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王後身份
“辰兒剛才說你是他的爹爹?”馮文莎最先忍不住,問出了一直都想問的話。
“是。”
“這麼多年你幹什麼去了?為何要那麼對待然兒?你知不知道她為了這個孩子差點死掉?你知道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你一個大男人竟然不負責任,現在你還回來幹什麼?撿現成的,當便宜爹爹,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馮文莎一口氣全說了出來,越說越生氣,她想起了當初見到然兒大着肚子奄奄一息的樣子,心口的氣都不打一處來。
帝擎天哭笑了一把,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果然還是躲不過去。“其實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才知道有辰兒的存在,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請相信我會盡力補償她們的。”
“才知道?怎麼回事?補償?你說的好聽,要是當初他們墜崖死亡,你拿什麼補償,你又補償給誰去?這麼多年的苦你說一句補償就行了麼?”
帝擎天又是一陣苦笑,然兒的師娘嘴巴太厲害了,他一向不知道該怎麼跟女人相處,更不屑跟女人争吵,如今師娘抓住自己不放,他都不知道該如何保證才能讓師娘相信自己對待然兒的真心,怪隻怪這麼多年他确實是不知情,但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娘子?!”季逍遙看了一眼眼睛瞪的圓圓的馮文莎,很顯然她的怒火已經起來了,對面的那個男子也顯然被自己娘子的毒嘴巴給鎮住了,顯得有些無措。
馮文莎瞪了一眼帝擎天,大口呼呼喘氣,顯然是氣得不起。
“為何會不知情?”季逍遙雖然覺得帝擎天無禮,卻深知眼前這個男子絕不是泛泛之輩,也願意相信他說出的話,因為這種人一般都不會說虛言。
“能不能等我把事情全部調查清楚了再給二老彙報?”帝擎天一時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其中的情由,而且有些事關暗黑的機密,他此時還不方便透漏。
“那你是誰?”季逍遙又問了個問題。
“帝擎天。”這次帝擎天選擇了說出自己的名字,他也看出季逍遙的身份不一般,其他不說,就單單算是然兒的師父,他就得說出實情。
“帝擎天?暗黑帝國的王上?”這次是馮文莎的聲音,隻不過聲音提高了很多,帶着不可思議的語氣。
季逍遙也是很吃驚的表情,他絕對想不到然兒竟然招惹了這麼大的人物,大到他們根本就想象不到。
房間内的連成和清風也是目瞪口呆,他們同樣也是聽說過帝擎天的威名的,隻不過這個名字平時都存在于傳說中,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可以見到真人了。
尤其是清風,她是多次見過帝擎天本人的,隻知道他跟自家小姐關系不一般,卻從來沒有想過是如此神秘的人物。
帝擎天看着衆人不可思議的表情,淡淡的笑了一下,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的身份。确實是的,他的名字确實可以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更何況是他本人,他早已經習慣了。
“哇!我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帝擎天?不會是假的吧?”馮文莎表現的有些誇張,作為江湖女子,她一直聽到暗黑帝國的神秘,暗黑的帝擎天多麼多麼英明,多麼多麼厲害,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見到他本人,還是作為辰兒的爹爹,那麼以後她豈不是帝擎天的師娘?
