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真有事兒瞞著輕離?
書房。
京燁一臉凝重的看向裴靳南,說道:“厲烈在查這邊的事兒。”
裴靳南:“什麼?”
“我想,這和葉小姐有關!”京燁想了想,分析的說道。
是了,厲烈和麗城根本毫無關系,可他現在竟然在查這邊的事兒,可見肯定是葉輕離有了懷疑。
本來這段時間杜雲染的改變就很明顯,加上現在裴靳墨和他身上的一些東西。
她對他問的那些問題,就說明了她心裡在懷疑。
但裴靳南沒想到,她會讓厲烈去查。
“先生。”京燁凝重的看著裴靳南,欲言又止。
顯然,要是現在這件事繼續查下去的話,搞不好葉輕離這邊會知道。
而那些事情,對葉輕離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直以為的真相!
然而卻好似洋蔥一樣,她現在剝的不到三分之一,內裡的東西,才是最刺心的。
當年的事,她尚且被逼入瘋癲的深淵,那麼現在知道更內裡的東西,她要如何跨過去。
“這件事交給我,你先去吧。”
“是。”
京燁下去。
當書房就剩下裴靳南一個人的時候,男人的眼底,閃爍著陰郁危險的冷光。
手機上閃爍著厲烈的號碼。
電話那邊,很快接起。
“喂。”
“是我!”裴靳南壓著聲線中的波動,努力平靜的對電話那邊的歷烈說道。
而厲烈顯然沒想到裴靳南會在這時候給他打電話。
愣了一下,語氣也沉了沉:“什麼事?”
“不要查了!”隻聽裴靳南對電話那邊的厲烈開門見山。
厲烈:“……”
不要,查了!?
“所以,你真的有事兒瞞著輕離?”他沒想到裴靳南會察覺到,他做的已經足夠隱蔽。
不得不說,這裴靳南就是裴靳南。
上疆能在短時間裡直接掌握在他手裡,這不是沒道理的。
不等裴靳南說話,就聽電話那邊的厲烈隱忍道:“她很信任你,你可想過這樣後果會是什麼?”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後果才是無法估量!”
“那是什麼?”厲烈問。
那是什麼?
這一刻,在昏暗的空間裡,男人眼底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痛楚。
那是……什麼!?
內心畫面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半個小時後。
連帶電話那邊的厲烈,內心也都已經無法平靜下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孩子是……”
後面的話,厲烈已經說不下去,氣息都帶著顫抖。
裴靳南:“孩子的事兒,現在基本確定了,至於別的事兒,現在還在深挖。”
一層層剝開,當孩子的事兒擺在面前的時候,裴靳南和裴靳南就足夠震驚。
那麼深挖下去,就算是他們……大概也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葉輕離?
她已經受到足夠多的傷害,內心早已破碎不堪。
裴靳南,是真的害怕她會承受不住。
厲烈:“你們的身邊,簡直就是泥潭!”
這一刻,縱容是一直都處於萬千世界的厲烈,在聽到這樣的結果的時候,也忍不住發顫。
復雜的事,他見的多了,但裴家這表面平靜,內裡卻早就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地方。
當真讓人忍不住內心發指。
裴靳南:“所以,你還要查嗎?”
查嗎?
當這樣的反問一出的時候,電話那邊的厲烈,直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沒直接回答裴靳南的問題,而是又犀利的反問:“那你覺得,現在輕離能在你身邊嗎?”
“……”
“你確定,現在能保護好她和孩子?”
裴靳南:“……”
他,一直最想要保護好的,就是輕離。
當年在知道她受到那樣的傷害的時候,他一度的愧疚,也恨死了裴靳墨!!
如今看來,他和裴靳墨都不過是被算計其中的人。
曾經,隻要在葉輕離的事兒上,回答都一直很堅定的裴靳南,此刻,卻是沉默了。
“依你這麼說,大概是從裴老爺子那一輩就開始了!”半個小時裡的談論!!
厲烈,很是清楚的分析著。
裴家的起家歷史很久遠,歷代家主在年輕氣盛的這一條路上,自然也種下了不少惡果。
怪不得裴箏老先生一直都讓葉輕離在裴家,甚至最後還直接嫁給了裴靳墨。
其實,這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吧?
隻是在他們兩眼抹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份保護最終也成為了枉然。
“我和她錯過了很多年,如今在根源慢慢浮出水面的時候,我誰也不能相信,懂嗎?”
是了。
不管將葉輕離交給誰,如今的裴靳南都無法放心,更無法去信任任何人,即便那個人……是厲烈,也不行。
厲烈沉默了。
他明白裴靳南失去葉輕離這些年的心情。
可現在這件事雖然看到了大概的根源,可根源的周圍盤根錯節,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最清楚的。
曾經,聽了爺爺的!
也聽了葉輕離爸媽和外婆的,認為隻要他離開葉輕離,就是真的為她好,能讓她安穩後半生。
可他錯了。
在經歷那件事之後,裴靳南再也不願意將她交給任何人,在她的事兒上,不願意在聽任何人的話。
況且,現在雪安還……!
想到雪安,裴靳南睜眼的那一刻,眼底更是清明堅定。
“如果我的放手,隻會讓她迎來更大的動蕩,那麼不管面對什麼艱難險阻,她都隻能在我身邊!”
說完,不等電話那邊的厲烈在說什麼,裴靳南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這邊的厲烈,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再想到裴靳南掛斷電話前的話。
那一刻,他明白了!
在經歷了那麼多的動蕩生死瞬間,這是裴靳南如今對葉輕離的一種保護。
她在他的身邊,他也一定會用最平靜的方式將事情處理好。
路蕭進來。
“先生。”
“什麼事?”從葉輕離的事兒中回神過來,淩厲的看向路蕭。
路蕭:“樓星影小姐來了。”
話落,路蕭就清楚的感覺到,厲烈身上的氣息在這此刻瞬間冰寒。
“讓她滾!”厲烈點燃一根煙,薄涼的吐出三個字。
路蕭愣了愣。
隨後點頭:“是。”
路蕭下去,就剩下厲烈一個人的時候,男人額頭青筋暴跳,顯然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