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囡囡還注意到,自己大腿邊上留有兩顆形狀奇怪但是鋒利的老鼠斷齒,心裡不禁更有了一些安全感。
雖然自己身上帶的隻有鳳凰火扇、月隐衣和偵探器三件東西,鳳凰火扇因為自己失去了法力的原因更是不能用,但是偵探器和月隐衣卻是能讓她現在的情況好很多。最起碼,能讓她避免很多身體上的傷害。
隻是她有些怕教廷的人會對她施刑,這樣的話如果他們那時候傷害她,就能親眼目睹傷害在自己身上被化為烏有。面對那樣的場景,自己肯定是更逃不脫女巫的罪名了。
洛基啊,你不是有安排嗎?
到現在,顔囡囡都沒有收到來自于洛基的半點消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洛基輸給了曼特那個死老頭?
不會吧?一想到這個點,顔囡囡突然想起那些已經有着些許改變的曆史。比如說馬爾斯的名字,比如說之前關系不好并不打算聯盟的後三巨頭……
會不會,洛基真的會輸給元老院和布魯圖家族?而不是像曆史記載的那樣?
這麼一想,顔囡囡心裡又焦灼起來。
不,不會這樣的。洛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就他的力量,應該也不可能輸給元老院和布魯圖家族啊。
馬爾斯冰冷的臉突然浮現在顔囡囡的腦海,顔囡囡咬唇。
一想到馬爾斯,她便沒有那麼大的信心能說洛基一定不會輸了。
滿頭全是雜亂的思緒,顔囡囡歎氣,身上各處這時突然傳來陣陣由于長時間不動的酸痛感。
麻蛋,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動啊?
突然間,顔囡囡隻覺得體内似乎突然出現了一股燒灼的熱流,至上而下地從喉嚨處緩緩流淌下去。所到之處顔囡囡隻覺得灼痛無比,似乎那裡在燃燒。
顔囡囡痛得悶哼,冷汗一瞬間淌了下來。
卧槽,這股熱流難道是剛才被灌的的黑色液體?
顔囡囡這時候卻覺得自己身上不再像剛才那般僵硬了,她的手指動了動,随後全身像解鎖了一般,慢慢地可以動了。
顔囡囡僵硬的身體随即倒在了石床上,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恢複。雖然能動了,但是由于剛才那股顔囡囡可以明顯感覺到的熱流,顔囡囡卻感覺不到一絲力量,四肢百骸都軟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熱流已經流淌到了心髒的位置,随着心髒的供皿系統分成了無數分支,流向了顔囡囡身體的沒個角落。
顔囡囡覺得自己身上的法力正在慢慢被這些熱流吸收,一絲一絲地正在消失在自己體内。全身的經脈都随着熱流的流動而劇痛,就像是都糾成了一團,被一團團細小的火焰烤灼着。顔囡囡痛得抽搐,忍不住叫喚了一聲。
“卧槽……”
“很痛吧?”
一個熟悉并且好聽的聲音突然傳來,顔囡囡擡起頭,看到整個身體都在黑色鬥篷的籠罩下的弗曼麗站在牢房的鐵門外面。
“你又回來幹嘛?”顔囡囡說話的聲音因為疼痛已經變了聲調。
弗曼麗打開鐵門,走進來站到離顔囡囡幾步遠的位置,并不回答顔囡囡的問題。
顔囡囡不願意在弗曼麗面前表現出很痛的模樣,她故作輕松地躺在石床上,一副休息的惬意模樣,笑:“小美女,是因德瑪叫你回來的?”
弗曼麗冷笑了一聲,伸出一直修長白皙的,藕節般的手伸向自己頭上的鬥篷帽。
“美女?”
“女巫,你覺得……”
“刷”地一下,弗曼麗一把掀開了自己的鬥篷帽,一張臉随即映入了顔囡囡的眼簾。
顔囡囡驚訝得在一瞬間甚至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劇痛,嘴巴因為震驚而呈“O”字形。
“你覺得,我這樣能叫美女嗎?!”