“當然不會,我想還沒有誰敢冒充本王。”帝擎天霸氣十足的回答,不過這次卻沒有讓季逍遙夫妻二人感到不禮貌,想法覺得傳說中的帝擎天理應如此。
“你如果真的是辰兒的爹爹,那麼然兒你準備如何安置?”季逍遙放下心中的差異,不管他是誰,欺負了自己的徒弟都不行,哪怕是傳說中冷酷無情著稱的暗黑帝王。
“當然是娶她。”
“以什麼身份?”季逍遙繼續追問。
“暗黑帝國王後。”帝擎天回答的沒有任何遲疑,事實上他認定然兒的時候就有此想法了,隻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五年前的緣分。不過這樣更好,然兒就更加的跑不掉了。
“依照然兒如今的身份,暗黑的大臣們會同意?”不是季逍遙有意刁難,實在是二人身份相距太大,這世間大多的人都是拜高踩低,恐怕然兒庶女的身份會成為很大的絆腳石。
“娶妻的人是我,跟他人何幹?”帝擎天霸氣的說道。
“那辰兒呢?該如何安置?一個女子未婚先孕,說出去名聲總是不好,然兒雖然自己不在意,可作為師父,我不想她因此受到傷害。尤其是辰兒,年紀還那麼小,我雖然沒有去過暗黑,可我知道這世間對于女子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很好的保證他們母子的安全,我不同意她跟着你。”季逍遙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帝擎天,臉上毫無表情,顯得嚴肅認真。
帝擎天點點頭,“師父不用擔心,我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就不配做暗黑的帝王。我知道然兒對于師父師娘來說,相當于女兒一樣重要,在這裡我告訴二老,我帝擎天這輩子從來沒有向誰保證過什麼,現在我鄭重的承諾,一定不會讓他們母子受任何的委屈。”
叫出師父和師娘,帝擎天竟然沒有覺得很拗口,反而叫的很順溜,就跟叫了多次一樣。這個稱呼讓季逍遙多看了他一眼,不過并沒有出聲反對。
“哇!好感人哦!然兒好幸福哦!”馮文莎眼睛眯成一條縫,崇拜的看着帝擎天,眼底裡全是滿滿的贊揚,看的旁邊的季逍遙嘴角一直抽搐着。
季逍遙拉了拉馮文莎的衣袖,提醒她注意身份和影響,對方則甩了一下衣袖,白了他一眼,繼續崇拜的看着帝擎天,看的帝擎天嘴角也是抽搐了一陣,話說然兒的師娘性子怎麼會如此的.....嗯.....活潑!
“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作為長輩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一切還是等然兒的回答吧,無論如何,我們都支持然兒的選擇。”言外之意就是然兒如果不接受你,剛才你的保證都是白搭!
“好了,師公,師奶,都問清楚了吧,我爹爹是不是很厲害的人?以後誰要是再說我沒有爹爹,我就把爹爹的大名說給他們,吓死他們!”歐陽辰天真無邪的聲音,聽的在座的大人都是一陣心酸,尤其是帝擎天的臉色更是難看,這些話就像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大巴掌,是他的疏忽造成了辰兒童年的不幸,幸虧有二位老人照顧,才會讓辰兒如此無憂無慮。
馮文莎也從崇拜的狂潮中醒來,一把抱住歐陽辰,緊緊的摟住,給與他力量和安慰,“辰兒不是沒有爹爹的人呢,辰兒的爹爹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嗯,師奶說的是!”歐陽辰乖巧的趴在她懷中點頭贊同。
遲疑了一下,帝擎天還是決定當面問出,“都已經叫了師父,不知冒昧問一下師父的名諱?免得以後不知情。”
“季逍遙,這是夫人馮文莎。”季逍遙雖然名分上為歐陽嫣然的師父,可是也不比她大多少歲,對着暗黑的帝王,他也沒有端起長輩的架子,直接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雲天大陸名聞天下的逍遙公子?”帝擎天不是很肯定的問到。
“當年的事情了,現在也是閑人一個。”
“逍遙公子隐退江湖多年,據說是跟夫人隐居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然兒的師父,真是失敬了。”
“什麼名聲地位啊,都是别人傳的,如今的我,就是一個江湖遊客罷了,以往的事情不值得一提,跟你暗黑的帝王比起來,其他人都不值得一提。”
“師父謙虛了。暗黑也是人世人誤傳罷了,沒有那麼神秘,不過同雲天大陸确實有很大的不同,以後有機會二老可以前去遊玩。”
“可以去麼?”馮文莎眼睛又眯了起來,驚喜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當然,你們可是然兒最親近的人。”
“逍遙,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去暗黑看看了。咱們什麼時候去?”馮文莎說風就是雨的性格,讓季逍遙哭笑不得,自己的夫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這種性子,尤其是還當着小輩的面,讓他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等然兒的身體好了就可以去了。”看出季逍遙的不好意思,帝擎天主動代替他回答了。
“那逍遙,你的醫術最好了,你去看看然兒的身體吧,你看咱們都說了這麼久話了,還沒有見到然兒呢,要是然兒醒過來肯定會怪罪我們的。”
“好,夫人,咱們去看看然兒吧,我也記挂她的身體。”
“師公,師奶,辰兒帶你們過去看媽咪。”
歐陽辰蹦蹦跳跳的帶着一群人前往歐陽嫣然的卧室,一進卧室,滿屋子的藥味讓衆人不由自主嚴肅了起來。
