺目坐在那裡,就在胡心月的身邊,但她卻分明感覺到覺目無處不在,而她隻是一個永遠跑不出他兇懷的調皮小女孩。
她是一條藤蔓,而覺目就是一株天可頂,地可踏的偉岸巨樹。像一把巨傘,給她撐開一片廣闊的天空。
在這片天空下,她可以不考慮風雨的侵襲,因為傘把風雨擋在了外面;她可以痛快的呼吸,可以歡愉的說笑,可以撒嬌甚至撒潑,而不必擔心粉臀開花。
胡心月一時瞧得呆了!難道覺目所說的奇妙,就是這樣子嗎?
宇宙中能孕育出生命的星系不多,而太陽系就是一個他們航行中遇到的惟一的一個。
而文明更是他們所僅見。
但問題也就來了。
隻所以太陽系能孕育出生命來,而别的星系沒有,那麼太陽系内必然存在着一些不同尋常的東東。
他們的星際航行,本不包括探索生命的問題,但胡心月開始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因為自來到太陽系,或者準确地說,自到過地球後,她的身體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先是第二性征的反應好像複活了般,讓她越來越感覺到她不僅是一個深空人,一個帶着使命作星際旅行的行者,也不僅僅是一個為了某種使命的宇航員,而更是一個生理正常的女人。
胡心月弄不清楚是身體反應在先,還是心理要求抑或是生理需求在先。
當她再看覺目時,不再僅僅視覺目是一個同事,更想把他看做一個男人,而且迫切想驗證一下這個男人,是否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而這種感覺随着在太陽系内生活的越久,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也更渴望了解男女間的秘密。
而剛才,覺目說出的“太陽系是一個奇妙的所在”這句話,是否意味着覺目也跟她一樣,深埋在身體深處的性别意識,在慢慢蘇醒,且有加速恢複正常的趨勢呢?
若是如此,在太空裡,在飛船裡,即便窮盡目力,也難以窺見第三人的環境裡,會發生什麼呢?
胡心月的兇膛裡如同揣着一隻小白兔,跳騰不止。【ㄨ】
難道敞開兇懷不是很愉悅的嗎!
覺目似乎覺察到了身邊胡心月的異常,側首朝胡心月瞧來。
胡心月眸珠晶潤,癡癡地看着她,迷離中透射出極度的渴望,小嘴微張,像待哺的小鳥兒,兩頰酡紅,宛若帶露的桃花。
覺目心中的窪地裡正蓄着湛湛湖水,胡心月的神情,正絲毫不差地投射進他的心湖裡,如一塊巨石投了進去,呯地一聲,濺起水花無數,讓覺目難堪地是,正有陽光光顧,給水花配上了五彩顔色,覺目隻覺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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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末爾率領着戰隊悄悄掩進,此時的他,猶如一頭窺伺在旁的餓狼,正等待着牛群失去警覺的那一刻,或者出現疲态的刹那。
不管哪種情況出現,都是他揮軍沖殺,大快朵頤的一刻。
而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手已經握在了刀把上,隻等時機一到,抽刀痛宰。
火星人的覆滅就在今日!
先前派出的偵緝船不斷傳回情報:
火星人正在集結;
火星警戒船隊正在擴大警戒範圍;建議做好隐蔽接敵的防範;
火星人已經升空;航向火星外側;
火星人警戒部隊正在收縮;
火星人警戒部隊繞過火星;
火星人警戒部隊隐沒在火星衛一與衛二之間;
“嗯?”亞末爾看着偵緝船發回來的情報,雙眉擰成一個疙瘩。
“航向,火星外側?”
亞末爾盯着這個情報,百思不得其解,“火星外側是哪裡?他們在地球上建立了基地,巴巴龍也到地球上考察了一番,證明地球基地就是火星人,為了應對大變動而修建的臨時避難所。現在,火星人不向地球飛,卻繞到火星外側,他們這是想幹什麼?”
一名叫遜森的手下,輕聲說道,“火星人,是否想去瑪雅星?”
“嗯?去瑪雅星?他們去瑪雅星幹什麼----,”
亞末爾話說到一半,兩眼就突了出來,大叫道,“瘋了,火星人瘋了。哈---”
遜森提醒道,“亞末爾,我們在火星上是派有聯絡處的,是否火星人從聯絡處得到了情報,了解到了我們的計劃?”
亞末爾摸着下巴,沉思不語,半晌後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聯絡處是亞來業領銜的吧,這小子我了解,頭腦靈活,辦事老到,手段圓滑。應該不是從他那裡洩漏的。”
遜裡狡黠地一笑道,“越是這樣,他的選擇就會越多。而從偵緝船搜集的情報來看,火星人的警戒部隊本來是警戒地球方向的。現在火星人的船隊選擇了火星外側的航向,就連警戒部隊也轉向了外側。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亞末爾盯着遜森,沉吟道,“你是說,亞來業真的把我們的計劃賣給火星人了?”
遜森一笑道,“不是賣,是招供。巴巴龍伏擊火星人的飛船,火星人接到消息後,能不做防備?他們做的首先就要把聯絡處拿下吧。在别人的地頭上,又沒有得到我們這一方的情報支持,亞來業縱有三頭六臂,也讨不了好去,不被當場擊殺,就算幸運的了。”
亞末爾點頭道,“既然這樣,火星人應該逃往地球,而不是相反呀。他們真的想與我們同歸于盡,拼個你死我活?”
遜裡輕搖着頭,說道,“火星人若沒有退路,想在死前拉我們墊背,還可以理解。隻是現在,他們不會這麼蠢吧。”
“若火星人就這麼蠢呢,哈--他們也不是現在才開始蠢。”亞末爾把球踢到遜森腳下。
遜森眨巴着眼睛,籌謀片刻後,說道,“一則我們應該給瑪雅星發出通報,把火星人的動向傳給總部;二則,我們也要改變計劃。”
“怎麼改?”亞末爾沾球即傳。
遜裡暗罵一聲,他奶奶的,到底誰是指揮員,臉上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依然态度恭謹,露出沉思的樣子。
但也不能沉思良久,半晌後,試探着說道,“我們可以銜尾跟蹤。”
“不打嗎?”亞末爾一點也沒有指揮者的覺悟,依然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