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蛇大長老暗地裡打量,目光來回在金角族長和金獅族長的身上遊走,揣測他們的用意。
他百思不解,重新望向水幕。
恍然間,他發現龍宮水族,金角族,金獅族,麒麟族的年輕後輩,正成群結隊地朝海面遊去。
而那個方向的盡頭,恰好是沈雲所在。
見此,天蛇大長老猛地明悟。
“糟糕!沈雲這小子危險了!金角和金獅好深的心計。這是要借哮月族之事,提前堵住蹄聽的嘴。”
“我說他們怎會維護起這小子來了,原來是打算讓兒孫在賭局中将其圍殺。有哮月族的事情在前,沈雲一旦被圍,就名正言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就算是一向護短的閻羅和鬼帝,也沒有任何理由追究這圍殺之罪!”
天蛇大長老想通其中關鍵,濃眉緊皺。思量着要不要告知族内兒郎,幫一幫沈雲。
畢竟這小子,是天蛇老祖親自為佘易挑選的磨刀石。
“算了。龍王他們殺心已定,想必提出賭局之時,就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布好了殺局。這小子和天蛇族非親非故,死了便死了,犯不着為他搭上兒郎們的性命。”
天蛇大長老放棄搭救,感覺代價太大,非常不值…………
“咚~咚~”
無盡海之上,沈雲和哮千昊先後破水而出,沖出海面,濺起大片海浪。
“人族賊子休逃!”
哮千昊厲聲長嘯,手中金色法螺祭出,迎風暴漲數十丈飛上高空,籠罩一片海域,堵住沈雲的去路。
沈雲頓足反身,擡手轟出鎮獄印。
逃?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出了大海,天高任鳥飛!同境之中,他絲毫無懼。
鎮獄印拍下,重重刀山虛影自他背後浮現,勢大力沉,狠狠地撞向金色法螺。
“嗡~”沉悶的撞擊聲如暮鼓晨鐘,震蕩着耳膜,連神魂也受到影響。
這一人一妖,皆是武樂同修。每一次進攻,都糅合着自身對樂道的理解,音波暗藏殺機。
金紅兩種法力交織碰撞,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沈雲和哮千昊一時勢均力敵,不斷締結複雜手印打出,激起海浪千重,潮水此起彼伏。方圓十裡的天地靈氣,也随之被攪亂。
“鎖魂伏靈!”
雙方僵持不下,哮千昊手上的印法突變,連發三道法力拍在金色法螺上,發出古怪至極的音律,根本不成韻調,難以成音,放佛隻是随手敲擊發出。
可入耳以後,神魂刺痛,宛如有千萬根尖銳的銀針猛刺,痛如刀磨,辣如火燒。
“離火燎天!”
沈雲吃痛,撐起一片火海護住神魂,抵擋法螺聲侵襲。數道火焰長龍咆哮猙獰而起,張牙舞爪地抓向哮千昊。
“吟~”火龍竟發出龍吟長嘯,碩大的身軀盤繞,龍爪蓋向哮千昊的天靈蓋。
哮千昊駭然,倉促間祭出銀色法螺,撐起法力光暈護體。
然而,這一次,銀濛濛的法力護罩沒有半點作用。
南明離火演化出的火龍,摧枯拉朽地将其碾碎,崩毀。十幾個呼吸之後,就已碎成漫天的銀色光雨灑落。
“不!”