弗曼麗說完話,顔囡囡睜大眼睛看着她,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女孩的臉會那麼恐怖,滿臉全是殘破大地的溝壑般的傷痕和褶子,特别是右臉,上面的一道長長的明顯刀痕從她的額頭到下巴。雖然看起來已經痊愈很久了。但是現在都能看到傷口之深,連顴骨的一小截都露了出來,看起來陰森而恐怖。
因為右臉傷痕的原因,弗曼麗的右眼被巨大的傷疤拉得露出了紅紅的内眼睑,白色的眼球上還布滿了濃密的紅色皿絲,讓弗曼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從地獄來的女魔鬼。
弗曼麗冷笑,“怎麼?被我這張臉吓着了?”
顔囡囡看着她的臉,震驚得半天挪不開眼。弗曼麗的聲音是如此的好聽悅耳,在見到她的臉之前,顔囡囡根本想象不到一個有着這樣好聽聲音的女孩,鬥篷帽下竟然會有着這樣的一張臉。
“你的臉怎麼受的傷?”
顔囡囡忍不住問道,弗曼麗大笑,“這不關你的事女巫,我回來,隻是為了你這張臉。”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顔囡囡追問,不理會弗曼麗說的話,弗曼麗的臉實在讓她很動容。
弗曼麗收回了笑聲,面無表情。恐怖如鬼的臉盯着顔囡囡,半天不說話。
“你很想知道?”
良久,弗曼麗才這樣問道。
顔囡囡身上的痛覺又傳來了,顔囡囡抹了一把汗,咬了咬牙勉強說道:“聽你的聲音,再看你臉的輪廓,雖然上面被傷疤完全遮蓋了,但是我能想象你以前肯定是一個大美人。我更能想象到,被毀容對女人來說是件多麼痛苦的事。”
弗曼麗突然尖聲憤怒地叫了起來,“你懂個屁!你那麼漂亮,怎麼可能知道這是種什麼滋味?!”
顔囡囡看着她的臉,忍不住歎了口氣。
“或許你說得對,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第一件事肯定不會饒了那個害我成這個模樣的人。”
弗曼麗看着顔囡囡,似乎在默默地重新打量顔囡囡,又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如果那個人是個你根本不可能扳倒的人,他權力滔天,又有着強大的力量,你會怎麼辦?”
顔囡囡聽到弗曼麗這麼問,捂着自己肚子說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麼才能讓剛才我喝的東西在我體内不這麼折騰我?我也很想回答你啊,可是體内的同真的快痛昏我了。”
弗曼麗露出不屑并且懷疑的眼光,似乎在司考顔囡囡話的真僞。
顔囡囡痛得滿頭冷汗,整張臉慘白而有些扭曲,但是她還是朝弗曼麗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弗曼麗想反正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便扔了一個小瓶子給她。
“喝下去,這是止痛的。”
顔囡囡拿起那個瓶子,放在自己面前看了看。弗曼麗随即不屑地哼了一聲,“不信的話就别喝。”
顔囡囡朝她感謝地笑了笑,她通過剛才和弗曼麗的幾番對話,能感覺到弗曼麗雖然看起來又冷又兇,臉上的傷口又讓她多了一種狠辣可怖的氣息,但是她應該不是像瑪吉那樣陰險的人。說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是最起碼不會耍那些陰謀詭計。
她雖然毀容了,但是能感覺到她依舊是高傲的,不屑去做那些事。
于是顔囡囡扭開瓶蓋,一口氣喝了下去。
一股清涼的的液體随即滑入顔囡囡的喉嚨,瞬時,清涼的感覺頓時在自己體内慢慢擴散,它漫過的地方,之前還被那股灼人的熱流燒得痛不欲生,馬上痛楚頓減,變得舒服了不少。
顔囡囡有些驚奇地摸着自己剛才還痛得要命的肚子,對着弗曼麗有些欣喜地說道:“這效果立竿見影啊,好厲害,謝謝你。”
弗曼麗冷哼,抱着手将臉側倒一邊。
“我用不着你謝。”
雖然弗曼麗表現得很高冷,但是顔囡囡竟然感覺弗曼麗有着一丁點的扭捏和不好意思。她笑道:“如果那個人是我無法觸及的存在,我會讓自己變強,我會接近他,不論方法地讓他痛不欲生。”
弗曼麗有些驚訝地看她,顔囡囡補充道:“當然,這個不論方法,不是不擇手段,我不會為了達到我的目的而傷害到不相幹的人。如果我這樣做了,不就和那個把自己害得毀容的人,是一類人了嗎?”
弗曼麗看着顔囡囡的臉,突然咬了下變形的嘴唇,似乎在思考顔囡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