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的夥計瞪大眼睛望着高飛手中拿着的那張圖紙,隻見圖樣奇形怪狀的,似乎有點像爐子,可又有點不太像。
“這是什麼?”夥計滿臉疑窦的問道。
“火爐!”高飛道。
夥計皺了一下眉頭,指着圖紙上面一根長長的圓柱形管子問道:“為什麼火爐的上方會有一根管子?”
高飛道:“這個你就不需要問了,我隻問你,能否按照我給的這個圖樣将東西打造出來?”
夥計道:“這個我不敢打包票,得我師父回來之後才能定奪。”
高飛将圖紙收了回去,對夥計道:“那你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天黑就回來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再來。”
高飛轉身便離開了鐵匠鋪,毛寶緊随其後,高飛剛走出幾步,毛寶便湊了過來,小聲說道:“公子,我們被跟蹤了!”
高飛剛準備要回頭一看究竟,卻聽毛寶急忙說道:“公子,千萬别回頭!”
“是什麼人在跟蹤我們?”高飛問道。
毛寶道:“不知道,好像從我們一出府門就在跟着我們了。”
高飛心中一沉,問道:“會不會是鹽幫的人?”
毛寶道:“公子,我會有辦法知道他們是誰!”
話音一落,毛寶便小聲在高飛耳邊說了幾句話,高飛聽完之後,便昂首闊步的向前走着,像是沒事人一樣,而毛寶則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高飛按照毛寶的吩咐,一個人大步向前走着,走進一個較為偏僻的巷子裡,不一會兒,便有兩鬼鬼祟祟的人出現在巷子口,他們兩個都伸出頭向巷子裡張望。
就在這時,一個碩大的身影忽然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這兩個人大吃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砰、砰”兩聲響,眼前一黑,便被人打昏了過去。
巷子裡的高飛聽見了巷子口的動靜,回過頭來,毛寶已經将那兩個跟蹤他的人打昏了,如今正蹲在那兩個人的身邊,翻找着什麼。
等高飛跑了過來,毛寶已經站起來了,見高飛來了,臉上呈現出尴尬之色,指着地上躺着的那兩個人對高飛說道:“公子,這兩個人是羽林軍!”
說着,毛寶便将從這兩個人身上搜出來的腰牌遞給了高飛。高飛接過腰牌,赫然看見腰牌上面刻着“羽林左監”字樣。
“羽林軍?他們為什麼要跟蹤我們?難道……”高飛猜測道,“難道是父親派遣他們在暗中保護我?”
毛寶道:“有這個可能。”
“既然他們是羽林軍,就别為難他們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們先回府吧!”高飛對毛寶說道。
毛寶點了點頭,将腰牌重新塞進了這兩個人的身上,這才和高飛一起離開。
再次回到府中,已經差不多中午了,而這個時候負責去采購東西的小紅已經回來了,她們倒是把高飛所要采購的東西一樣不落的給買了回來,全部放在了高飛的房間裡了。
吃過午飯,高飛便開始跟随毛寶習武,說是習武,其實就是在練習體力,毛寶什麼都沒有教過他,隻是在一旁看着他,鼓勵他,有時候甚至還會和他一起練習。
為了能夠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能夠擁有高超的武藝,就算習武再怎麼累、怎麼苦,他都能忍下來。畢竟這是一個亂世,沒有一身好武藝的話,以後自保都難,更别說去闖蕩一番事業了。
到了晚上,郭璞回來了,高飛主動要求跟着郭璞挑燈夜讀。他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理解能力也非常的強悍,所以郭璞所教的,隻要一遍他就會了,讓郭璞對他贊不絕口。
第二天,高飛和毛寶再次去了大市,去找那個所謂的“天下第一匠”。這一次,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天下第一匠風冶子正在鐵匠鋪裡。
風冶子四十多歲年紀,身材高大魁梧,皮膚黝黑,一對濃眉下面是一雙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碩大的嘴巴。
“請問閣下可是天下第一匠風冶子?”高飛先是打量了一下鐵匠鋪裡的人,感覺這個人和所打聽到的那個人的模樣極其相似,便拱起手問道。
風冶子見和他說話的人是個小孩,但身上穿着打扮卻并非一般人家的,便客氣的回應道:“我就是風冶子,這位公子你找我何事?”
高飛道:“我來是想請風冶子前輩給我打造一樣東西!”
說着,高飛便将圖紙給亮了出來。
風冶子匆匆看了一眼圖紙,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問道:“這是個火爐?”
“正是。”
“那火爐上方的那個圓柱形的管子也是火爐的一部分?”風冶子好奇的問道。
“是的。”高飛點了點頭,“這是我自己設計的東西,會有很大的用處的,你隻需要按照我的圖紙,把這個火爐子給打造出來就行。要是圖紙上面有哪一點不太明白的,就隻管問我。”
風冶子擺手道:“區區一張圖紙而已,豈能難倒我風冶子?你把圖紙留在這裡,後天早上你來取東西便是。”
聽風冶子如此自信的說完了話之後,高飛的心裡也是美滋滋的,他沒有再在鐵匠鋪逗留,和毛寶一起打道回府了。
在高飛和毛寶的身後,依舊跟着兩個人,這兩個人依舊是負責暗中保護高飛的羽林軍,昨日那兩個人跟丢了以後,回去受到了懲罰,今天派來了兩個厲害的。但是不管他們再怎麼厲害,他們跟蹤的方法和方式不對,高飛和毛寶剛走出高府沒多遠,就已經發現被人跟蹤了,隻是這一路上高飛和毛寶沒有怎麼理會他們罷了。
且說自從鹽幫的幫主馮霸天失蹤之後,鹽幫就像是炸了鍋似得,幫中的幾個當家的分别派人到處尋找,一連兩天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仿佛馮霸天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無奈之下,鹽幫便暫且以二當家馬首是瞻,這二當家是馮霸天的内弟。一連三天,他找不到馮霸天,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到了第四天早上,一個黑衣人突然闖入了鹽幫,鹽幫的幫衆們本能的要去抓私闖鹽幫的黑衣人。可是黑衣人沒有抓到,鹽幫的幫衆們倒是倒下來了一大片。
那黑衣人從鹽幫的門口一路殺到了鹽幫的議事廳裡來,仍舊不見馮霸天出來,黑衣人便惱羞成怒的道:“讓馮霸天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