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省城郊外一棟獨門别墅的客廳裡,一個身穿着名牌西裝,長像英俊的輕男子,甩手将一個空酒瓶摔在了地上。
随着酒瓶碎裂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保镖和侍女都吓得低下頭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
“哼!顧若雪這個小賤人,甯可被顧家掃地出門,也要跟那個土包子在一起,我姜崇文哪裡不如那個姓蕭的。”
年輕男子邊說,邊伸手打開了另一瓶紅酒的蓋子,仰頭狂飲了起來。
鮮紅的酒汁,順着他的嘴角,滴落到雪白的襯衫上,旋即,他猛的将酒瓶墩在了桌子上,兩眼腥紅的掃視着周圍的衆人道:“滾!都特麼給我滾出去!”
一衆保镖和侍女慌忙的沖出了客廳,隻有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一位老者,神情淡然的看着姜崇文。
老者正是姜家的供奉,天山門的副掌門喬萬裡。
“少爺,即使顧若雪那丫頭不留在蘇杭,也會嫁入白家,你又何必自甘墜落呢?”
喬萬裡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自甘墜落?”
姜崇文擡起頭來,兩眼無神的看向喬萬裡道:“喬老,連您老也在嘲笑我?”
“當初,要不是你和我爸非要讓我接近顧若雪,我又怎麼會......”
說到這,姜崇文又拎起酒瓶,連喝了幾大口酒。
原本姜家是想借顧家在蘇省擁有幾處産業,顧若雪又時常都要到蘇省來照看顧家産業的機會,讓姜崇文趁機接近顧若雪。
如果兩家可以聯姻的話,無論是對姜家還是對姜建國,都會大有益處。
最初姜崇文對此還很抗拒,但是在見到顧若雪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嬌容之後,姜崇文便瞬間墜入了愛河。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僅管姜崇文苦苦追求了顧若雪一年,可顧若雪卻連個好臉色都沒給過他,反而對蘇杭一個二婚男動了真情。
身為蘇省省府二号人物的大公子,姜崇文怎麼咽得下這口惡氣。
哪怕顧若雪嫁入白家,姜崇文都無話可說,畢竟論家世,白家甩了姜家幾十條街,可姓蕭的又算個什麼東西?
正在姜崇文忿悶不平之際,白世傑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見是龍京白家的大少爺打過來的,姜崇文這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接起電話道:“白少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不會是白家進軍蘇省醫藥産業的計劃受阻,才想起我來了吧?”
電話另一頭的白世傑幹笑了幾聲,語氣平靜的道:“姜少,我知道最近這幾天,你的心情非常不好。”
“想畢是因為顧若雪那丫頭和一個姓蕭的走得太近,影響了姜少的心情。”
“雖說咱們平時沒什麼交情,但是,姓蕭的把我弟妹從京都拐走,我們白家也頗感臉面無光啊!”
“反正我們白家是不可能再要顧若雪那個賤人了,但也絕不能便宜了姓蕭的,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倒是想做個順水人情,隻是不知道姜少意下如何了。”
姜崇文聽到這話,酒勁立即醒了七分,驚疑道:“白少說的可是真的?”
但下一秒,姜崇文又歎息了一聲,搖頭苦笑道:“白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就算她不嫁進白家,也輪不到我姜某人吧?”
“人家顧大小姐已經心有所屬,我這隻賴蛤蟆怕是吃不到這口天鵝肉了。”
姜崇文身為省府二号人物的大公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連白家都娶不進門的小仙女,他姜崇文又何德何能?
他可不想落得和白忘川一樣的下場。
“如果我說,可以幫你除掉姓蕭的呢?”白世傑淡然說道。
什麼?
姜崇文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眸光,突然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
“白少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