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庭,真是對不住了,這隻錦袋已經破了,回頭本王定賠給你一個更好的。”軒轅灏将那破損的錦袋遞向了他。
“齊親王客氣了,不過一個錦袋,何須挂心?”丞相接着道。
莫閑庭也附和了一句,是,一個錦袋也不值什麼錢,他哪裡敢讓齊親王賠給他啊?而且,此時他好奇這錦袋中的物品要比那錦袋更多。
他接過,沉甸甸的,是什麼呢?他想不起和這錦袋有一絲一毫的記憶,可面對齊親王親手遞來的,不接也不是了。
這時,莫夕顔突然伸手去拿他手中的錦袋,道:“二哥,對不住了,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買回一隻這麼調皮的狗來,它也就不會咬破二哥的錦袋了。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不如我幫你縫補一下吧。”
“不用……”
莫閑庭拒絕的很急切,可莫夕顔已經奪過了錦袋,一面将李某東西掏出,一面道:“我會很快縫好的,保證和之前的一樣。”
那東西掏出來,是一隻玉雕刻的小麒麟,熒綠熒綠的,雕工也精細,總之很好看就是了。
那從錦袋中掏出來的,是玉麒麟?!
丞相隻覺腦袋一個眩暈,腳下一軟,差點就跌坐下來,他張大了眼,細細的盯着那玉麒麟看,盈潤玉質,透着熒光,對着暖暖夕陽,竟也流光溢彩,果然,這便是玉麒麟!
“玉麒麟?!”齊親王輕呼出聲。
丞相連忙看了過去,隻見齊親王臉上盡是詫異和不解,他心裡一驚,玉麒麟不是已經被盜了嗎?為何會出現在莫閑庭房中?他耗費了大量金錢在民間尋它,這麼久來音訊全無,此時卻又為何出現在了莫閑庭房中?
更重要的是,這玉麒麟可是貢品啊,怎麼能在此刻出現在丞相府的二公子房中呢?
今天,此刻,隻怕是要壞事了!
“閑庭,這個看起來還不錯,是從哪裡得來的?”還是丞相反應較快,他斂去心中疑惑,收起臉上詫異,如此一問,反倒是表現出了不識此物的表情。
“這個……哦,爹,這是一個朋友送的!”莫閑庭反應也快,在他的房中,若是說不是他的,隻怕也是無人相信,而且他看齊親王那眼神,直直的,分明是看上了此物的。
反正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不如送了齊親王,還能落個人情。
莫閑庭隻是想着落人情了,卻是忘了,丞相府的密室中,曾經也丢了一件玉麒麟。
丞相對莫閑庭的回答還算是滿意,可此答案一出,他又擔心齊親王會問他是誰送的?如此價值連城之物,哪個朋友能送的起?既然是送這麼重的禮,那必然也是有事所求,既然是有所求,那便要能說出是為何而求才是。
丞相有些慌亂,忙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避重就輕的就這麼将此事掀了過去。
晚飯,自然吃的是食不知味了,齊親王一走,丞相便将莫閑庭叫到了書房,質問:“閑庭!你老實說,這玉麒麟是何人所送?”
“爹!”莫閑庭看了看門外,然後緊張的将門窗都關了好,道,“爹,這麼好的東西,剛才您為何要阻止孩兒?孩兒可是看了出來的,齊親王似乎非常喜歡,若是送了,他将來必定會念及咱們這份情的。”
“混賬!”丞相怒了,指着莫閑庭,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逆子!
若不是密室被盜時他沒在京城,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他盜的密室了。
先不說此物得來之路,單說送人這事吧,逆子啊逆子,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啊?!讓齊親王看到了已是壞了事,竟然還說要送給齊親王,那後果豈不是更嚴重?一旦齊親王将玉麒麟呈獻給皇上,隻怕丞相府将會不保啊!
即便齊親王不将此物獻出去,那也可用此物來做要挾,從今往後,隻怕丞相府就成了齊親王的禳中之物了。
這玉麒麟可是價值連城的,送人,丞相哪裡舍得?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樣地步,這玉麒麟也是留不得了的。
“爹,您為何罵孩兒啊?這樣好的東西,即便不送人,咱們留着也是好的啊!”平白得了這個東西,莫閑庭心裡高興着呢!
可,丞相卻是惱怒至極,捂上心口,強忍着心中那氣皿翻湧的痛,道:“說,到底是從何而來!”
“是,是朋友送的。”莫閑庭一口咬定是人送的。
之前是這麼說的,如今自然還要這麼說,否則便是在親王面前說了謊,這謊,他不能承認。
“哼!混賬東西!這裡又沒外人,在爹面前還不肯說實話?!”
“爹?”莫閑庭有些詫異,知道是瞞不過了,于是低下了頭,回道,“爹爹英明!此物孩兒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也不知如何就出現在了孩兒的房中!”
“你不知?”丞相蹙眉相問。
“孩兒不知。”莫閑庭回道。
“你不知?”丞相又問,語調裡卻是添了幾分懷疑。
莫閑庭猛然擡眸,很認真的點頭,道:“爹爹,孩兒不敢欺瞞,孩兒真的不知。”
他雖說回來還沒幾天,可走之前自己房裡都有些什麼,心裡還是很清楚的!那錦袋,他之前分明就沒見過的。
如此一說,丞相更是疑惑了,低眉喃喃自語:“你不知?你不知!那這東西難道從天而降了?你可知道,這東西爹爹找了它好久了?你可知,這便是咱們丞相府所失竊的玉麒麟?這東西,失去的蹊跷,回來的也蹊跷,這中間定是有人在搗鬼!可是究竟是誰呢?”
丞相捧着玉麒麟,房中踱起步來。
看玉麒麟,絕對就是失竊的那一隻,他不會看錯。
他将事情前前後後都回想了一遍,從發現密室被盜,到緊鑼密鼓、明裡暗裡的尋找,再到今天東西回來,似乎,都有齊親王的出現呢!
而齊親王的來意,又都是為了莫夕顔,莫夕顔,難道此事和這醜女有關?
丞相又将下午莫閑庭是如何遇上軒轅灏和莫夕顔的事問了一遍,莫閑庭如實回答了,接着丞相又是一陣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