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林老神神秘秘的笑而不語,每次都點到為止。秦墨濃有些不滿。
陳六合樂呵呵道:那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敢來接近我們?看來你這個杭城大學的副校長有點智商欠佳!
我這是對清舞的尊重,你不覺的随便調查别人的身份背景很不禮貌嗎?秦墨濃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讓清舞生氣。
那你又對我們兄妹的事情感到好奇?陳六合打趣道。
不去調查不代表不能好奇,這是兩碼事。秦墨濃理所當然道。
真想知道,去問問你爸,他應該了如指掌。陳六合不鹹不淡的道了聲。
你覺得我打電話回家特意詢問一個男人的事情,合适嗎?秦墨濃的臉頰有些紅暈。
陳六合玩味的眨了眨眼睛:說不定你爸就可以着手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呢?
做夢吧你,異想天開!秦墨濃放在桌子下的小腳不輕不重的在陳六合的腳面上踩了一下,沒敢用力,很輕,跟撓癢癢一樣。
你不打算跟我說說關于你們的事情嗎?頓了頓,秦墨濃問道。
有什麼好說的?兩個無依無靠相依為命的可憐人而已。陳六合不以為然的道了句:有些事情,直接說出來倒顯得有些刻意,想知道就自己去查,我相信憑你的背景,應該能查到不錯的信息量。
說罷,陳六合有自嘲一笑,道:說不定等你真正知道我們兄妹是什麼來路的時候,或許你就會對我們敬而遠之了。
秦墨濃不為所動的說道:可别小看了我秦墨濃,也别高看了你自己陳六合!我會去了解你們的,我現在更好奇你和清舞的背景了,倒要看看多大的來頭,還能把我吓着。
祝你成功,但願不會讓你失望。陳六合笑吟吟的舉了舉紅酒杯,兩人碰了一下,相視一笑,各自抿了一口。
兩人的第一次單獨聚餐,氣氛還很好,不說相敬如賓,起碼沒有像以前一樣發生口角争執,陳六合的巧舌如簧,每每都能蹦出那麼一兩句或讓人生氣、或讓人愕然、或讓人哭笑的話語來,倒是讓秦墨濃感覺别有一番滋味。
陳六合恐怕是她這輩子從懂事開始,遇到過最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也是最口無遮攔的男人,但同樣,也是給她感覺最獨特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那絲情愫作祟,反正她一點都無法讨厭起這個語言有些碎碎下流,還屢次調戲自己的男人,反而讓這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印象愈發深刻。
一頓飯都快吃完了,你确定你還不說今晚約我有什麼事情嗎?把杯中最後一些紅酒喝完,秦墨濃拿紙巾擦拭着嘴角,動作優雅,大眼睛眨動的看着陳六合,有些促狹。
陳六合楞了一下,旋即笑道:看來你對自己的魅力還不是很有信心?
信心和盲目是兩回事好嗎?我才不相信你這個家夥會無緣無故的約我出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秦墨濃翻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白眼。
陳六合失笑的摸了摸鼻子,道:如果我說我主要是被你的魅力所吸引,其次才是找你商量點事,你相不相信?
秦墨濃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少拍馬屁了,你這家夥越是想用甜言蜜語來哄我,越是沒安好心,我猜,你今天要找我幫忙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其實女人傻一點反而更可愛。陳六合輕笑說道。
是啊,最好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更可愛。秦墨濃嬌嗔的瞪了一眼過去: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六合哭笑不得了,他道:太粗魯了,我心中的純良明月可鑒啊,我發誓,我從來沒想過奸-你,也沒想過盜你啊。
秦墨濃錯愕了一下,旋即無言以對的剜了陳六合一眼,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捂了捂額頭無話可說,陳六合這家夥真是一肚子壞水,文字遊戲玩得如火純情,往往都能把字面意思扭曲的一塌糊塗,讓人滿心挫敗無力......
好了,别貧了,說正事吧,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嗎?秦墨濃撩了撩散落在額前的一縷青絲,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想你幫我引薦一下,我要見劉啟明!
聞言,秦墨濃的眉頭下意識蹙了一下,有些訝然的看着陳六合:你要見劉啟明?你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見劉叔叔幹嘛?遇上什麼大事了?
劉啟明是杭城市市局一把手,陳六合知道她認識劉啟明并不奇怪,因為上次在餐廳吃飯遇到章鑫找茬的那次,她當着陳六合的面打過電話給劉啟明。
有些事情需要他幫忙,當然,如果你為難的話那就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陳六合輕笑的說道,沒有太大的波瀾。
他這次找劉啟明,自然是為了對付黑蛟幫的事情,想讓曾新華在這裡面把作用發揮到最大,劉啟明的首肯與批文是不可或缺的,更需要他的默許與支持。
别跟我玩欲擒故縱,你說都說出口了,我怎麼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秦墨濃撇撇嘴,頓了頓說道:沒問題,我幫你,但我隻能幫你引薦,至于能不能讓他幫你的忙,我做不了主,因為其實我跟他,也并不是很熟悉。
陳六合詫異的看了秦墨濃一眼:答應的這麼爽快?連什麼事情也不問問?
我為什麼要問的那麼清楚?我願意幫你,就無需原因,無論你是對是錯。秦墨濃看着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秦墨濃,心裡面似乎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在滋生,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有味道了。
現在才知道我很美嗎?秦墨濃淺淺一笑,旋即從包裡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不到幾句話,電話挂斷,秦墨濃道:今晚九點,我們去劉叔叔家。
很有效率。陳六合笑了笑說道,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為這樣的話在他看來,是最沒用的一種感謝,有些東西記在心裡,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