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明說完,就帶着蕭北出門去了。
臨上車之前,他還給馮洪偉打了個電話,讓他跟自己在酒店門口彙合。
馮洪偉聽說蕭北同意出手相助,高興的在電話裡連連對方建明道謝。
方建明又和他寒暄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
雲天會館的大廳裡,鄧芝龍冷冷的看了王大師和張權中一眼,他們倆已經被鄧家的保镖用繩子捆上,扔在角落了,早已經不再是座上之賓。
“先生,再不給他們點水喝,恐怕......”
一個保镖看了一眼不停的舔着嘴唇的王大師道。
“給他們喝點吧。”
随即又扭頭對王大師和張權中道:“如果不是看在文凱即将得救的份上,我就把你們從樓上扔下去!”
張權中吓得一縮脖子。
他現在想的,已經不是怎麼拿到合約了,而是怎麼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馮洪偉帶着方建明和蕭北一起回到大廳的時候,看到張權中和王大師都被捆着手腳扔在角落裡,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
“馮總!馮總!”
馮洪偉現在對張權中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剛一見到馮洪偉,張權中就激動的熱淚盈眶。
“蕭先生,想請您還真不易啊。”
鄧芝龍冷着臉站起身來道。
“鄧先生,如果不是肖老相勸,相信令郎恐怕将會時日無多啊。”
方建明淡淡的說道。
他是在提醒鄧芝龍,蕭北是看在肖老的面子上才肯出手相助的。
鄧芝龍微微點了點頭,主動伸出手來,跟蕭北握手。
這個舉動,連馮洪偉都有些吃驚。
即使是他,鄧芝龍也從來沒主動和他握過手。
因為在鄧芝龍的眼裡,馮洪偉不過就是蘇省的一個富商而已。
可蕭北卻是代表着肖老,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層意思。
“鄧先生,之前多有得罪。”
蕭北見鄧芝龍主動示好,自己也不能再僵持下去了,這才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手。
“蕭先生,你看我兒子的病情還有辦法嗎?”
鄧芝龍神情凝重的問道。
此時,鄧文凱已經昏迷一整天了,如果再不施救,恐怕神仙來了,都無力回天。
鄧家的老太爺鄧鴻業心痛自己的孫子,所以才與肖老立下了城下之盟。
隻要能請蕭北出手相助,救活他孫子,鄧家願意站在肖老這一邊,與肖老結盟。
鄧芝龍在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雖說心裡仍然恨不得把蕭北碎屍萬段。
可老爺子的話,他不敢違背,也隻好答應下來。
蕭北拉過鄧文凱的手腕,給他把了把脈,脈博已經十分微弱了。
因為中了厭聖之法的人,與其他人不同,如果施救不當,反而會使人失魂而死。
“我看鄧公子的病,不是太難治,但是需要一些材料,我這就寫下來,你讓人去采辦。”
蕭北說着,片刻都不敢耽擱,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一張方子。
當看到這張方子的時候,連鄧芝龍都連連皺眉。
因為方子上寫的,根本不是什麼藥材,而是壽衣一件,墳頭草三株,入斂土一捧。
雖然心存疑惑,但是鄧芝龍還是将方子遞給了身後的一名黑衣保镖:“去,一個小時之内,必須辦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