季逍遙看了看安靜躺着的歐陽嫣然,此時她的臉色已經恢複了一部分,可還是看起來蒼白無比,消瘦的臉頰,深陷的眼窩,無不在說明這幾個月然兒過的很辛苦。
馮文莎看到昏迷不醒的歐陽嫣然,眼圈都紅了,上去拉着她的手不肯松開,還是季逍遙上前把脈把她順勢拉了起來。
認真的把了好久,季逍遙眉頭皺的緊緊的,他沒有想到然兒的身體已經虛弱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及時服用了解藥,恐怕此時他已經見不到自己的徒弟了。
不過他臉上又閃過一絲不解,把了半天沒有想出來,站起身看着帝擎天直接問道,“然兒服用了什麼?怎麼身體恢複的這麼好,竟然連武功都保住了。按道理說她的身體不好恢複的這麼好,還有武功是不可能保住的。”
哪怕季逍遙是神醫的弟子,一身醫術獨步天下,很多珍奇的藥材也是聽說而已,沒有實際見到過。
“她服用了萬年野山參、萬年狐狸丹還有冰雨花王。”
“什麼?竟然真的有萬年的狐狸丹和冰雨花王?!”季逍遙難以掩飾吃驚的表情,作為醫者,他深知這幾種寶物的用途,更知道他們有多難求,尤其是冰雨花王,那都是存在于傳說中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見過它長什麼樣子。
他也很想看一看這幾樣東西,隻可惜已經給然兒用藥了,下次想要再見到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好可惜,好可惜,早知道提前過來了。
季逍遙臉上的遺憾帝擎天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好笑,因為他此時的表情跟鳳揚是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樣的。
“師父不用遺憾,這些東西并沒有用完,都在鳳揚手裡,到時候師父可以拿走一部分。”帝擎天說的輕巧,隻是不知道鳳揚到時候肯不肯割愛了。
“當真?”季逍遙意識到自己過于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了,尤其這些都是然兒救命的良藥,他作為師父卻想着如何奪取自己弟子的東西,當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他随機想到帝擎天的話,“你剛說誰?鳳揚?那個淩煙谷的谷主鳳揚?”
“是。”
“他跟你什麼關系?”
“怎麼說呢,淩煙谷是暗黑的一部分。”帝擎天很含蓄的說。
季逍遙了然的點點頭,也就是說暗黑其實在世界各地都是有據點的,很顯然的淩煙谷就是暗黑在雲天大陸的據點了,不過這事關人家國家的事宜,他就不好繼續問下去了。
“既然然兒服用這幾種神藥,恢複的會很快,幾日就會清醒過來,武功也會更上一層,這下可好,對于她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是啊,師公,當時鳳揚叔叔都說媽咪的武功保不住了,是爹爹找來的藥材,為此還身受重傷呢。”歐陽辰一心想給自己的爹爹說好話,一不小心把帝擎天的叮囑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辰兒!?”帝擎天阻止歐陽辰繼續說下去,隻可惜阻止晚了,歐陽辰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較低清楚了。
季逍遙和馮文莎同時看向帝擎天,眼裡都是關切,讓帝擎天不由感到了一絲絲,這對夫妻對待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就能付出真心關心,看來是真的接受他了。
“沒事的,一點内傷而已。”
帝擎天說的輕描淡寫,季逍遙卻是知道這幾樣寶物肯定都是生長在特殊的地方,想要取得簡直比登天還難。帝擎天雖然說的簡單,相比他所受的傷也不輕,不過鳳揚既然是他的屬下,醫治内傷想來不成問題,想到此季逍遙也就不繼續擔心了。
賽飛函居住的院子裡,沒有人把守,甚至連下人都很少,顯得清淨,甚至是冷清。此時的賽飛函一個人坐着,心思卻早已不知在什麼地方了。仔細回憶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匪夷所思,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自己到底在為誰做事,自己又到底得罪了誰,怎麼會落的如此下場。
自從那個紅衣男子拿走解藥,已經一天一夜了,音信全無,賽飛函是坐立不安,不知道解藥究竟能不能解除自己眼前的危機,畢竟隻有半分解藥,要是真的沒有用途,那麼不但他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估計連自己的性命也難保。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忽然打開了,又是那個紅衣男子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身邊依然是上次那個黑衣人,此二人就是休息夠了的鳳揚和程言。
“你們來了?解藥如何?有沒有用?你們答應我的事情還有沒有效?”賽飛函果然是憋不住了,一點也沒有那個神秘二皇子的氣度和雅量,此時的他猶如困獸,被關的耐性全無,有的隻剩下焦急和不耐。
“看來二皇子很着急啊,這不咱們已經盡量趕過來了。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決不食言。咱們可是正人君子,做不來那種卸磨殺驢的事情。”
程言嘴角狠狠一抽,你當面把二皇子說成驢好麼?
