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也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他尴尬地說道:“隻怪下屬考慮不周,沒有及早得到消息過來把東西拿到手。”
男人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你先到處看看,零式戰士的頭還在不在?”
一聽二人還要四處尋找,薛逸清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不過他轉念一想,大家都是好奇過來探查,說難聽點都是賊罷了,有什麼誰怕誰的。于是幹脆橫着心,想着能躲就躲躲不了的話拉着周凱奇腳底上抹油開溜就行。
周凱奇雖然沒在意言書涵她們找的東西是什麼,但自己把報廢機甲拆卸到什麼程度他還是了然于兇的。
零式戰士的頭部去向,周凱奇也記了起來。那頭部自己當時拆卸的時候就沒現,一定不會錯。
二人本以為會被火爆現,哪知道火爆僅僅掃了一眼沒有深入調查。他向男人彙報道:“Boss,我找了一圈,确實沒有現頭部。”
男人居然沒怒,而是嗯了一聲,對火爆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既然那群人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裡,想必他們一定知道東西就藏在零式戰士的頭部位置。既然如此,他們直接把頭部拿走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把零式戰士拆卸的零零散散的呢?”
火爆搖了搖頭道:“下屬愚笨,也不明白他們的用意。”
男人似乎很喜歡自己比下屬聰明的感覺,他一時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朗聲一笑說道:“很簡單,這些人是在向我示威。”
“原來如此。”火爆點點頭,又道,“Boss,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最近剛冒出頭的薛逸清做的,這小子這段時候一直都在跟我們組織做對。”
該死的火爆,老子從沒招惹過你你居然說老子的是非!薛逸清躲在暗處聽的清楚,一股怒意險些噴出。同時一想,言書涵她們絕對不是為了示威才這麼做。她們一定不知道那東西藏在零式戰士的身體何部位,所以才會叫周凱奇充當苦力。看來那東西已經被另一夥人捷足先登了。
“姓薛的那小子嗎?”男人思索了一下,斷然說道:“不會是他,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火爆今日是有心要自己老大出頭,繼續說起了薛逸清的壞話:“可不管怎麼說,這小子留着總歸是個禍害。我希望Boss批準,讓我對付這小子。還有一件事,我覺最近冰眼總是有意無意地護着那小子,沒準他們兩人有什麼關系。”
“火爆,你今天不會是專門說别人的壞話吧。”男人的語氣有點冷。
“不...不是,Boss你别誤會,我這麼做也隻是為了我們組織的利益着想。”火爆的生意有些顫抖,再也不敢提誰的是非。
“薛逸清這個人的出現,對我們組織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還有,即便走到最後一步,我也有個王牌能對付他。”男人冷笑一聲說道。
火爆好奇,忍不住問道:“什麼王牌?”一說完便暗暗後悔自己多嘴。
“這本不該你問的,時候不早了,抓緊加派人手查查東西究竟被誰拿走了,走吧。”
男人說完,便和火爆一起離開了廢棄倉庫。薛逸清一直等到聽不見二人的腳步聲之後,才和周凱奇走了出來。
周凱奇一臉錯愕說道:“老大,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出名,誰都想搞死你啊!”