哮千昊恐懼大叫,火龍之下,他根本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昊兒……”奇秀峰上,哮月族長透過水幕見此,失聲而起。
哮月族的兒郎接連隕落,已經令他痛苦不堪。
哮千昊是哮月族天資最高的後輩,若連他也隕落,哮月族至少在百年之内,再難有年輕一輩可以與其他各族叫闆的資格。
哮峰想出手相救,可金角族長和金獅族長已經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氣機鎖定他的周圍,妨礙他施展神通。
哮月族長心底猛沉,猙獰起來,他和金角金獅兩族素無恩怨,想不通為何這兩族屢次針對于他。
正要強行破開氣機封鎖,突然,水幕上出現了變化。
就在火焰長龍即将碾碎最後一道防護之時,海中突然沖起狂潮,足有數十道之多。每一道都向沈雲襲殺而去,欲要鎮壓他。
危機四起,沈雲再顧不得鎮殺哮千昊,收掌破開金色法螺,足下生雲,急退數十丈遠。
哮峰見此,緊提的心一下定了下來。
“沒事,沒事就好。”他後怕地呢喃,趕緊以千裡傳音之術,穿過靈虛福地喝令哮千昊立刻離開,不要與沈雲争鬥…………
無盡海上,哮千昊收到傳音,恨恨地看了沈雲一眼,目光數次變換,最終還是聽從安排,沉入大海,放棄争鬥。
遠處,沈雲見此,有心追擊,身前卻早已站滿了妖怪。
數十道身影各持法寶,已将他團團圍住,面帶戲谑地看向他。
“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敖順三太子倒提一杆黝黑色的三叉大戟,倨傲道。
“龍宮水族?”看着眼前的蝦兵蟹将,沈雲盯着敖順三太子,道:“你是誰?為何要和金角族,金獅族,麒麟族同流合污?沈某可不記得和龍宮有什麼瓜葛。”
沈雲不解,金角族,金獅族和麒麟族要殺他情有可原,早已結下的梁子,他不會感到半點意外。
可龍宮水族,居然也狼狽為|奸!
敖順三太子淡笑道:“很疑惑?呵呵……本太子也覺得莫名其妙,今天要殺一個素未謀面之人。不過,你殺誰不好,不該殺我表哥。”
“我殺過你的表哥?”沈雲皺眉。
“金角少主。明白了吧?”敖順提醒道。
“原來是他。”沈雲油然失笑,“那你隻能節哀了!我是無間地獄的無常,金角少主妨礙無常執行任務,死有餘辜!你若不分輕重找我複仇,鬼帝和十殿閻君,絕不會和龍宮善罷甘休。”
沈雲狐假虎威,想吓退敖順三太子。圍攻他的六十名妖怪,龍宮水族各個手持法寶,神光缭繞,散發的法力波動令人心悸。
尤其是敖順三太子手上的黑色三叉神戟,哪怕隔着遙遠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威脅。
敖順嗤笑,道:“沈雲,誰說本太子這次是來複仇的?蹄聽前輩既然設下了賭局,我等參與,此次隻是為了争奪寶物青木靈珠而已。既然是争奪,就難免有所傷亡。本太子相信,就算是鬼帝和閻君,也會體諒的。你剛才可是殺了不少哮月族的同道,不是嗎?”
敖順不為所動,俨然吃定了沈雲。
“拙劣的借口。”沈雲沉聲道:“以鬼帝和閻君的神通,想要追朔你這些話,輕而易舉。”
他保持最後的從容,企圖唬弄敖順。
然而,敖順依然淡笑。
“沈雲,你不必再掙紮了。為了殺你,我們早已将你打聽得清清楚楚。你以為你是誰?配讓鬼帝和閻君施大神通追查嗎?更何況,有我父王遮掩真實,除非大聖出手,否則誰也抓不住半點把柄。”
父王……龍王!
沈雲猛驚。倏然,他徹底明白。
不知不覺間,就被算計在賭局中。連龍王也出手屏蔽真實,敖順帶領群妖圍攻他,絕不是年輕一輩之間的義氣驅使,而是長輩授意。
“好算計!好手段!深海龍宮,沈某記下了!”沈雲寒聲道,做好了殊死一博的準備。
既然無路可退,戰又何妨?
百劫祭出,琴音驟然激蕩。難以計數的赤紅刀芒如風刃般卷出,伴随陣陣激昂韻律。‘除迷障’鋪天蓋地斬向四周,所向披靡。
“妄想!”
