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國主,這詞語怎麼聽都覺得那麼的别扭。”洛貝斯憨笑了一聲道。
但事實上的确如此,盡管非常的雷人。欲速則不達,即便現在薛逸清有多麼厲害的對策,也無法在一晚上能施展成功。他決定先休息一晚,明早在另行商議方為上策。
林誠原本幫藍若心和洛貝斯各自安排好了房間,藍若心獨自一人走了過去,而洛貝斯卻被薛逸清給暫時地攔了下來。
洛貝斯問道:“薛兄弟,還有什麼事嗎?”他困意正濃,此刻隻想去睡大覺。對于薛逸清的阻攔,心裡也是一陣不爽。
“找你肯定是有要緊事,你還想不想把沙爾國的軍權弄到手了?”
薛逸清的這句話,就似一劑強心針一下子就把洛貝斯給刺激的困意全失。
“原來你已經有辦法了,怎麼不快點跟我說呢,剛剛還揚言明早再談。”洛貝斯不解地看着薛逸清,卻琢磨不透薛逸清的心思。
薛逸清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門外,确定藍若心不在周圍之後,這才關上了屋門。
“貝斯,我現在在這個星球上,除了你和你妹妹,隻怕誰都不能相信,你懂我的意思吧!”薛逸清先喝幹了一杯水,接着鄭重地說道。
洛貝斯聞言,笑道:“那是當然,不過你難道連藍姑娘都不相信,她可是一直幫助你的人啊!”
薛逸清嘴角一撇搖搖頭道:“你别看她是個丫頭的模樣,我卻覺得她有時候是三十歲的性格。況且她神神秘秘的,就連我也是捉摸不透。我思量再三,還是不要與他多說為好。”
“哦,原來是這樣。”洛貝斯立即做出恍然大悟狀,并接着道:“怪不得,我也覺得她比較神秘,總是摸不透她的想法。”
“我們暫時不用再聊她,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反守為攻,先發制人才對。”薛逸清用手在桌上抓起一把沙爾行星的特産堅果。然後把那長的像核桃的堅果在桌上擺放排列,大緻代表這目前沙爾國的三方勢力。
這是一種最簡單的沙盤作業,但是簡單反而易懂。薛逸清也沒有接受過什麼高級的軍事教育,對于複雜的沙盤作業,即便是想做隻能是有心無力。
“你看,我根據我這些日子在沙爾國觀察的情況,大緻描繪的勢力地圖正确嗎?”薛逸清心裡吃不準,隻好問了問洛貝斯的意見。
洛貝斯卻一副崇拜地模樣對薛逸清道:“兄弟,我今天算是服你了。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把我們沙爾行星的三支勢力地段方位标注清楚。呵呵,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跟我說說。”
“嗯,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薛逸清十分放心洛貝斯的為人,就像是沙爾國主對他的那種信任一般無異。有時候,太聰明的人反而不能托付緊要的事件物件等等。
“首先,你得拿出金色筆記,讓我對照做出一本半真半假的出來。”薛逸清狡猾地笑着說道。
洛貝斯道:“作假倒是不難,難就難在要讓人信服。”
薛逸清心中暗笑,這小子一定沒看過什麼武俠小說。居然連這種方法都不懂,真是好笑。他忍着心中的笑意,接着道:“作假也要看水平,我們可以将其中的話語颠倒,四句中雜一句假的就行。拉布那隻老狐狸就算再怎麼狡猾,難道還能有歐陽鋒狡猾嗎?”
洛貝斯尴尬地問道:“歐陽鋒,我怎麼沒聽說過。”
薛逸清道:“那人你不用在意,隻需照我的吩咐做好第一步即可。”
待洛貝斯明白點頭之後,薛逸清便繼續講述他的第二步計劃:“沙爾國現在雖然表面上與沙漠軍團聯盟,實力大增不可撼動,實則他們有兩個很大的弱點自己卻不得知。第一,他們自認為實力強勁必定大意麻痹,我們可以找機會趁虛而入。第二,沙爾國的軍權雖然被拉布掌握,實則軍心不齊,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
洛貝斯突然道:“可我不想傷害我的族人,畢竟他們都是英勇的戰士。”
薛逸清道:“這你絕對可以放心,我壓根就沒有打沙爾國的想法。其實隻需要稍稍動一動腦筋,利用假筆記令查爾斯和拉布内讧,我們就能趁機把沙爾的國主給救出來。難道真真以為沙爾國的士兵會因為某種代表軍權的信物,就被拉布給收買了?呵呵,别傻了兄弟。我敢斷定,拉布一定是挾持了沙爾的國主,所以那些兵士才會聽從他的指揮。”
聞言之後,洛貝斯立即舉一反三回答:“那麼我們隻需要把國主救出,拉布那隻老狐狸所掌握的軍權自然就成了擺設。到時候,沙爾國必定不攻自破。可是,這件事做起來肯定很有難度。”
“難度是有難度,隻不過得兵行險招才行。”薛逸清拿起一個剝了殼的堅果,放在了嘴裡嚼了嚼。一股幹澀的苦味立即傳遍他的舌頭味蕾,不過這苦味流轉口腔能讓他更加清醒。“我會放出消息,自稱掌握了金色筆記。并且獨自上路去沙漠軍團的都城,揚言要把金色筆記獻給查爾斯,以求洛米族的太平。”
“兄弟,你竟然想要這麼做,難道就不顧自己的安危了嗎?”
這時,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洛貝伊,以醒了過來并走出了卧房。她正巧聽到了薛逸清剛剛所說的話,出于内心的關心之情,她不得不走出來低聲勸告薛逸清道:“薛大哥,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要勸你一句,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忘記你的目标。”
“妹妹,你怎麼不休息出來了?”洛貝斯對自己的親生妹妹疼愛之心遠超他人,他趕緊一個大步向前扶住虛弱的洛貝伊低聲抱怨一句。
洛貝伊臉色比起之前已經稍稍好轉,她坐在了洛貝斯端過來的一張椅子上後,又看向了薛逸清。
“呵呵,小伊。看你說的,我是什麼人你難道還不了解啊!我薛逸清多惜命啊,又不是什麼關雲長,又不會去單刀赴會。”薛逸清為了讓洛貝伊放心,便随口編了一個小謊話。實際上,他的确是單刀赴會。
“貝斯,我決定後天行動。到時候,我一個人去沙漠軍團都城的時候,你可以跟着林誠還有達姓兄弟兩,率領精幹部隊。趁着拉布離開沙爾市的時候,秘密滲透進去查找你們國主的所囚位置。嗯,對了。你們沙爾市軍區的軍需倉庫,在什麼位置你總該知道吧?”
洛貝斯道:“知道是知道,你的意思是說國主被拉布囚禁在軍需倉庫裡,這也太不可能了。”
薛逸清哈哈大笑一聲,道:“連你都覺得不可能,那就更證明我的推斷是對的。你想想,拉布那隻老狐狸心思是何等的缜密。越是這樣的人,那想法就越超乎常人。我覺得你們沙爾軍區的倉庫,如此的顯眼。囚禁國主的可能性,至少也有七成!”
七成的概率,聽起來已經很多,實則依然充滿着巨大的危險性。而事已至此,薛逸清也無法想到更為穩妥的辦法。也許有時候人就得賭一賭自己的運氣,沒有什麼事能夠步步都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