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修士拿着白金令牌,觀察了片刻後,又擡起頭看向方羽。
他的眼神變得很是複雜。
因為,他确定這塊令牌是真的,并非僞造。
而這樣的令牌,也沒法僞造。
的确是虞家大小姐的令牌。
而後方飛來的那群手下。看到這塊令牌後,臉色也都變了,看向方羽的眼神中滿是震驚。
"你到底是誰?"這名修士沉聲問道。
在北荒這裡,方羽不需要再用方長生這個身份了。
因為方長生已經'死'了。
反而,寒道羽這個身份可以重新拿出來使用。
因為當初他認識小鯉魚的時候,就是用的寒道羽這個身份。
"嗖!"
方羽将'方長生'的僞裝卸去,變回了皮膚黝黑的'寒道羽'。
"我叫寒道羽,綽号小黑。"方羽說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不要稱呼我為兄弟!我是虛傲!"對面的修士怒道。
"原來是虛兄。久仰久仰。"方羽抱拳道。
"你與虞家小公主是什麼關系?"虛傲皺着眉,問道。
"我跟小鯉魚啊……唉,說來話長了。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具體……我不好說。"方羽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
小鯉魚的身份果然起到了作用。
既然如此,他自然就要利用到底,故意把話說得暧昧一點。
反正這虛傲看起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應該很容易能騙過去。
至少,他得利用這層身份全身而退。
果然,虛傲聽到方羽的話,并且看到表情後,愣神了片刻。臉色變了。
小鯉魚!?
這是虞家小公主的小名麼?
還是愛稱!?
"你……不可能。"虛傲搖了搖頭,臉色震驚。
他雖然不願相信,可眼前的令牌……卻又印證了事實。
這種令牌是不可能随便送出手的,必定要有非常深厚的情誼,才會送出。
而以虞家小公主的尊貴身份,也沒有誰能從她手中将令牌騙走或是偷走……
因此,令牌肯定是虞家小公主親自送出手,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眼前這個寒道羽,跟虞家小公主到底是什麼關系!?
"虛兄,既然你已經查驗過令牌的虛實,那就還給我吧,小鯉魚當初可千叮萬囑過,這令牌不能随便拿出來。"方羽說道。
虛傲遲疑片刻,将令牌扔回給方羽。
"看來虛兄也認識小鯉魚?"方羽問道。
"虞家的小公主……整個北荒,沒多少修士不知道。"虛傲回過神來。臉色複雜地說道,"再者,虞家跟我們虛家關系還不錯。平時經常會打交道。"
"哦?這麼說來虛兄也認識小鯉魚吧?"方羽挑眉道。
"見過幾次面,但不算熟悉。"虛傲答道。
虞家的小公主嬌蠻任性是出了名的。
在父輩的撮合下,虛傲的确與她見過幾次面,但能感覺倒她對自己似乎看不太上眼,話都不怎麼說。
而虛傲也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
既然對方看不上他,他也不會自讨沒趣。
因此,二者雖然見過幾次面,相互間卻并沒有任何交集。
此時,方羽突然感應到……落又開始動身了。
"不行。沒時間扯皮了,得趕緊過去。"方羽心道。
于是,他看着面前的虛傲。說道:"虛兄,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個誤會,之後我再跟你解釋,現在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能否先行離開?"
聽到這話,虛傲臉色微變。
他這時才回過神來,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家夥闖入他們虛家墓園,還在虛家老祖的墓碑前躺着睡覺!
無論如何,這都犯了他們虛家的大忌!
"你……就算認識虞家大小姐,我也不可能讓你就此離開!"虛傲咬着牙,說道,"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必須付出代價!"
"那我之後再回來付出代價,你看可以嗎?虛兄。"方羽問道。
"……你這是把我當傻子麼?"虛傲臉色難看地說道。
"真沒那個意思,在下是真有急事要去做啊。"方羽無奈道。
說着話。方羽的内心其實已經想着對策了。
跟這種腦子一根筋的家夥,用言語很難應對。
看來隻能暫時動用幻術,然後離開了。
"寒道羽。看在虞家小公主的面子上,我不會重罰你,但你得跟我回去一趟……"虛傲說道。
"好了,二弟,讓他走吧。"
就在這時,另外一道聲音從空中傳來。
"嗖!"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到虛傲的身旁。
此修士一身藍衣,面容俊秀,有一股儒雅的氣息。
"大哥。"虛傲見到這名修士。立即低頭抱拳。
"寒道友,我是虛戒。"這名修士對方羽微笑點頭緻意。
"見過虛大哥。"方羽抱拳道。
"你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既然你有急事。那就離開吧。"虛戒微笑道,"我相信你對我們虛家沒有惡意。"
"是的,絕對沒有惡意。我之後會回來跟你們解釋的。"方羽說道。
"好,寒道友之後要聯系我們,可通過這塊令牌。"虛戒說着。又給方羽抛來一塊銅色的令牌。
方羽接住令牌,說道:"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兩位。"
虛戒點了點頭。
"咻!"
方羽立即動身。消失在虛家兩兄弟的眼前。
"大哥,就這麼放他走,恐怕有違我們虛家的規矩啊,而且……還很丢臉!"虛傲看着方羽消失的位置,咬牙說道。
"你為何會感覺到丢臉?"虛戒問道。
"就算他認識虞家小公主,我們也沒必要這麼懼怕!"虛傲皺眉道,"明明是這個家夥有錯在先。"
"二弟,你覺得這寒道羽與虞家小公主關系如何?"虛戒反問道。
"我不确定,但關系應該……不錯。"虛傲想了想,答道。
"那就對了,虞家小公主的脾性你并非沒聽說過,還是不招惹為好。"虛戒淡淡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