敖順三太子揚起三叉神戟,左手在腰間一抹,一條玉帶匹練飛出,迎風暴漲。一瞬間,玉帶就有數十丈大小,散發磅礴的青色光芒。
在這些青色光芒下,沈雲發現,他的赤色刀芒,在斬向四族妖怪之時,蓦然間就全部消失無蹤,放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玉帶抵消了他的赤紅刀芒,卻依舊在狂漲,繼續變大,不多時,就遮蔽了方圓十裡的天空,宛如一片巨大的青雲。
“這是什麼法寶?居然能消磨掉我的武曲!”
沈雲難以從容,武樂相融,乃是他最大的殺手锏。若是失效,簡直和羔羊無異。
“絕音無常?哈哈……這次,你的絕殺之音,恐怕要成為絕地之音了吧?沈雲,你很幸運,為了殺你,父王親自從寶庫裡,取出這條專門克制音律的青冥玉帶,破除你的樂道。”
敖順指着他嘲笑,“大家看他的臉色,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哈哈……這土包子,估計連青冥玉帶也不曾聽過。”
“土包子……”
四族妖怪齊笑,肆意無比。他們出身大族,皆是身份不凡。可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們,殺一個人族,居然要合力圍殺,還要事前安排,計劃周密。
何曾有誰,能得此殊榮?
沈雲的身份地位,和他們相比懸殊,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他有什麼資格,能令龍王和自家族長重視?哪怕他在天蛇族的事傳遍整個南靈洲,能以音師修為幫助佘易重塑心靈,做到靈音師才能完成的壯舉。
但他,依然不配被如此慎重對待!
沈雲内心平靜,靜靜地望向嘲笑他的妖怪。擡手招回百劫變為長刀緊握,一步一踏邁出。
生死攸關,除卻生死之外,這一刻,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掀動心湖。
法力在他體内翻湧,地藏渡生刀刀意醞釀,如淵如獄,沉凝有如實質溢出,缭繞在身側…………
奇秀峰上,數十道目光注視着這一切。
四族年輕後輩同時圍攻一個無常,如此詭異反常的一幕,想不引起注意都不可能。
再加上沈雲一行遲遲不動手,更加令人覺得不簡單。
不少自恃修為高深的生靈以神通窺視那一片天地,卻發現早有大能屏蔽一切。他們隻能通過水幕觀看,根本聽不見半點真實情況。
在場的生靈,至少也活了幾千年。見此哪還猜不出其中暗藏貓膩。
哮月族長也隐約間猜到了一些,明白了金角族長和金獅族長剛才不是在針對他,而是為這一刻謀劃。
“果然,龍王他們沒有安什麼好心。沈小子,自求多福吧!”天蛇大長老暗歎,早已察覺不妙,卻無能為力。
這是沈雲和四族之間的恩怨,他無權插手,也不可能幹預,為了一個沈雲而得罪四族。
蹄聽此時臉色鐵青,沉聲質問:“龍王,焦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打算針對我無間地獄嗎?”
若是平時,一個小小的無常,是生是死,蹄聽根本就不關心。
哪怕無間地獄的無常全都死絕了,他也不會多問一句。
但是,今天是他的壽辰。這裡是他的主場,無間地獄的無常聞訊賀壽,代表的是無間地獄的臉面,不可欺辱!
四族同時圍攻一個無常,還是在龍王提議的賭局上,若說沒有蹊跷,打死他都不信。
他蹄聽可不是大老粗,沒那麼好糊弄!
龍王放佛沒有看見蹄聽的怒意,淡淡道:“蹄聽老弟,你多慮了。兒郎們或許喜歡那顆青木靈珠,都想要據為己有,争搶也不奇怪。再說了,剛才你也看到了,四族兒郎們沖出海面後,可沒有主動出手,一直在被動防禦。何來針對之說?照你的這般說辭,無間地獄剛才是否也在針對哮月族呢?”
