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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第708章 攀交情

  “可見到了陸少爺?”

  姚靜婉迎上前來,替他取下鬥篷,親暱的問道。

  “陸硯書三元及第,又是天子近臣,公務繁忙,哪有那麼容易見到。”

  “若不是曾經幼年時有幾分交情,恐怕連拜帖都送不進去。”

  姚靜婉笑著命人擺膳。

  “相公辛苦,好在咱們聞溪一切順利,如今已是女學學生。”

  秦嘉言眼中瀰漫著笑意,滿臉讚賞:“好!不愧是我秦家女兒!聞溪可下學回府了?”

  姚靜婉搖搖頭:“聞溪最是刻苦,還未歸家呢。”

  她仔細打量秦嘉言,當年青澀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已到中年,反倒多了幾分儒雅之氣。

  “相公……我不如,還是去姐姐面前認個錯吧。”

  “畢竟,是我虧欠了姐姐。”

  “我……作爲親妹妹,卻染指姐夫。一切都是靜婉的錯……”

  “當初相公與姐姐也有情誼,若是姐姐……”

  “若是姐姐還在,必定是要嫁入秦家的。她若是要一切迴歸原位,靜婉願自請下堂,求相公另立姐姐爲嫡妻。”

  “隻盼姐姐能將聞溪視親生,我也放心了。”

  姚靜婉眼淚大顆大顆落下,秦嘉言眉頭一皺:“你當我是什麼人?”

  “她有此經歷,還怎能入我秦家門?”

  秦嘉言厭惡的皺起眉頭:“聞溪聞檀的母親隻能是你。”

  “別說這等子混帳話,她姚靜儀如今是什麼身份……我秦家大門,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她帶著那不知哪裏來的孽種,入我秦家,豈不是要被笑掉大牙。憑白折辱我秦家!快莫要說這話……你我夫妻一體,難道你還不信我?”秦嘉言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屋外傳來響動,丫鬟迎著秦聞溪入門。

  “娘,您怎麼哭了?今兒夫子可誇讚了女兒,該高興高興。”秦聞溪緊張的上前,用手絹擦了擦孃親眼淚。

  “爹,你可不許欺負娘,聞溪不依的!”少女十來歲的模樣,生的靈動逼人,翹著嘴角嬌嗔的瞪著父親。

  秦嘉言不由打趣:“我可不敢欺負你娘。”

  “你們兄妹倆都向著她,我可惹不起。”

  姚靜婉聽聞霎時笑出聲,屋中歡聲笑語一片。

  淚眼中,隱隱閃過幾分譏誚。

  我的好姐姐,你的姻緣你的男人,終究是我的了。

  姚家日漸衰落,能攀上最好的人家便當屬秦家。

  她並未有心要害姐姐的。

  她隻是嫉妒長姐,嫉妒她被父親母親看重,嫉妒她得到極好的姻緣,嫉妒她的才華她的一切。

  她也不曾想到,事情這般湊巧,山匪竟然正好將姐姐擄上山。

  當初姚靜婉自知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日日跪在祠堂給姐姐祈福。連跪三天,滴水未進,活活暈死過去。

  原本對她有些怨言的族人,自此纔不再說什麼。

  事情過去三天,長姐的名聲傳的很難聽。

  正好朝廷帶兵前來鎮壓,未曾瞧見姐姐下落,她便不自覺嘀咕一句:“難道姐姐投湖自盡了嗎?姐姐畢竟是咱們姚家女子,最重清白與名聲。”

  當時父親眼神一閃。

  第二日,父親便撤回搜尋的下人,並告訴官府不必再尋。

  直接定下姚靜儀的死。

  她從頭至尾就沒做什麼,是姐姐命不好,運氣不好罷了。

  “對了,你可瞧見聖人中意的那個鄉下人了嗎?”姚靜婉蹙眉問道。

  秦聞溪輕輕搖頭:“隻聽說家境極差,家中隻有個寡母。才啓蒙一年多,便被教學的夫子看中,親自帶回京城。幾個夫子輪流考教一個月,隻怕聖人有幾分心動。”

  “我不信還能比我兒更厲害。”

  “溪兒三歲識千字,七步成詩,她怎麼和溪兒比。”

  秦嘉言端著手中清茶,眼眸深深:“我儘快派人去查,聖人那裏動不了,難道她還動不了嗎?”

  “你放心,爲父不做什麼。但她若自願放棄,怪不得旁人。”

  秦聞溪眯著眸子點頭。

  “蘭芝的事,恐怕要放一放。陸硯書與陸元宵,誰都不是她能攀上的。”

  姚靜婉在大嫂面前一副傾盡全力幫忙的模樣,此刻消失殆盡。

  “相公隻管忙聞溪的事,蘭芝和齊山不急。”

  “大嫂也是,看上誰不好,看上陸硯書。陸硯書在京城,隻怕十個姑娘九個都對他有心思。”驚才豔豔,相貌堂堂,且對人極其溫柔和善。

  “大嫂倒有幾分小心思。京城這麼多大儒不去求,偏生求陸硯書指點齊山。還不是看著陸家勢大,想要攀幾分。”

  “若當真攀上,蘭芝也有了機會。”

  姚靜婉眼中閃過一抹嘲諷,陸家是什麼?也是她能攀的。

  竟敢肖想陸硯書做女婿,怕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陸家在北昭佔據著半壁江山。

  長子三元及第,天子近臣。

  次子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三子三元及第,在一衆學子中頗有地位。

  小女兒是南國女帝,隻等及笄便繼位。在北昭更是宣平帝親封的昭陽公主,如同朝陽照耀人間的存在。

  這陸家,便是個香餑餑,誰不想攀上去。

  她要是能攀上,會捨得讓給孃家侄兒侄女?

  姚靜婉嘴角挑著一抹笑,她的聞溪不優秀嗎?她的聞檀不優秀嗎?

  “幸好相公與陸家有交情,若是旁人,隻怕陸家大門都進不得。”姚靜婉恭維的話,哄得秦嘉言心頭熨帖。

  待秦嘉言回到書房,靜靜的坐在書桌前,眼神有幾分恍惚。

  無奈的靠在椅子上,神色有幾分猶豫。

  他當年,和姚靜儀有幾分感情的。

  姚靜儀生的端莊大氣,賢惠大度,才情過人,不似姚靜婉古靈精怪。

  當初,他們訂婚後也時常一起踏青,一起逛廟會,曾有過一段溫情時光。

  可後來,她被擄上山。

  姚家雖死死瞞著,可靜婉那時性情單純,曾說漏嘴。靜儀被許多山匪……

  秦嘉言深深的吐了口氣。

  如今的姚靜儀不復當年才女模樣,甚至擅長彈琴的雙手,已經被折彎,滿手傷痕。

  臉頰不似姚靜婉年輕富貴,但她渾身有著歲月沉澱後的令人安心的氣息。

  她的乖巧賢惠,是靜婉沒有的。

  他招手喚來親信:“將銀子送到東大街,瞞著夫人。”

  想了想,又打開暗格,掏出個泛黃的荷包。

  “一併送過去。”

  這是他們當年定情的信物,靜儀會懂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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