奈何二皇子一心都在解藥上,根本就不在意鳳揚說了什麼,就算是在意又如何,此時的二皇子早已不是那個神秘莫測的人了,現在的他連自身都無法保證了。
“不,不着急。”賽飛函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面色一正,恢複了他平時的面無表情的樣子。
“二皇子不用擔心,解藥有效,你可以放心了。人這就給你帶過來了,具體的事情你詢問他吧。對了,告訴二皇子一句實話,我主子說了,屬下犯錯都是主子管理不當。”
鳳揚說完這句話,不顧賽飛函狐疑的眼神,帶着程言大搖大擺的走出門了。
賽飛函還沒有回過神,眼前站立了一個黑衣男子,“參見主子,屬下無能,讓主子費心了。”
來人正是被鳳揚解救了的魏寒。
魏寒跪在賽飛函面前請罪,這幾日他過的暈暈乎乎的,每天都被關在房間内,根本接觸不到任何人。他記得自己還在高月瑤安排的别院内,一個丫鬟說是高月瑤派過來侍候吃喝,剛喝了一杯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關在屋子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一度以為是高月瑤派人迷暈了自己,今日忽然被一群武功高強的人帶到主子面前,他才猛然發覺自己好像錯的離譜。
“别院的人為何全部消失了?都去哪裡了?還有寒山寺的陣法因何被破?到底是誰幹的?”這些問題困擾賽飛函好幾天了,整日思索這些事情,頭發都快白了。
“什麼?寒山寺的陣法被破?主子,屬下真的不知啊。”魏寒将這些日子的遭遇詳細說了一遍,還将對高月瑤的懷疑說了出來。
“你說是高月瑤派人毒害你?”
“是,屬下是喝了她送的茶才昏迷的,一定是她跟人勾結陷害于我,要不然屬下是被誰所害呢?”
“她?跟人勾結?”賽飛函重複着魏寒的話,她想到這麼多年高月瑤的忠誠,想到她對自己的癡迷,雖然有些小算盤,可不會背叛自己。這一點上賽飛函還是深信不疑的。
“不過......”魏寒想到了自己的懷疑,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猙獰的主子,不敢說出口了。
“有話直說!”
“屬下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從刺殺三小姐開始的,屬下雖然不明白主子為何會派人前去刺殺三小姐,可是自從刺殺完畢,連二連三的禍事就開始了。屬下覺得那個三小姐不是一般人,我們與她為敵實在說不上好。”
魏寒一口氣将埋在心中好久的話說了出來,沒有發現主子的臉色越來越奇怪。
“等等,魏寒,你說刺殺三小姐?哪個三小姐?”
“就是歐陽将軍家的三小姐歐陽嫣然啊,是主子下的命令,可惜去了的兄弟了,一個都沒回來。”
“我什麼時候下過這個命令?!”
“是高月瑤傳達的命令,對三小姐母子格殺勿論。”魏寒面對賽飛函的怒火,有些不明所以,不是主子親自下達的命令麼,怎麼現在好像什麼都忘記了似的。
賽飛函如今要是再聽不出什麼所以然,他也真的就白混了。
一切都明白了,果然是他的人先去招惹了三小姐,這才有了一些列的報複,怪不得那個紅衣男子臨走的時候會說什麼屬下犯錯主子承擔之類的話。
高月瑤,你竟然敢假傳我的命令,你竟然敢派人前去刺殺三小姐,如今人家前來報複,将我多年苦心經營毀于一旦,我豈能容你!
賽飛函眼底閃過強烈的弑殺光芒,讓跪着的魏寒看到了,不由得吓得哆嗦了一下。
-本章完結-