巧舌如簧!
蹄聽臉色更加難看,連青冥玉帶都專程攜帶,會是為了一顆小小的青木靈珠嗎?
青冥玉帶的價值,足以抵價上百顆青木靈珠了。
蹄聽冷笑道:“龍王,蹄聽今日,才算是真正的見識了。希望你能如願以償!”
蹄聽恢複平靜,沒有因此而失控。
被龍王擺了一道,固然面子上過不去,可也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隻能認栽。
他最多在事後知會十殿閻羅,借機讨回臉面。
畢竟,賭局是他親口答應,又有哮月族的事在前,出爾反爾隻會受到各族輕鄙。
“呵呵……多謝蹄聽老弟美意,本座想要辦的事,向來十拿九穩。”龍王微笑道。
金角族長,金獅族長,麒麟族長更是開懷飲酒,隻覺渾身暢快。
喪子之仇,終于要報仇了!
………………
無盡海上,沈雲的刀意越來越濃厚,殺機熾烈。
群妖有所察覺,笑聲戛然而止。
敖順三太子三叉神戟一翻,冷喝:“殺!”
“殺!”參與圍殺的妖怪以他為主,他一聲令下,全都驅使法寶朝他轟去。
滔滔法力滾滾落下,波濤般洶湧起伏。
“破!”沈雲百劫在握,雙手揮刀猛劈,一刀之下,竟有二十餘道赤紅刀芒劃出。
“轟轟轟……”隆隆的炸裂聲狂震九霄,海面上,水柱一道接着一道炸起。
刀芒劈出,沈雲身影急掠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就已站在一名妖怪身後。
冷冽的刀鋒橫斜掃過,“呲啦”一聲就将妖怪的腦袋砍下,皿雨飚灑,身首異處。那名妖怪還未反應過來,連痛楚也沒感受多久,便死不瞑目地倒入無盡海中。
刀勢未絕,他又鬼魅般地電射向另外幾名妖怪。
‘除迷障’揮出,被刀意籠罩的妖怪心神頓時失手,昔日種種殺戮“良善”與“罪惡”再次湧出心田,被無限放大,難以分清過去和現在。
幾個呼吸,幾名妖怪的神魂就開始枯萎,如凋零的落葉失去生機。
沒有任何痛苦,就被刀鋒拉破喉嚨,重重地倒下。
殺戮在繼續,地藏渡生刀在手,沈雲狀若神魔,割韭菜一般肆意殺戮。
“好!不愧能修煉成王的絕技,舉手投足斬殺八名同境生靈,沒有埋沒王的絕學。”水幕前,蹄聽拍案大笑。
盡管已經認定沈雲十死無生,可他這般大殺特殺,着實長臉。
各族大佬們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大感可惜。
龍王和金角族長等不為所動,根本不在意那些死去的妖怪。
海面上,沈雲大殺四方,敖順按捺不住,舞動三叉神戟向前突沖。
沈雲正欲斬殺一名喪膽的妖怪,突見敖順閃入。立刻抽刀後退,同時左手拍出一道狂風,絞殺之力驚人。
“雕蟲小技,破!”