薛逸清則沒那個閑工夫和周凱奇開玩笑,剛才男子與火爆說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而那張所謂的王牌,他也猜到了大概。不用說,八成是自己的身世被火爆的老闆得知,若是自己惹得他火,他隻要向着世人公布。說他薛逸清是十幾年前一個被處死的罪大惡極戰犯的兒子,到那時候自己肯定是落下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但是有一點是薛逸清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自己怎麼就對那神秘男子的組織有百利而無一害了?薛逸清很清楚自己的能耐,以目前的水準充其量就是個Vs遊戲半吊子機動戰士,真實戰鬥一場沒打過,敵人也一個沒傷過。說白,這就是傳說中的童子軍,一無是處。
算了,反正想不明白也不用去管。薛逸清打定主意,先從言書涵那入手。畢竟神秘男子口中的東西,确實是被言書涵拿走的。
有想到自己與言書涵不熟,于是薛逸清便對周凱奇說道:“胖胖,明天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去黏糊言書涵,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口風來。”
本來與美女相處,是周凱奇做夢都想要做的事情。哪知道這次聽薛逸清一說,周凱奇連忙搖頭道:“别啊,我再也不想去泡言書涵了,她簡直比穆曉丹還要不像女人。”說話間,一副苦憋的表情顯露于表,任誰看到都覺得可憐兮兮。
“這話我就不願聽了,穆曉丹那丫頭其實挺不錯了,有時候也挺溫柔啊。你看,時不時早上送點早餐過來,要不然你這胖子能長那麼胖啊!”薛逸清忍不住為穆曉丹說了一句好話。
“行啊老大,現在居然會為穆曉丹說話了,還不肯承認喜歡那丫頭?”周凱奇啧啧笑道。
“我喜歡那丫頭?”薛逸清自己重複了一句。他習慣性地用兩根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着周凱奇對他說的話。也許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自己确實有那麼一點喜歡穆曉丹,不過喜歡歸喜歡,也沒到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境界呀。
“嘿,你這死胖子,我差點被你繞過去了。我們剛剛沒講這茬,明明在讨論你去言書涵那做卧底的事。”薛逸清極不自然地幹咳一聲說道。
周凱奇已經是鐵了心,死活都不去找言書涵。他大臉一甩,就是一句:“打死我也不去。”
這胖子,還反了他了。薛逸清冷笑一聲,擺出一副老大的派頭道:“嗯,既然如此。鑒于Ie某隊員技術不佳,本隊長決定,将此隊員降為後備資格。”
“我靠,你狠。我去還不行嘛!”周凱奇哪裡會料到薛逸清來這招,這下真沒辦法了,隻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嗯嗯,鑒于某隊員雖然技術不佳,但其刻苦學習的态度值得表揚。所以,本隊長決定,某隊員可以繼續任命為Ie主力隊員。”
周凱奇瞬間無語,差點摔倒。這就是薛逸清啊,人如其名。清高也是假清高,要不然怎麼叫逸清呢。飄逸的清高,就是假清高。周凱奇雖早已看透薛逸清的為人作風,隻是沒想到他會玩的那麼猥瑣。估計以後在比賽場上,這位老大隊長的套路不會是王霸流,壓制流,就是那他娘的猥瑣流。
兩人回到家門口時,周凱奇已經困的要倒地的節奏。他嘴裡還在嘟囔着:“老子今晚得好好睡覺補充體力,要不然明天去找言書涵被整死的話,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薛逸清笑罵一句:“你小子少給我語意雙關,要是那言書涵真把你整死了,我就把她給殺了到下面送給你去做媳婦。”
周凱奇一聽這話是大為感動,他兩眼汪汪看着薛逸清道:“老大,你說的是真的啊,你會對女人下殺手?”
薛逸清聳了聳肩點頭道:“當然,女人和兄弟比起來,我肯定得把兄弟放在第一位。再說,整死我兄弟的女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
說話間,薛逸清看見門上有張白紙正随風不停地擺動。他把白紙拿在手上,借着月光一看。
“死薛逸清,大半夜的不呆在家裡又去哪裡鬼混。我告訴你,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要不然我叫你連這房子都租不了。署名,穆曉丹。”
“靠,這丫頭瘋了,居然要我去她家吃飯!”薛逸清大聲說道。
“别說什麼吃不吃飯了,我現在就想睡覺。”周凱奇說話間以有氣無力,活像一個娘炮。
準備開門的薛逸清,摸了摸褲兜突然現一個很嚴重的事情。艹,門鑰匙居然忘記帶出來了。這可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周凱奇睡意正濃,一聽這話哪肯罷休。當下生氣地說道:“您可真是我親大哥啊,你說你什麼都帶怎麼就把鑰匙給忘了呢。起開,讓我一腳把門踹開。”說罷,原本就要睡覺的周凱奇,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擡起一腳就要對着面前的門踢過去。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正當周凱奇準備力之際,這門居然打開了。
一個面色慘白的女孩,一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另一手正搭在門把手上。她一見薛逸清和周凱奇二人在門外,随即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周凱奇哪裡還會有睡意,他指着地上的昏迷女孩大聲一喊:“我靠,小偷!”
這話差點沒把薛逸清給背過氣去,哪有小偷偷東西把自己偷的失皿過多啊。這胖子,說話不經大腦永遠是那麼地沒有邏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