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也虧你施針及時,否則可就真的要出事了。”太醫實在想象不出,那樣的一個醜女人,竟然能在情況十分危急的情況下,準确無誤的施針救人?
不管如何,總之齊親王是沒什麼大礙了,這也讓他松了一口氣,否則皇上那邊他也很難交代的。
留下方子,和武管家一番客氣,這才離去。
如今武管家對莫夕顔就更是信得過了,連太醫都說是多虧了莫夕顔的及時施針才讓王爺免于更加險惡,這說什麼也是不願讓她走了的。
“兩位還是留下吧,我這就去為兩位安排客房。”武管家說道。
留下就留下吧,原本也是無可厚非的事,隻是,她也擔心,自己這醫術是不是從此就要公諸于世了?為了不讓人懷疑,隻得說道:“好,那就留下吧,隻是我學醫時間尚短,而且很多也都是從書上看到的,很少實踐,最好還是再找個大夫來。”
管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連忙應了下來,讓人請大夫,又讓人安排了客房,這才作罷。
如此莫夕顔和莫如雪便都是留了下來,隻是暗暗可惜,今天是不能揭榜去朱府了。
翌日,莫夕顔剛想出府,卻遇到莫如雪,莫如雪上前一把扯住了她,問道:“七妹,你和大姐說實話,你什麼時候學會醫術的?對齊親王的病,你可真的有把握嗎?”
這個問題莫如雪已經好奇一整宿了,若不昨天照顧齊親王太晚,她定是昨天就問出口了的。
莫夕顔歪着腦袋,一臉萌狀,“大姐,昨天我就說了,我是看書學的,隻懂得一點點,有沒有把握,這事真的不好說啊!”
“你沒把握?”莫如雪臉色一沉,瞬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了,一來不希望莫夕顔會醫術,在她眼中,醜女就是廢材,怎麼能會醫術呢?二來又希望她會醫術,如此就能醫治好齊親王,從此讓齊親王對丞相府更加感恩,留個好印象,那麼将來丞相去求親的話,也會容易的很多了。
“大姐擔心什麼?你知道我原本就是廢物,再說,府中有大夫,大夫定然會好好醫治的。”
莫如雪想了想,也是,府中有大夫,她隻要多在齊親王面前晃晃,親自喂個藥什麼的,能避免讓他和莫夕顔見面就是好的了!正見這莫夕顔是要出府,便又問道:“你要出去?”
“恩,在這裡很不習慣,我想回丞相府看看,順便找本醫書好好學習一下,畢竟是給齊親王治病,我不敢馬虎的。”這理由是極其充分的,之前就想好要這麼說了。
“好,你隻管去忙你的,齊親王有我照顧,你放心就是了。”莫如雪連連點頭,眼下軒轅灏的病情穩定,真有什麼情況她也可以讓人去請太醫來,至于這個醜女莫夕顔,走了更好。
莫如雪是巴不得她趕緊走的。
莫夕顔笑了笑,她自然放心,少了莫如雪的監視和找茬,她正好去揭榜掙大錢。
出了齊親王府,穿過一條街道便是集市,這原本就是京城中最繁華的地段,熱鬧非凡。
莫夕顔無心逛,原本也沒什麼要買的,隻顧快步向昨天貼布告的地方走去,可惜到了才發現,那榜已經是讓人給揭了去。
一陣惋惜,看來是和那一萬兩無緣了唉,幽幽一歎後才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
将盡晌午,正遇上齊親王府的人,原來是這齊親王不好好吃飯,非要讓莫夕顔看過自己的膳食才肯用,府中下人不明白,白粥有什麼能吃不能吃的?還非要讓莫夕顔看過了才行?再說府中不是有大夫的嗎?
武管家也很是無語,可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得讓人尋了去。
唯一不高興的估計就是莫如雪了,好難得的機會,好難得能親自照顧齊親王的機會,卻是就這樣要毀了嗎?
“齊親王,昨天七妹不也說了,隻能吃白粥的嗎?這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添加的,不信我吃您嘗嘗?”說着,莫如雪便淺嘗一口,道,“您瞧,真的隻是白粥呢。”
軒轅灏卻撇了一眼,“你吃過的,本王不吃了。”
莫如雪頓時滿頭黑線,她竟然忘了……
“是我太心急,王爺恕罪,我再為王爺換一碗來。”
軒轅灏不語,沒多時,就見莫如雪又端一碗粥來,果然是換了一碗新的。
“王爺,我喂您。”莫如雪盡量的表現着大夫得體,說話也柔的跟水似的,她想,隻怕此時是個男人都會被她化成水吧?
隻是,軒轅灏卻說道:“還是等她來看過吧。”
“齊親王,大夫剛才不也說了嘛,這粥可以吃的……”
“還是等她來看過吧。”
莫如雪絕美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傷心神色,不管她說什麼,這齊親王都是回複她這一句,為什麼?為什麼他就那麼信任莫夕顔?就連一碗白粥也非要莫夕顔看過了才能吃?帶着傷心,也帶着心疼,眸中漸漸水霧彌漫。
莫夕顔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語不發,心中卻是暗笑,這莫如雪熱臉貼了人家的那冷什麼了,難道她看不出軒轅灏根本就是不想理會她嗎?
聽到開門的聲音,兩人齊聲問道,“你回來了?”
同樣的話,一個卻是酸酸的,一個卻是帶着期盼的。
“七妹,我們都等了你好久了,你到哪裡去了?王爺到現在都還未用膳,就等你回來檢看呢。”莫如雪說道,因為軒轅灏的冷落,她心有不甘,也是因為嫉妒莫夕顔,因此這說話的語氣也就重了三分,滿是責備的意思。
莫夕顔蹙眉,知道又是軒轅灏在故意為難人,于是忍不住又責備道:“不過是去找了本醫書,否則才識粗淺的我怎麼醫治齊親王啊?再說,這白粥還用人檢驗嗎?難道齊親王是怕有人會下毒?”
“就是說嘛,七妹從小就甚少出府,根本就沒有機會習醫,如今給齊親王診治,自然是要多研習才是,既然如此,七妹快會房間去好好研習,這裡有我在,我定會好好照顧齊親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