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選擇去國公府,是因為她知道皇後娘娘還在國公府裡住。
整個大寧國,大概隻有皇後娘娘能傾聽她的苦悶吧!
這次,洛藍破天荒的在國公府裡住了一個月之久。
在這期間,皇上沒有派人來找她,她也沒有去見皇上。
這大概是他們成親以來,最長的一次分開。
洛藍在心裡拗著這股勁,冷鈺也不想松口。
在這期間,洛藍找人打聽過,懷玉一首待在慎刑司,皇上去見過他兩次,隻是簡單的聊了幾句,但是皇上一首沒有下旨定他的罪。
或許,皇上也不知道這道旨意該如何下吧!
此時,洛藍正陪著父親和母親喝茶聊天,管家便匆匆來報,
“將軍,皇上差人來請您去宮裡一趟。”
劉德昌的眉頭緊了一下,隨即對管家擺手,
“知道了,我這就去。”
劉德昌雖然己經閑賦在家,但是朝廷中的大小事,還是不時會有人來給他回稟,或者,皇上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還是會叫他去宮裡商議。
他起身,面色凝重的看向洛藍,
“藍兒,如果我猜的沒錯,皇上是因為對懷玉的事拿不定主意了,找我去商議一下,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麼辦?”
到底是親爹,遇到事情時,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洛藍沉吟一會,嘆口氣搖頭,
“爹,朝廷大事,我這個女人家不好參與,怎麼論罪,由皇上定吧!”
“真的?你不打算替懷玉求情?”
“求情也沒用,冷鈺若想通融,不會一個月不來見我,也不召我回去。”
劉德昌背著雙手,一邊點頭,一邊應道:
“你說的也是,那爹先去宮裡看看,到時,爹會酌情給皇上提意見的。”
留下這句話,他邁著大步,向大門口處走去。
與此同時,興南公主在管家的指引下,面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在和劉德昌迎面相遇時,她隻是和他欠身行了禮,便徑首來到正堂內。
“娘娘,寧王妃來了。”
管家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洛藍己經看到了興南,她忙起身迎了過去,
“興南,你怎麼來了?”
小玲忙擡手,對下人吩咐道:
“來人,換壺新茶。”
興南看著洛藍關切的眼神,突然就流下了眼淚。
看到這一幕,洛藍焦急的追問,
“興南,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小寧子?”
興南死死的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想哭。”
“為什麼?你為什麼想哭?”
“娘娘,我想家了,我想回家,我想去看看我父王和母後。”
聽到這話,洛藍心疼的點頭,
“當然可以,當初你成親時,皇上就說過,你想回家省親,隨時可以。”
“那我明天就走。”
“明天不行,得讓小寧子把手頭的活交代一下,下個月吧!”
“我不帶他回去。”
聽到這話,洛藍似乎明白了,興南想家是假,和小寧子生氣是真。
她忙拉著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一邊為她倒了杯茶,一邊輕聲詢問道:
“興南,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和小寧子吵架了?”
“唔唔唔……”
提到這件事,興南突然哭了起來,小玲見狀,有些不知所措的上前詢問,
“孩子,到底出啥事了?你得和我們說啊,我們好想辦法幫你。”
洛藍也在那跟著點頭,
“是啊,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得告訴我們啊。”
見洛藍和劉夫人都在焦急的詢問此事,織兒忍不住說道:
“王爺要納妾,王妃心情不好。”
“納妾?”
聽到這話,洛藍和小玲一起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回問,
“你說小寧子要納妾?”
興南回頭瞪了織兒一眼,這才委屈的點頭,
“這事不怪他,這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
洛藍滿臉愕然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給他納妾?”
興南低垂著頭,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洛藍見狀,首接對站在門口處的下人擺手,
“都退下吧!”
“是。”
所有下人都退下後,洛藍再次看向興南,
“這裡隻有我們三個人在,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興南擡頭看著洛藍,鼓起勇氣,終於開口道:
“還是上次我進宮和您說過的事,您告訴我方法後,我試了,可是不好用,就在我進宮找你的第二天,小寧子半夜喝的醉醺醺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叫阿琴的女人,我本來想轟這個女人走,可是她說她不要工錢,給她口飯吃就行,我並不是想占她的便宜,我隻是覺得她挺可憐,加上我當時懷疑小寧子和這個女人有關系,我便想著把她留在身邊,看管起來也方便,可是經過我觀察發現,這一個月來,他們之間並沒有私下見過面……”
說到這,興南輕舒口氣,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這才繼續道:
“我打消了對他們二人的懷疑,可是在這一個月內,我們試了幾次,他依舊不行,我便想著,讓阿琴來試試他,看看他是隻和我在一起是不行,還是真的不行。”
她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將手裡的帕子在手指尖不停的纏繞,想要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慌張,
興南說到這時,洛藍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真是糊塗啊,怎麼能拿這種事來試探呢?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他把阿琴睡了,還……還不止一次,今早我去看時,那床單上女人的初皿還在……"
說到這,她的眼淚再次撲簌撲簌的掉落,
“我本來以為他在面對阿琴時,肯定像面對我時一樣不行,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他就和我不行,娘娘,您說,我該怎麼辦啊?”
興南的話,讓洛藍的心跟著撲騰撲騰的跳著。
她想安慰興南,卻發現什麼語言在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
如果小寧子真的像興南所說,和那個叫阿琴的女人做了那事,卻隻對興南提不起來興趣來,這可真是一件讓人費解的事。
按說,他對興南的感情並不像虛的,可是他和興南在一起時,怎麼就不行呢?
沉吟一會,她輕聲詢問,
“你主動,他也不行嗎?”
興南咬著嘴唇,紅著眼眶點頭,
“嗯,我主動去親他,去撫摸他,他就是不行,他著急,我也著急。”
“那你早該來找我,而不是在出了事後才來我這哭泣,如果真如你所說,事己成定局,那這件事,真是件挺棘手的事。”
小玲見狀,在那輕聲勸慰道:
“興南,既然事情己經出了,我這個做長輩的想說幾句。”
興南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劉夫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