敖順冷冽,三叉神戟神光爆射,猛一轉動,就将狂風層層打散。
“铛铛~”
百劫和三叉神戟相撞,一金一紅兩色法力僵持抗衡,狂暴地向周圍蕩漾而出,驚濤四起,狂風無定。
破滅之勢層層疊疊,凜冽的殺機若如實質,驚退衆妖,無有膽敢靠近者。
“铿!”身影分開,周圍伺機而動的妖怪立刻一擁而上。
沈雲架起刀鋒豎劈而下,又一名妖怪被分屍兩半。這一次,他來不及收刀,直接手腳并用。
離火燎天豁然狂湧,一片火海霎時籠罩住三丈之内的妖怪。
“啊……”南明離火兇戾,有妖怪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就被點燃,發出痛苦的慘嚎。
短短數息,被點燃的妖怪就已遍體鱗傷。若非身處海面,可以及時縱入水中滅火,隻怕早已隕落。
“可惡!”沈雲暗惱,他的修為不夠,還沒有将南明離火修煉到凡水難滅的境界,在無盡海上使用這項神通,威能大打折扣。
能傷敵而不能殺敵,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沈雲,休要猖狂!”被燒的是龍宮水族,敖順見狀大怒。
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具備帝王之态,氣勢很可怕,放佛已經有了翻江倒海之能。
三叉神戟完全當作棍棒使用,不斷向沈雲砸落,勢若驚濤,一次強過一次,輕易不可抵擋。
每一次砸落,他都感覺三叉神戟就像一座山嶽重壓而下,壓迫太大。若非他的法力渾厚,肉身也足夠堅硬,可比拟妖族,否則早已被擊退。
沈雲雙手舉刀相迎,與之硬碰硬地劈砍。以更加狂霸的攻擊抗衡,雙方各自跌了一個踉跄。
這一人一妖的實力,已經站在同境之中的最巅峰。這樣的交鋒,除非同等層次的高手,否則根本難以插手,隻能袖手旁觀。
“沈雲,有兩下子。僅憑一件破法寶,竟然能抵擋我的三叉神戟。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本太子龍身未現,就已将你逼得如此狼狽,僅能與我打成平手。若是我現出妖身,立刻就能吞了你!”
敖順張狂大笑,邊戰邊以言語相激,企圖攻破沈雲的心境。
與沈雲激戰,他内心波瀾起伏。
沈雲一介人族,出身不如他,法寶不如他,連最強的樂道手段,也被青冥玉帶截斷,實力大打折扣。
然而這般情況下,沈雲依然能與他的人身力戰如此之久而不落下風。若沈雲能全力以赴,又該是各種實力?
沈雲冷聲道:“大言不慚!你若敢現妖身,縱然你是一條龍,今天我也将你抽筋扒皮,一鍋給炖了!本公子什麼都吃過,不知道龍肉的滋味如何!”
他在強撐,這種對抗已經到了極限,根本不可能是敖順妖身狀态下的對手。
妖族現出原形,實力暴增三倍以上,與人身相比,可謂天差地遠。除非他能用處樂道,否則決計不可取勝。
“抽筋扒皮?”敖順怒吼,想起東海龍王的兒子曾這般喪命在天庭哪吒的手下。
這是龍族的恥辱!
敖順大叫:“不知死活!想要吃龍肉,本太子先吞了你!”
“吼……”敖順率先被攻破心境,翻騰着現出十丈妖身。
一條黑龍猙獰亂吼,張牙舞爪地甩動着龍尾。
沈雲急退,不再與之硬碰。
敖順的威勢已發巅峰,不可抗衡。
遠方,一直插不上手的妖怪見比,隻覺周圍寒毛倒豎,冷氣嗖嗖。太驚人了,妖身狀态下的敖三太子,已經超出了他們見過的強者,根本不可抗衡。
“好可怕的威勢,比佘易還要強大。”沈雲做出判斷,自覺即便樂道不被禁锢,勝負也隻在五五之間,沒有絕對的把握壓制敖順。
龍族,自古以來就霸占海域的絕對強族,實力果然是妖族頂尖的那一類。
“沈雲,你退什麼?你不是要吃本太子嗎?現在本太子讓你吃個夠!”
碩大的龍頭吞雲吐霧,黑壓壓一片,狂暴的殺意淩天,要淹沒沈雲。
這些不是真正的雲和霧,而是黑龍體内與生俱來的污心邪穢,能污濁生靈神魂,使其臣服稱臣,奪去心智驅使,和傀儡沒什麼兩樣。
沈雲縱身再退,他不知這黑色的雲霧來曆,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不平凡,有大恐怖暗藏,不可置身其中。(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