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國驚魂未定的指着玫瑰道:“你真是沒大沒小,沒教養!”
玫瑰聞言,柳眉倒豎,目光冷冷的落在霍安國身上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霍安國感覺她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具屍體一般,而且周身都是殺氣,心下也不禁一顫,連着退了兩步,沒敢言語。
“其實約德爾先生得的,并不是失眠症,所以你們用的藥物根本不起做用,反而會加重他的病情。”
蕭北沒理霍安國,而是沖劉海權等人說道。
“那約德爾先生得的究竟是什麼病?”
劉海權推了一下眼鏡道。
“其實他得的是風眩之症,你們注意看他的手!”
蕭北說着,指了指約德爾不停抖動的雙手。
衆人這才注意到,約德爾的中指和無名指一直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能說明什麼呢?”
劉海權繼續問道。
“諸風吊懸,皆屬于肝,說明他是因為肝郁才得了病的,最近這段時間,約德爾先生的壓力是不是很大,而且經常工作到深夜?”
蕭北轉過身來對丹妮道。
“沒錯,因為最近魏瑪生物華夏區的業績一直在下滑,總部方面對此非常不滿,所以約德爾先生一直都在發愁,我經常看到他淩晨三四點還在伏案工作。”
丹妮如實的回答道。
“一派胡言!見肝之病,即當實脾,那你的意思是說,要給約德爾先生補脾胃嗎?簡直可笑至極,他是睡不着覺,不是吃不下飯!”
霍老見縫插針的說道。
“霍安國,難道你這幾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蕭北冷哼一聲道。
“你!”
霍安國氣得臉色煞白,剛想伸手去指蕭北,無意見發現玫瑰正眯着眼睛盯着他,舉到半空的手,又老老實實的放了回去。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害怕這個小妮子,按說一個女人,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有什麼可怕的呢?
“肝為木之官,具有生發清揚之氣,但肝氣郁結,氣郁上沿,就會上沖于腦,腦為百髓之海,又是奇恒之府,納五髒之氣,而肝氣過旺,則會令人吊起風懸,輕則頭暈頭痛,重則徹夜難眠,甚至當場昏厥。”
蕭北引用黃帝内經中,素問五髒大論裡的原話說道。
曾雨瑩聽到這,也不禁皺了下眉頭。
類似的話,她好像也聽自己的爺爺說過,隻是不敢确定蕭北說的究竟對不對。
事關約德爾先生的病情,曾雨瑩必須慎而又慎。
“曾小姐,我認為蕭先生說的可能是對的。”
丹妮見蕭北接連說中了自己和約德爾在生活中的一些習慣和症狀,心裡已經對蕭北的印像大為改觀了。
别看丹妮脾氣有些爆燥,可她并不糊塗。
因為蕭北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每一句話都不離約德爾先生的生活習慣和病情。
反觀霍老和李壽賓,除了橫加阻攔之外,幾乎什麼都沒做。
所以丹妮經過理智的分析,才對曾雨瑩建議道。
“可我還是覺得蕭先生太年輕了,他真的能治好約德爾先生的病嗎?”
曾雨瑩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蕭北。
“讓蕭兄試試吧,如果爺爺在這,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蕭兄!”
曾嶽東緩步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